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言桉,祁延估计是不会再接戏了。
而言桉,本就不同。毕竟祁延让他找了快三年。
也只有让祁延挂念了三年的人,才敢这样对着祁延嚷嚷。
其他人,根本都近不了祁延的身。
祁延叹了口气,索性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随她吧。
最坏的结果也就感冒发烧,真这样,酒醒后送医院吃药打针就是了。
祁延:“好,我不擦。”
言桉重重哼了一声,摸摸自己湿嗒嗒的头发,才放心下来。
他话题一转,柔声道:“刚刚问你还记得吗?言桉的孩子,在哪里?”
此言一出,她猛地看向他,神色戒备:“你在说什么?言桉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吗?”祁延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你刚刚说的,言桉的孩子,会很可怜。”
言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你胡说!言桉根本没有孩子,你怎么能冤枉她呢?!”
一边说,盘着腿的伸直,就往他身上踢。
祁延皱眉,一把扣住她的脚腕。
还没等他有接下来的动作,言桉发现脚动不了了,便开始张嘴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掉:“呜呜呜呜呜言桉好可怜,言桉被冤枉有孩子,没了清白。现在言桉的脚废了,不能动了,以后就走不动了。言桉以后怎么活啊呜呜呜呜呜……”
祁延:“……………………”
他看着她哭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模样,松开了她的脚腕。
言桉刷的一下把腿收了回去,委委屈屈的缩在角落,抹着眼泪。
祁延揉了揉额角。
算了,不问了。
孩子如果真的存在,能在哪里?大概率就藏在别墅,待会一探便知。
九月的温度还是挺高,言桉的头发和衣服,四十几分钟后就快干了。
她又开始了“我快要缺水了我要枯萎了我好可怜哦呜呜呜呜”的癫疯状态。
祁延闭目养神,没理,随她闹。
再过十几分钟,车终于到了言桉家门外。
杨绅停下车,转头轻声提醒:“祁老师,到了。”
祁延点点头,睁开眼睛,看了眼身侧的人。
头发和衣服已经彻底干了的言桉,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一般的缩在了车上。
他伸手,扯了扯她的裤腿。没反应。
祁延无奈,推门而下,然后绕到言桉那一边,打开车门。
他又推了推她,她一推即倒,像是真的没了呼吸一般。
如果忽略她规律起伏的胸口的话。
祁延以前只觉得她没练舞,有点浪费那身柔韧性。
可现在看来,她这戏精程度,也挺适合当演员。
一边这么想着,祁延探进车内,将人搭在自己肩上,朝门口走去。
外头的铁门,基本挡不住人,差不多就是装饰用,或者拦一些动物的。
言桉根本就没锁,只关着。
祁延推门而入,拾级而上,停在别墅门口。
他把人放下,言桉软成一团泥,整个人就往地上滑。
祁延拦腰将人勉强立住,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就朝指纹锁按去。
可就在按到的那一秒,‘已经枯萎了’的言桉手突然间一抽,猛地甩掉祁延,活了过来:“你趁着我枯萎的时候,想要干嘛?!”
哦,原来没睡。
祁延表情平淡,抓着言桉的手纹丝不动,任由她如何挣扎:“到家了,开门。”
“不开不开我不开!”言桉疯狂摇着头,披肩的头发跟着来回甩动,打在祁延的脸上。
祁延头往旁边一侧,不想再多说,直接强行再去抓她的手腕。
言桉手疯狂闪躲,嘴上嚷嚷:“不能开!这门不能开!开了会有坏蛋!你要干什么呀!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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