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醒了?”温伯打了热水进来给他洗漱,紧跟在他身后的人是灯宵。
温荀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张口去问温伯,“一大早这么大火气,是谁惹到她了吗?”
温伯如实回道:“夫人不小心听见守门家丁说她闲话。”
温荀哦了一声,对这个话题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他以为有客人在,温夫人至少会顾及温家颜面,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师父,我来帮你洗手!”灯宵主动道。
“好。”温荀点头允了。
他本欲询问温伯另外两人的情况,在看见灯宵之后又把话吞回了肚里,打算换个时机再说。
“公子……”温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温荀直言道。
“今日一早衣家人就走了,衣公子来看过你,见公子在睡觉便没将你叫醒。”说出这话的温伯暗自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替衣濯白感到惋惜。
听到此处,温荀明白了个大概。
他推了衣家的亲事,不仅惹来了不受玄玑门待见的流离谷主,还让温家失了面子。
温夫人自然不太高兴,所以才在外面指桑骂槐。
温荀顺着温伯的话问道:“那流离谷主呢?”
温伯道:“别谷主也来看过,看过之后就出去了。他师父策先生仍在府内,应该还会回来。”
灯宵插了句嘴,说话时眼睛一眨也不眨,“师父父,你想让他回来吗?”
温荀哪会不知他的意思,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指的他是谁?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没给灯宵把话接下去的机会,温荀便说他饿了。
灯宵的脸上并未露出不快,笑眯眯地去牵他的手,和他一起去用早饭。
用过早饭后,温荀准备带灯宵去北修剑院。
人还没出去,便碰到别镜花从外面进来,手头提了一只笼子。
见到师徒二人,别镜花眼露笑意,问道:“荀儿这是要去哪儿?”
温荀道:“去北修剑院。玄都夺魁快到了,我想指点灯宵几招剑法。”
他知道别镜花不如衣濯白好说话,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温家。
不过不离开也没关系,正好还能让别镜花带他去流香小筑。
“指点剑法……”别镜花扫了眼灯宵,笑着说道:“指点剑法这种事我师父最是喜欢,他闲着也没事,教教灯少庄主应该不成问题。”
温荀看得出来,别镜花这是有意在把灯宵支走。
毕竟灯宵实在太粘人了,除了睡觉时间几乎都待在他的身边。
灯宵也看着他,紧紧地牵着温荀不松手,“可是……”
别镜花打断他的话,依然笑着说道:“没什么可是,我师父曾经也是玄玑门的剑修,剑法比那些峰主不知好上几倍。你师父现在身体不便,相信作为徒弟的你也不想看他劳累,对吧?”
灯宵接不上话,只是抬头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师父。很显然,他把这个选择交给了温荀。
“去吧。”温荀摸了下灯宵的头发,“这是个修习剑法的好机会,我相信星流散士的能为。他既能教出别谷主这样的好徒弟,在剑法一定能对你指点一二。”
“那师父你呢?”灯宵一点儿也不关心什么剑法。
“师父就待在温家等你回来。”
听到这句话的灯宵,终于点头应了。
就这样,灯宵随着星流散士策玄隐去了北修剑院。
温荀送他到门外,还随口叮嘱了几句。
目送着他们出了温家,别镜花晃了晃笼子问温荀,“荀儿你且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笼子外蒙了层黑布,温荀不假思索道:“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