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恒老师将一份小甜点放到我的桌子上。
“……恒老师，他们真的会伤害我周围熟悉的人，我明明对此有所觉悟，但还是……”
恒老师给我倒茶的手停在半空，茶水因为倒的太多而溢出来。恒老师慌乱的将他们擦掉。
“毕竟异常天生就对人的生命有着极强的渴望。”
“彭恒老师是因为对人的生命没有特别欲望才不吃人的么？”
“……有一部分是。”
“恒老师还是会吃跟人类很相似的低级异常吧？”
“为了不让他们升级，我必须得吃他们。”
“那如果没有这层因素呢？”
“……我仍旧会吃。”
“恒老师不伤人是因为你的需求是那些低级的异常是么？”
“……是。”
“如果没有这层因素在，恒老师就会吃人吧？”
“不，我天生就不会吃人，我是为了消除危害人类异常而诞生的异常。”
“为了消除危害人类的异常？”
“是，如果按照通俗点的比喻的话，应该相当于人类信仰产生的除魔卫道之神吧。”
“所以你才会保护人类，是因为你一开始设定就是这样的？”
“没错。”
恒老师沉默了良久，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让唯唯失望了？”
“恒老师，你虽然在保护人类，却和其他吃人的异常保持很好的关系，你真的很在意人类么？”
“我……唯唯，如果你知道真相的话，你会讨厌我的。”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有些不敢看他。
“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我想听。”
“好吧，实际上无论是人类的死活还是异常的死活，我都并没有很在意。我其实缺乏这类感情，我只知道我需要保护人类，和我的同类打好关系。”
“喜欢我也只是基因依赖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想待在你的身边，像这两天过的一样。”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
“为什么要对我说‘喜欢我’呢？”
“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会想要跟我做？是因为基因依赖？”
“是？”
“那为什么要那么尊重我的意愿呢？其他人几乎不会注重我的意愿。”
“我不知道。”
我不想继续追究，只好换个问题。
“恒老师也有朋友么？”
“异常的朋友跟人类的朋友是不一样的。”
“那恒老师的朋友？”
“我可以选择对人类有善意的异常。”
“恒老师对人类的好，就好像人类对待猫猫狗狗一样。”
“……”
恒老师没有答话，只是把茶推到我的面前。
“如果是很坏的人类，你也会保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