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鳕,你再去想温礼安这个名字你就是一条猪。”心里碎碎念着,就差做出对天发誓手势了。
梁鳕你的脚步要放轻快,表情得从容。
梁鳕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从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她的脚步并不轻快。
踩在地面上的脚沉甸甸的,甚至于还出现了走错方向这种低级错误,拍着自己的头,再深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可以了!转过头,梁鳕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温礼安,戴着她送给他的棒球帽,站在机车旁边。
说也奇怪,此时脚步忽然间变得轻快了起来,步伐灵敏飞快,目不斜视往前,眨眼间身体擦过温礼安所站方位。
熟悉的机车噪音跟随着她的脚步,她脚步加快机车就加快,她脚步放慢机车就放慢,背包客们聚集的街,梁鳕停下脚步,温礼安的机车不再前行。
横抱胳膊,挑起眉头她问他那位开法拉利的小妞身材果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好?
这会儿,梁鳕有点遗憾没能见到那位橡胶大亨千金,她也想见可惜没机会,她的级别太低了。
“上车。”这是温礼安给出的回答。
这会儿梁鳕的耐心好得出奇,拉长着声音:“温礼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开法拉利的小妞身材好不好。”
他看着她,梁鳕别开脸去,然后——
“还不错,g罩杯。”
温礼安的回答再次印证梁鳕之前的猜想: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那么现在她是不是该给予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祝福,是的,肯定要祝福的,那毕竟是君浣的弟弟。
堆上笑容:“温礼安……”
还没等梁鳕的话说完,温礼安似乎忽然间失去了所有耐心,在刺耳的噪音中机车缓缓往前。
再一次,那句“温礼安,我得祝福你。”变成了“温礼安,我哪里得罪你了?”
冲着正逐渐远去的机车,梁鳕大声喊出:“温礼安,我哪里得罪你了?”
在这里梁鳕不得不提到一件较为丢脸的事情: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里里外外把她昨天和温礼安相处的模式想了一遍,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来着,他比往常时间晚一点来到她身边,蓝色风页一页一页地转动着,拥抱爱.抚,在汗淋淋中她的指甲在他背部抓出一处处抓痕,极致的时刻她想她又得偷偷摸摸去倒垃圾了,为此,她还拉起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下,他趴在她耳畔旁边笑。
温礼安并没有在梁鳕的大喊声中停下车,这让梁鳕气得脱下左边凉鞋,凉鞋想也没想往前狠狠丢过去,凉鞋击中温礼安的机车后座。
此举惹来了路边背包客们的起哄声。
机车终于再次停了下来,只是温礼安并没有回头,在背包客们的起哄声中梁鳕高一脚短一角跳到温礼安面前,顿脚,坐上车后座。
现在不是找回面子的时间,等回家她必然要从他身上讨回面子的。
机车从亮蓝色路牌穿过,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这种模式一直延续到她洗完澡,而温礼安一回来就打开书台上的灯。
梁鳕把从琳达那里借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想了想,拨开卷帘,在卷帘处站了一会,再想了想,来到温礼安身边。
再再想了想,触了触他的衣服,低低叫了一句温礼安。
等来地却是笔尖在草稿纸上快速运行着的声响,一恼,索性抢走温礼安的笔,笔往沙发那边丢,整个身体挡在温礼安和书台之间。
再一次:“温礼安,我哪里得罪你了?”
梁鳕发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问他这个问题,在过去的七个小时时间里,这个问题在她口中已经出现了三次,他不烦她自己都烦了。
他看着她。
在温礼安的目光下梁鳕觉得眼睛刺刺的,眨了眨眼睛,那种刺刺的感觉瞬间消缓了些。
温礼安说过的,他不是君浣,他不吃她那一套。
可是,哈德良区的小子知不知道,她已经很少把对付君浣的伎俩用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