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不解地对傅尧说:“你的衣服也都一样啊,为什么没人说你?”
“因为你红吧?”傅尧说着,递给顾真一副平光镜,说,“要不要带这个?”
顾真接过来放在一边,对傅尧说:“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傅尧挑了一下眉,欲言又止之后,还是乖乖出去了。
顾真换了衣服戴上平光镜走出来,傅尧也愣了愣。
顾真看见傅尧的表情,颇有些得意地问他:“是不是不一样了?”
顾真走到落地镜边照了照,比划一下衣领,问傅尧说:“领口是不是有点大?”
傅尧没回答,抬手摸了摸顾真最近长了不少的头发,说:“你有围巾么?”
顾真又回家,围上了围巾,穿上大衣,傅尧想给他带个口罩,被顾真拒绝了。
“戴了口罩,别人才会多看你,”顾真十分老道地说,“不戴口罩反而看不到你。”
傅尧没有这种明星隐藏进人群的经验,自然也没发言权。
顾真穿戴完毕,要傅尧在衣帽间里给他拍了张全身照,绕过苏宛,单独发给了小凌和徐如意,问他们:“这是谁?”
徐如意回他:“整得像你的素人?土,没你好看。”
顾真看了半分钟,才回复徐如意说:“好的,谢谢。”
小凌过了一会儿才回信息,她发了段语音,声音疲惫,大意是劝说顾真年纪一大把,不要学小孩子玩变装,这个样子走到外面去,非常非常不安全。
顾真执着地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小凌说:“不想我看出来的话就不要在你自己衣帽间拍吧。”
“傅尧,如果我在你家拍,她会认出来吗?”顾真向傅尧招招手,傅尧便走到他身边来了,顾真接着问他,“你觉得你能认出来么?”
“能啊。”傅尧诚实地回答。
“怎么看出来的?”顾真追问。
傅尧想了一会儿,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吧。”
顾真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为了拍照,顾真穿了全套。暖气房里很热,他拍完照又照了一会儿,就把大衣脱了,帽子围巾摘下来,放在一旁。
顾真摘帽子摘得随便,头发被带得有些乱,几簇贴着皮肤,几簇又翘起来,不过是和往常一样,在为某件事发愁,但如果顾真的灵魂有形体,应该就该是这么舒适又冷淡的样子。
“等等,”傅尧靠近他一些,把顾真戴着的平光镜拉远一些,“眼睫毛快刷到镜片了,不会不舒服么?”
顾真抬手,接过了傅尧手里的眼镜,自己对着镜子调试距离。
傅尧盯着顾真,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顾真一句:“顾真,你哭过吗?”
顾真奇怪地转头看他一眼,想了想,说:“没印象了。”
顾真最小的时候肯定是哭过的,但自他有记忆开始,似乎就没有落过眼泪了,没有那么揪心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最多不过是愤怒、纠结、欲哭无泪,真的要说哭,顾真是回忆不起来的。
傅尧也没再多说,帮顾真把画挂好了,两人各自在房里处理了些工作,慢吞吞出门去看音乐剧,傅尧找了很久,找到一个隐蔽的停车位,两人掐着时间进了场,一到座位上,戏就开场了。
就像顾真说的那样,他当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然而外出看戏的行程,最终还是通过一个令顾真无法接受的方式,被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