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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挂断电话坐在一旁,看着向玥不正常地泛红的脸庞。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
有些烫。
向玥没有躲避,但是当他指尖戳碰她白润的额头时向后靠的肢体动作还是暴露了她对他的抗拒。
向宸眼神暗了暗,毕竟有些事情是不能一蹴而就的。
但是他的内心却不免升起一丝微妙的心焦气燥。
她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从他的指节上寻找到她昨夜肆意的牙印,却意外看见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戒指。
向玥扭过头,不了解也并不想了解他的感情纠葛。
无果。
从来都是这样,他从来都是置身事外的,似乎随时都能抽身离去。
她透过后视镜看过自己脖子上鲜红的吻痕,便愈发觉得自己被他肆意的蹂躏,拿捏。
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可笑的事,自己竟然还真的对他有过对至亲都没有过的亲情与依赖,她对镜子里的自己百般自嘲地笑了笑,将头决绝地扭了过去。
“发烧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向宸开始给车打火。
向玥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他也没做过多关注,默不作声地驾驶着车子。
向玥顿时后悔起来自己坐在副驾驶,她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便愈发不想面对他,但是五年的习惯还是促使她坐在了这个地方。
只好闭目凝神。
教室里被沙沙的笔声和偶尔的窃窃私语占据,偶尔会有老师来巡视但是没有人会观察到靠墙的教室死角。
当时班主任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所谓班级名誉把他安插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姜瑄隔着洋洋洒洒五大排望向向玥的同桌林卿。
向玥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是身体不舒服。
姜瑄看了手中的皱了的纸片,没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将头埋进胳膊里睡觉了
。
他的同桌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当作没看见一样,继续专注地写着自己的作业。
过了许久,姜瑄总是睡不着,窗外“呼呼“的风一阵接着一阵,上午十点的天却像日暮,一切蒙上一种工业式的灰调,学生犹如机器一样始终低着头坐着自己手里的练习册,紧绷而严肃的氛围弥漫在教室中。
“滴灵灵——下课了,老师们辛苦了…“
姜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枕着的酸痛的手臂,在教室里面走动。
却不知不觉来到了向玥的座位旁。
市a大附属医院。
“我不需要看医生。”
“下来,我比你清楚你需要治疗。”
他的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漠然,俨然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掌控。
“我不想等号,太浪费时间了。”
向玥换了一种理由,明知道自己违逆不过他但仍在垂死挣扎。
“不用挂号,跟我走。”
向玥诧异地看了一眼他,才工作两年就这么有“特权”了?
向宸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提下车,他的掌心温热,明明是肃凉的秋天里一丝舒适,却仍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赤裸站在他面前,尤其是当他的劲道和温度隔着衣物传到她的肌肤的时候,一股粘腻的感觉攀附而升。
在她脚刚落地的一刹那,向宸便断了她的后路,车门“咔”的一声落锁。
打断了她退缩的念想。
同一个屋檐下五年时光,他成为了最了解她的人,也向来知道如何逼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床上的事是如此,就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也是如此。
向玥顿时萎靡下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向宸捏着向玥骨感的双手,又想起来她初来乍到时的圆润。
十五的洁白圆月却在他手中成了一道弯弯的弦月。
医院楼下零零散散有着病人和家属坐在一旁的绿植旁聊天,也有打着点滴在石子路上散步的人。
尽管是秋天,医院也总还是有着星星点点的绿来焕发着凋亡中暗含的生机,给人们带来希望。
爬山虎枯黄的纸条攀附着院墙上的老师居民楼,一排整齐的银杏排列在道路两侧。
向宸牵着向玥的手经过楼下,他们之间蔓延着奇怪的氛围,又是郎才女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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