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明被一噎,“随便说说罢了。今日匈奴上奏,求娶公主,表哥你认为呢?”
柔只已经默默退下,往小间里去了。裴砚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才开口,“可战,亦可和。现在国库尚算丰裕,若陛下想战,必须开源节流以供战用;若和,则需从您的庶姐中挑选一名出嫁……”
“朝中以往多以“和”党为主,不知现下还剩几分骨气。”李行明叹了口气,拍了拍石头站起来,“表哥,若不是……”
若不是你的腿,带军北出长击匈奴者,必是怀璧郡王裴砚许。
裴砚许面朝着湖面,脸上看不出喜怒。半晌,他才轻声说道,“我不喜欢“如果”,命运只有一条路。”
他会走下去,即使那是一条死路。
柔只匆匆返回宴席,见自己的桌案上放了一壶酒,有些迷惑。
恰好此时有个太监呈上一道点心,柔只便把他叫住,“公公,这酒是哪位贵人赐下的?”那太监年岁不大,背却有些佝偻,头也垂着,看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纹饰,应当是嘉敏公主。”他瞧了眼,又劝柔只,“公主赐酒,于情于理,你总该喝点。”
柔只想了想,只得就着酒盅喝了半杯,等她再看时,那太监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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