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那人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他的视线和他的长相似的,冰冷又克制,被他俯视着,柔只只感到害怕而未有什么恼怒之感。
也许是上位者的气息太甚,柔只不敢做何旖旎想法。
过了好一会功夫,才听闻他说了第二句话,“抬起头来。”
柔只心里一紧,有些犹豫,但又不得不抬头。
她长得像母亲,眼尾微微上钩,为一双似鹿般的双眼添了几分妩媚,但她骨相又有些英气,让她的气质显得柔中带冷,好似一把花中剑。
若说她像古画中的仕女,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妖若妲己,娇似妹喜之相,最多是那烽火戏诸侯的主角——冷颜一笑的褒姒。
她和怀璧郡王最不像的,便是这一双眼。可这双眼,就是他最不喜的。
柔只仰头,却不敢正视裴砚许,只能把目光落在他的衣袍上。他坐的其实有些随意,起码左脚并没有安安分分地盘在榻上,而是有些突兀又别扭地,像是随意地摆放在了上面。
她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他又开口道,“就这么怕我?”
“到我身边来吧。
是。”
柔只不敢造次,膝行过去,刚好在他的脚踏前。她还是没有看他,怕这一双随母的眼睛勾起他那些不美妙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