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手:“真要住在这里?”
点头。
“真不怕?”
摇头,有什么好怕的,她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就带着十几名保镖的娇贵小姐。
“那我走了。”
“走吧。”嘴里答应得挺爽快的,眼睛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语气分明是快走快走,可眼睛却是直勾勾地胶在他身上。
可……那扇门还是关上了。
该死的学徒,眼睛紧紧盯着那扇门门板,那扇门会不会忽然被打开,温礼安会不会出现,然后把她看成最罪大恶极的人,然后……然后愤怒导致于他把她扔到床上去,这个时候她肯定会献上自己的唇,然后……她于他的身下低低诉求“温礼安,衣服不用太漂亮,温礼安,那有着白色阳台的房子不在海边也没关系。”这么想来她也是贤惠的女人。
五分钟过后,那扇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该死的温礼安,手中的帽子往着那扇门砸去,帽子砸到门板时门应声而开,一切正如梁鳕想象中的那样,站在门口的人似乎把她看成最罪大恶极的人。
关上门,他朝着她走来,咧嘴,笑声就从嘴角溢出,咯咯笑着倒退。
咬牙切齿的“你还敢笑?”笑得更欢,一边笑着一边倒退到床的那边,嘴里咯咯笑个不停直到笑声被堵住,辗转于他身下红潮还没从脸颊散去,于他身下低低语“温礼安,衣服不用太漂亮,温礼安,那有白色阳台的房子不在海边也没关系。”“休想。”什么嘛,不大乐意的扭动身体,“你休想用这样的漂亮话抵消让我被扣薪水的罪名。”“温礼安。”咋怒咋嗔,“还有!”“温礼安!”居然还有?!“被扣薪水的罪名外加荒废学业的罪名。”
“学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学徒?你这只噘嘴鱼。”
“温礼安,你疯了,还有,我害你掉到第二名了吗?”
“可你害我和第二名之间的分数被缩小到二十分以下。”
小会时间过去,细细的,软软的,低低的“温礼安,我以后……我以后不敢叫你……学徒了,还有……还有温礼安,以后不涂那么深的口红颜色就是了。”再小会时间过去,细细碎碎的声线饱含无限不甘愿,“是……是,我是噘嘴鱼。”
第十二天晚上,九点半时间,梁鳕站在拉斯维加斯馆的员工门口一眼就看到,对面涂鸦墙上梳着大背头的猫王旁边的那抹修长身影,身着深色连帽t恤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乍看像涂鸦上精心添上的一笔。
满心欢喜,放缓脚步,直到变成最后一名,在七里香的香气里头,用余光去看另外一端那抹和她一起移动的身影。
两抹在缓慢移动的身影越越挨越近。
☆、第52章 月亮说
这个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岛屿国家十一月末天气清爽了不少,这段时间是梁鳕再日后会花上一个下午去回忆的时日,那沐浴在金色夕阳里头站在梧桐树下的少年、那霓虹灯光下涂鸦墙上猫王旁边的少年都是她愿意一遍遍去想念的。
温礼安在大多数时间里依然是梁鳕记忆中的那位安静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年,即使他们曾经在一个晚上用掉四个避孕套、即使他们曾经在河边情难自禁中半推半就让他进入她、即使在他因为没有经验导致于她手背上黏糊糊的一片让她哭天喊地、即使在某个瞬间中她感觉到彼此已经融入到彼此的身体里,可,不能否认地是温礼安仍然是君浣家那个安静沉默的孩子。
进入十一月下旬,温礼安更忙了,而梁鳕这阶段却是时间多了起来,一天两节课,两个小时到度假区去。
关于度假区的那两个小时她和温礼安似乎达成某种默契,谁都没有去提及。
白天梁鳕有大把大把时间,认时间一多就会产生好奇。
这个下午梁鳕拿着在聚会抽奖抽到的耳环来到商场,把耳环放上了柜台,给了那位法国服务生两美元。
离开商场时梁鳕脚步有些虚,双手紧紧拽住包带就生怕谁会来抢她的包,那位法国服务生告诉梁鳕,所谓聚会“奖品”来自于盛名的“夏洛特之夜”纪念品,那是有钱也不能买到的好东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变得越来越值钱。
至于耳环现在的价格……
“你只要把它放互联网上去,它至少可以让你在纽约的黄金地段换到一套不错的房子。”那位法国服务生如是告诉梁鳕。
该死的黎以伦还说那是在五千美金的预算下弄出来的便宜货,都值上一套房子和还说是便宜货,房子地点还是在纽约的繁华地段,庆幸地是她没有弄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