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问,能不能再亲亲我呀。
只是少女的心思太过含蓄,那点在爱人面前的勇气很容易被晚风吹散化在湖里。柔只用脸蹭着裴砚许的大腿,觉得自己真像一只小宠般黏着主人不肯撒手。小猫还会伸手去舔主人的手指……柔只想到这,鬼使神差地张嘴衔住了裴砚许的食指。
他惊了惊,下意识想抽开,却被柔只咬着,甚至舌尖在他的指节上舔吻。
湿濡的触感叫裴砚许反应过来——柔只在舔他的手指。
明明只是简单的触碰,裴砚许却如坠入烈火地狱。灵魂被揉碎,一部分向着那处指节无可阻挡地涌去,一部分空洞地停留在缥缈之中,剩下的碎片都以理智的名义拉扯着他,想要把他救出这永远下落的旋涡之中。
裴砚许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在柔只再次仰头看他的时候,失控地吻了上去。
你舍得放手吗?裴砚许,你是罪人了。
你能洗脱身上的罪孽吗?对裴家、对母亲、对柔只……裴砚许,你这一生演尽了白玉无瑕,可曾真地看清过自己?
裴砚许探进柔只的嘴中,尝到她口中残留的青梅酒味。
暮春已逝,青梅易烂。他恍惚地想到,这样的好酒,也该赠与友人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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