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那是脆生生的:“你就是温礼安?”
梁鳕在心里代替应答:“是的,他不仅是温礼安,他还是那个让你在瞬间爱上整个城市的人。”
似乎听到梁鳕的心里话,脆生生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你看起来有点面熟。”
就是,就是,梁鳕心里比出了一个鬼脸。
这么一想,这两个人还真是有那种电影编剧们一味追求的“美好情缘。”
“孩子们告诉我,他们的礼安哥哥比好莱坞明星们还漂亮,这么一看……”荣椿手托住下巴,“这么一看,孩子们说得没错。”
也许是北欧来女孩的明亮眼神、脆生生的声音吸引住了温礼安,又也许是这种类型以及女孩的身材吸引住了温礼安。
温礼安落在荣椿身上的目光有点久呢。
梁鳕又想起了温礼安的癖好,他似乎喜欢观察女孩子们有没有穿内衣,这样一想温礼安落在荣椿身上的目光应该归结为后者了。
嗯,那只红色的高跟鞋还被温礼安拿在手里呢。
傻蛋,人家那可不是为你准备的,梁鳕索性横抱胳膊。
外乡姑娘似乎也察觉到温礼安的目光留在荣椿身上有点久,马上想到转向视线的法子,以一种无比亲昵的语气和梁鳕打起了招呼:“梁鳕,我在学校门口刚好遇到你男朋友的弟弟,我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此时,温礼安似乎才想起了门口还站着自己哥哥的女友,侧过脸来瞅着她。
看了被温礼安拿在手里的高跟鞋一眼,冷冷问着:“找我有什么事情?”
梁鳕想,站在门口的她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应该都像极了那位在自己男友死了之后,无意和男方家属再有任何瓜葛的人。
温礼安把高跟鞋放回原处,说了一句“妈妈让我来接你。”
睁眼说瞎话,温礼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费迪南德女士眼里一妖魔鬼怪的存在。
眼前的同龄男孩身上有着这片岛屿上空特有的纯净,无限、美好,那是荣椿从未曾在别的男孩身上遇见过的。
一万英尺,那是地平面和波音747间的最佳距离,眼前男孩身上的那种美好如人类对于那一万英尺的遐想。
温礼安。
荣椿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记住这个名字。
温礼安、礼安哥哥。
孩子们硬是把她和他凑成对,某天,孩子们指着墙上一副涂鸦,披婚纱的新娘和穿礼服的新郎手这手被画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
孩子们说:“椿,你只要和礼安哥哥结婚,就变成天使城的人了。”
此时,她的“新郎”以她那美丽的室友的男友的弟弟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
美丽的室友的弟弟的男友?这种叫法似乎有些拗口,也许用她的“新郎”来称呼他比较适合。
她的“新郎”正拿起搁放在一边的包,那是颜色已经泛白的帆布包,那帆布包的主人是她那美丽的室友。
打开帆布包拉链、书本、笔袋、塑料杯、有条不紊放被一一放进包里,一系列动作做得十分娴熟,就好像在日常生活中这些事情由经他的手做过千遍万遍一般。
而她那美丽的室友自始至终都摆出冷眼旁观的姿态。
帆布包拿在手上,她的“新郎”和带他进来的女孩道谢,道完谢再和她说了声“再见,”在温礼安目光往着她脸时,荣椿下意识间拨了拨额头前的厚刘海。
这个发型是荣椿刚到马尼拉剪的,她和发型屋的老板说“我想剪一个看起来和我不像的发型,”离开发型屋时,她发现不少马尼拉男孩都留着和她同样的发型,走在街头,计程车司机和她如是打招呼“hey boy。”
从马尼拉到天使城,这个发型让荣椿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这会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把遮挡住额头的厚刘海拨开。
荣椿有鹅蛋脸型,用妈妈的话来说,她的鹅蛋脸型是教科书般的。
妈妈还说,鹅蛋脸型配唇红齿白勉强还算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