他心里烦,突然发现他跟芮杭这事儿比他爸那事儿难解决多了。
芮杭这人是牛脾气,特别倔,平时总是宠着他惯着他顺着他,但真到了涉及原则的问题,分毫都不会退让。
这回倒是好,岂止是原则性问题,他不信任芮杭这件事足够对方记恨他一辈子了。
“不会的。”张伯在扈泠西耳边敲了敲桌子,笑着说,“杭杭舍不得你的,你多跟他撒撒娇,他一心软这事儿就结了。”
“你想的倒是很美。”扈泠西嘟囔说,“我可能这回真的摸了老虎屁股了,这gay老虎的屁股,才是真正的摸不得!”
就像扈泠西说的,他带着病忙了一天,到了晚上,让许岑送隋安去他家,自己则开车跑去了芮杭那里。
他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停好车之后在楼下往上面看,发现没有亮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脑补了两个场景,一个是芮杭跟年轻貌美的小男孩在家里胡搞被他当场捉奸,另一个是芮杭跟年轻貌美的小男孩在高级餐厅里吃饭,他还给小男孩切牛排。
无论哪个场景都够他气到心梗了。
他已经自我反思过了,确实像芮杭说的,这个人到底什么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为什么要因为一条短信、一次见面就怀疑他呢?
加之隋安他妈走之前说的那些话,栽赃陷害再明显不过了。
他已经不需要调查结果了,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是自己的错,该道歉就道歉,该撒娇就撒娇,只要芮杭跟他回去,一切都好说。
但现在,灯暗着,扈泠西心也提着。
他慢慢悠悠地上楼,不想走得太快,因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到了芮杭家门口,他发现芮杭的妈妈竟然站在那里。
“……阿,阿姨,您怎么来了?”扈泠西尴尬地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