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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和镜淮同居了,本来还想反抗的,但谁知道这疯子会做什么,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她也吊起来怎么办。
虽然心里确实惧怕,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忍忍说不定就找到回家的线索了呢。
这么一想就舒服多了,季眠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认输的人,上帝关了一扇门也必定会开一扇窗。
然而到了晚上她就笑不出来了,明明房间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让她和这疯子同睡一屋?那么多房间给那些蝴蝶睡的?
季眠平时习惯熬夜,因为到了晚上她的灵感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挡都挡不住,这个时候一定要画张画才好。
可镜淮却不许她熬夜,冷着脸让她上床睡觉,季眠试图讲道理,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小画板,小脸皱巴巴的,眼睛圆圆的又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
我睡不着,就画一张,就一张,很快的
本来人就长得美,还做出这样的眼神,哪个男人受得住。
镜淮:
他同意了。
夜色渐深,整个天雾寨像往常一样被浓厚的大雾笼罩,镜淮站在院子里施蛊将凭空出现的蛊蝶向下方撒去。
如果季眠看到一定会非常惊讶,这些蛊蝶不就跟摄像头一样嘛,这男人太可怕了,居然一直在监视着别人。
等做完这一切后,镜淮就去了书房,不知道干什么,季眠也不关心,她此刻已将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在了画板上。
白色画板上一棵显眼的枯树,在落日的照应下枯树显得潇凉又寂寞,光秃秃的枝干上吊着的赤裸死尸将整幅画的阴影整体拉下,一眼看去仿佛置身在极度压抑而又恐惧的环境中,仿佛那死尸就在眼前,树下黑漆漆的人群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仰头手捧石碗,向死尸祈祷,困在这四方天地。
完成任务的蛊蝶飞上高崖,然后消散,其中一只最美的却留了下来,落在画架上,散发的银光让这幅画更添几分诡谲。
季眠沉浸在画中,眼神中散发着与白日里不同的狂热,像是燎原的星星。
镜淮一过来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漆黑的院子里,季眠坐在屋檐下,透过屋内的光在画纸上翩翩起舞,他深邃的眼底,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柔情,此刻漆黑的眸子犹如满天星辰,薄唇微扬,让本就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脸锦上添花。
时间不早了,就寝吧。
季眠摇摇头,还不想睡,她觉得这幅画还差些什么,可任凭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差些什么,因为她就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所以如果不现在找出来只怕晚上也会睡不着。
睡不着?
嗯
那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
猛地清醒,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收拾东西,头左右摇晃得像钟摆,语气飞快:
季眠:不,不,不,我困了,困了
镜淮:晚了。
季眠:啊!
身体被男人一把抱起,向里屋走去。
啊,放我下来,我困了,真的困了!
男人不听继续走,季眠脑子一转,谎话张口就来:
我我我来那个了,不可以
镜淮:是吗?那我检查一下。
季眠:什么?!!
到了卧室结果直接被丢在床上,因为惯性她的身子还弹了弹。
季眠双手死死抓住领口,她不想做那种事,真的太疼了
镜淮站在床边将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像是能看出她的心中所想,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温和:
乖,我会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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