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那就意味着认同。”
梁鳕再笑了笑。
“梁鳕。”
“嗯。”
“他们说这个星球是圆的,走着走着就会遇见,我偶尔想象过我们相遇,我得告诉你,真实的相遇场景远比我脑海中任何想象都还来得美好,大雪纷飞的街头,她身上穿着我的外套,我们在风雪□□有一把伞。”
梁鳕只能再笑了笑。
他们和一个个迎面而来的肩膀擦肩。
总不能一直都是黎以伦在说话啊,于是,梁鳕问他过得好吗?
“应该还算不错,起码很多人提起黎以伦这个名字时都语带羡慕,这应该被算作成功的一部分。”
“嗯。”
“你不问我结婚了吗?”黎以伦忽然说。
“你结婚了吗?”
黎以伦笑了起来:“我结婚了,娶了一个在公共场合上永不会出错的女人,相信,几年之后,我会变成像我哥哥那样的人。”
说最后的话时黎以伦虽然在笑,可语气哀伤。
哀伤的语气让梁鳕驻足,黎以伦也跟着停下脚步。
伞下,他深深凝望着她。
“梁鳕。”
“嗯。”
“我比我哥哥更加幸运,因为我曾经遇见过让我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动的女孩,我争取过,只是她的心不属于我,梁鳕,争取了我就没遗憾了。”
那把伞过多倾注在她身上,导致于他大半个身位都暴露于伞外,从天空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
伸手,拍下他肩膀上的雪花。
伞下,两人相视一笑。
继续漫无目沿着从脚下延伸的街道,梁鳕悄悄的去看腕表,联合国气候大会这会儿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她应该掌握好时机悄悄溜回去。
念想间,梁鳕手机响了,喵了一眼,是温礼安打来的电话,捂紧手机,不予理会。
“你手机响了。”黎以伦提醒着她。
“不用理会,骚扰电话。”
手机第二次响起时,梁薛和黎以伦停在红绿灯前,黎以伦说他住的酒店就在红绿灯对面。
“我要回酒店了。”
梁鳕点头。
想把大衣脱下来还给黎以伦时被按住:“就当留个纪念。”
想了想,手从大衣滑落。
他瞅着她:“即使地球是圆的,但要走着走着碰到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许再遇见时,我真的变成一个身材走样的中年商人,梁鳕,我有一个请求。”
按照黎以伦请求中的那样,梁鳕站在红绿灯这一头,目送着黎以伦的背影,在漫天的雪花中穿过斑马线,沿着马路的另外一头。
“我希望你以后再回忆起我时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刚刚黎以伦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