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穿过被灌木从包围的小路,本来应该往左拐这会儿却是往右拐了,坐在机车后座,不闻不问,任凭机车停在橡胶园。
一路上,梁鳕心里总是想着荣椿中午时说的那句“他不快乐”。
为什么她就无法从温礼安的眼睛里判断出他是否快乐,是否不快乐。
停好车,温礼安拿下她的头盔,又强行接走她的书包,再之后强行拉着她的手往着橡胶园深处走去。
她靠在树干上,而他靠在她对面的树干上,她看他一眼,他看她一眼,几次之后,索性,眼睛对着眼睛,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
荣椿的那句“他不快乐”又从心里冒了出来。
混蛋混蛋,每天晚上都会缠着她即使没做也会免不了亲她摸她,而且每次考完试更是变本加厉,有时候还在她睡觉时进入她,今天也是他考完试的日子。
这个念头让梁鳕大力皱了皱鼻子,在她皱鼻子时温礼安却浅浅笑了起来:“噘嘴鱼。”
真会胡说八道,这人眼睛有问题,这会儿她是皱鼻子哪里是噘嘴。
不甘示弱。
“学徒。”
“噘嘴鱼。”
“住哈德良区的穷小子。”
“害人精。”
这话让梁鳕就差点跳起来骑在温礼安肩膀上狠狠敲他脑壳了。
“温礼安,你再说一次。”
“害人精!”
他……他真的敢说!他真的说出来了?!是的,他真的说出来了!
这个混蛋,梁鳕朝温礼安扑了过去,她要咬死这个在别的女孩乐有烦恼”的混蛋。
她也只不过动了一点别的心思而已,可她什么也没干,一心只为他着想。
似乎猜到她会驶出这一招,他双臂一展开,她就变成了投怀送抱,他再顺势一带,双双跌落在草地上,背部垫着软绵绵的草地,他压在她身上,铺天盖地的,遮挡住了天空云彩树木鸟儿。
眼前就只有他,他的气息,他的身体。
很近的距离,她的模样印在他眼眸底下,瞅着那双眼眸,莫名地红了眼眶。
“这样就哭了?”他叹气。
“我没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没必要哭,可眼泪没听到她心里的坚持,从眼角滑落。
他的唇瓣来到她眼角处,头一撇,唇落在她鬓角处。
“你说我害人精了。”那是对忽如其来的眼泪最好的解释,委委屈屈的,“塔娅可以这样说我,可你不行。”
其实,仔细想想,对于温礼安来说梁鳕那个女人是有点“害人精。”的成分。
“怎么不行?”很一本正经的语气,“你可是害得我今天下午什么也干不了。”
“胡说,我们今天下午没见面,那什么来害你什么事情也干不了。”
撇到一边的脸被他转正,被动地去和他面对面。
“想知道你是怎么在没有见面的时候害得我什么也干不了的吗?”捧着她的脸,他问道。
自然想,她可不能随随便便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着,原本清澈的眼眸逐渐转灼,手落在她唇瓣上,低语“就是它害得我什么也干不了的。”混蛋,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手从她唇瓣离开,离开往下从领口处伸进去,梁鳕闷闷地哼出了一声,他在她耳边:“害我今天下午什么也干不了的还有这里,握在手里那么软绵绵的一团,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材料可以取代它,它可比你乖巧多了,乖巧到我随时随地想放下手中的活去逗它,你说你不是害人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