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瑜下山之后先把已经不能穿的衣服找个地方处理了,再开了一个房洗了个澡,重新又换了一套衣服,回了客栈。
罗金盛昨晚上在酒吧一转头就看不到何星瑜了,后来问了酒保说是跟人走了,他也就回了客栈结果一晚上何师弟都没回来也就算了,白天也没回来,这眼瞧着到了坐车回去的时间,他正急得不行的时候,何星瑜出现了。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没问什么,嘿嘿嘿笑着去准备坐车回道观了,罗金盛却是拉着何星瑜去了角落,“何师弟,你昨晚上怎么就丢下我跑了?”
何星瑜打了个哈欠:“这不是遇到个合眼缘的,谁知道对方也是下面那个,就分开走了,我没兴趣再去酒吧也怕打扰你们好事,就找个地方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后来困得不行就随便找个地方睡着了,结果睡过头了。”
“这样啊,”罗金盛挠挠头,“我也没找到合适的,早早就回来睡了……”
何星瑜又打了个哈欠,寻由头要去收拾东西就先回了房间。
罗金盛也没多想,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觉得何师弟真的没跟人开房吗?他怎么觉得师弟身上香香的?还是说不好意思说?不过想想师弟如果真的怎么着也不至于瞒着,应该是他多想了。
何星瑜回到房间松口气,摸了摸脖子上的粉,想到某人磨了磨牙,倒是对之前踹的那一脚不愧疚了,他皮肤白加上这几个月修炼灵力体内杂质都排出体外,所以即使涂了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只是回道观之后拍戏要怎么掩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里一夜又消耗太多精力,何星瑜回到道观竟是病了,这一躺就是两天,他身体恢复快,病好了,身上的痕迹也都消了,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从那天离开之后,何星瑜没再得到过任何关于誉晗的消息。
罗金盛只剩下两场戏很快就杀青了,杀青宴本来要喝两杯,何星瑜一看到酒就想到自己脑子一热当时竟然想着把自己当解药偿还之前的人情,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当时那种情况,誉家主显然情况不太对,只是他一个家主,怎么会被下了药之后不去医院反而去深山老林?他怎么想的?
何星瑜发现自己又想到那位誉家主晃晃脑袋不再去想,不管如何也都跟他无关了。
因为之前那几个剧组的人受伤后来又耽误了进度,所以接下来半个月加快了拍戏,何星瑜也没时间再想别的,就这么紧赶慢赶,这部《大道》也终于迎来了彻底杀青。
剧组的所有人吃了杀青宴,回了h市之后分开,只等之后的剪辑宣传还有上映等等,不过这估计还有很久。
何星瑜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不过离开一个多月,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躺在那里没多久,门铃就响了,何星瑜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泰霖。
看到他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张开手:“老大,欢迎回来!嘿嘿嘿,感动不感动,一听说老大你回来了我可是立刻就从学校赶回来了!”
何星瑜无奈笑笑,“你是赶回来吃午饭的吧?怎么,食堂的饭不好吃了?”
泰霖搓着手跟个尾巴似的进来,“最近家里看我辛苦给我换了个做饭的阿姨,老大你放心,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勤奋刻苦,应该……能达标,到时候你可要教我啊。”
何星瑜嗯了声,想到带回来的牌匾和牌位,“你要真的想学,我会教你。”
泰霖眼睛一亮,“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喊你师父?”
何星瑜:“不用,寻常学点防身就好。”要是当了道士,以后不能随心所谷欠的吃好吃的,怕是他才会哭。
泰霖知道也不急倒是没强求,他带着何星瑜回对面吃了午饭,边吃边问何星瑜,“老大,你下午去学校吗?”
何星瑜摇头:“明天再去,怎么?”
泰霖眼睛一亮,赶紧喝了一口汤:“那你下午好好休息,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医院看誉总?”
“嗯?”陡然听到这个名字,何星瑜愣了下,捏着汤勺的手顿了下,随后不动声色看过去,“去医院?誉总怎么了?”
“诶,老大你不知道?你们不是加了微信嘛?是这样的,当然我是听我爸说的,他现在不是跟誉氏有合作么?昨天他去誉氏跟唐特助谈事,也是偶然听到的,已经得到唐特助的确定,说是病了半个月了,一直在医院疗养,我爸想着知道了怎么着也得去瞧瞧,也想让我见见人,就让我一起去。”泰霖想着誉总跟老大关系挺好的,干脆就跟着老大一起去看望好了。
可谁知道老大看样子似乎不知道。
何星瑜的确是不知,从那次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虽然面上淡定,可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他本来想着以后关系疏远之后也许就忘了。
不过疗养半个月,看来这誉家主的身体……似乎真的有问题。
何星瑜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泰霖一见到那位誉家主就怂,听到何星瑜同意了,惊喜万分,让何星瑜好好休息,晚上他爸来接他们一起去。
泰霖下午还有课,虽然还有好多话要跟老大讲,之后还是依依不舍离开了。
何星瑜回家之后开始打扫房子,打扫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放在不远处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手下的动作没停,只是吸尘器的方向还是绕了一圈绕到了茶几旁,他停在那里,拿下手套,点开,果然看到那个黑漆漆的头像。
他点进.去,直接一张照片就出现在眼前。
病房里誉晗一身病服坐着,外面的光照进来,把他原本俊美的脸照得有些透明,前面的头发也耷拉下来,目视前方,连瞳仁也照得有些透明,瞧着……有点可怜。
大概是跟之前的形象反差太大,何星瑜站在那里看着照片很久都没动,可望着照片脑海里却闪过另外一张神志不清时发红的眼,他继续是立刻把手机给放了下来,按黑了屏幕。
结果一条消息又发了出来,何星瑜头疼,可还是按了进.去。
【誉:何先生,我病了。】
何星瑜看着“我病了”三个字,到底还是回了过去。
【瞎鱼:嗯,多休息。】
很快对方又回了过来。
【誉:何先生,我昏睡了半个月,只靠葡萄糖吊着,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何星瑜无语地看着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饿了想吃他做饭的饭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唐特助还能少了他吃的?
何星瑜望着对方与之前无二很是自然的话,昏睡半个月,也就是说从那次之后他就一直昏睡着,那是不是真的不记得那晚的事?
何星瑜松口气,如果誉家主真的记得,他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对方。
可莫名的又觉得心里有点异样,不过很快这种情绪给他压下去。
对方看他不回,又发了一条。
【誉:赵总说你回h市了,方便见一面吗?】
何星瑜默默给他补全:顺便带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