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肾虚吧，要不去医院看看？”
程亦钦一脸认真的模样，看得楚奕扬升起一股想笑的冲动，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指背轻点程亦钦额头，“拍照时我说了，我紧张。”
原来是真的紧张吗……程亦钦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拍到了九号窗口，窗口后的工作人员将登记表推了出来，示意他二人赶紧填表。
楚奕扬和程亦钦分别将被线圈定在两边的笔拿了过来，开始认真填起表来。
有趣的是，这位短发女工作人员在看到他二人之后的心理活动和方才那位给他们拍照的阿姨极其一致。
填表过程中，楚奕扬的目光在他右侧的程亦钦身上定格几秒。
程亦钦垂眸，纤长的睫毛密而翘，专注的模样令他着迷。
楚奕扬时常听别人说自己专注的样子最让人欢喜，楚奕扬在自己公司也看过太多认真工作的员工，却都不及程亦钦一人。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前提得是说话的人对对方心存好感。
填好表，他二人将其递了回去，工作人员开始进行信息录入。
“祝福你们。”
当那两本深红色的结婚证被递过来之时，程亦钦的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口的感受。
他伸手接过，并没有什么温暖的小红本在他手中却让他觉得有些烫手。
“走吧。”楚奕扬揽住程亦钦的手，带他往外走。
不仅仅是红本，便连楚奕扬紧贴他衬衫的那只手，他亦觉得滚烫。
走出民政局，程亦钦一眼便看见前面不远处一对正在热切拥吻着的恋人，应该也是刚领完证出来的，看上去十分甜蜜。
程亦钦不自觉舔舔嘴唇，想起楚奕扬几次吻他的场景，不由红了脸颊，愈发攥紧手中的红本。
楚奕扬下午有一场不得不参加的重要会议，他带程亦钦去找了家他认为不错的餐厅吃午饭。
那名餐厅服务员显然认识他，一见他进来便礼貌地说了声“楚总好”，随即带他和程亦钦前往vip房。
他简单点了几道菜，和以往的风格显然有很大不同。服务员下楼时恰好遇上他们老板上楼，不用想也知道是楚总来此，他家老板特意来找他聊上两句。
“楚总在跟人谈生意是吗？”老板问了一句。
“楚总今天点的十分清淡，比起以往谈生意时的大鱼大肉，似乎这次的客户口味很淡。”服务员也说不准程亦钦是做什么的，讲完后便下去了。
“咚咚咚——”
肖全进来时程亦钦正在透过窗子看外头的风景，那三声敲门声他还以为是服务员，便没有转过头去。
倒是楚奕扬，一听到这熟悉的两响一轻，已十分清楚来者是何人。
“楚总。”肖全手中拿了两罐茶叶，“尝尝？”
让楚奕扬尝什么？
程亦钦疑惑地转过头，恰好对上肖全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
“小钦？”那人眼中有几分惊讶，而对他对程亦钦的称呼让程亦钦的诧异之情顷刻间远甚于他。
莫非是熟人……程亦钦在脑中迅速搜索着书中这个年龄段的角色，却根本搜不到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敢不敢等我把书看完再让我穿进来？程亦钦腹诽，随即堆起一张笑容对着肖全喊了声“叔叔好”。
这人到底是谁，他是不知道了，不过依照眼前这人的岁数，再加上他喊自己“小钦”如此亲切的称呼来看，自己应当喊他“叔叔”或者“伯伯”无疑了。
怕就怕这人实际上是书中程亦钦那个还未露面的父亲，若真是如此，程亦钦就很尴尬了。
“哈哈，我们也有许久未见了，难得你这孩子还记得我这个肖叔叔。”肖全哈哈大笑，眼尾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肖叔叔……有了，肖宇宙的爸爸！
程亦钦一个激灵，豁然开朗，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叫错。
“你们认识？”认完亲，该轮到楚奕扬发话了。
“是的楚总，这孩子是我儿子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