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玉港市掘地叁尺,还是没有诺夏的踪迹。苏允丞整个人叁天瘦了一大圈。这会儿正和阿诚以及14k一大帮兄弟在永江边上打捞,看有没有新发现。
问阿诚怎的不告诉薛婉诺夏失踪的事,他却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脸都涨红了,就是憋不出半个字。
就在14k的人全都在极力搜寻诺夏行踪的时候,齐伯打电话来说诺夏找到了,正躺在自己卧房里睡大觉。
阿诚激动得抓住苏允丞的手臂摇晃,像是找回了多年失散的亲人一般喜极而泣。
苏允丞听到这个消息,双腿像是突然失了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周遭环境有多脏乱。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还活着。
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苏允丞颤抖着给江海拨通了电话,“喂,派辆车子来永江这边接我,给我准备换洗的衣服,我要去一趟薛氏庄园。”
阿诚和苏允丞赶到庄园的时候,诺夏还躺在床上熟睡着。像是这叁天没有睡过觉一般,不管周围有多大动静,床上的小人儿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苏允丞轻轻的坐在床边,拉过被子里的手握住。过了会儿,觉得这样还是不满足,将自己的鞋子脱去,和衣躺在床上将小奶团子搂在怀里。
阿诚和齐叔觉着杵在这有点尴尬,将所有下人退下后,也跟在后面带上了卧室的门。Ъíяds⒞.⒞ǒм(birds)
确定怀里的小东西还在,苏允丞连着叁天没合上眼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球终于感觉到疲累,不到叁秒就进入梦乡,隐约还传来鼾声。
一室宁静,偶尔叁两酣眠声。良久,大床中央的睡美人终于慢慢睁开了眼。只是这眸子却不似往常一般水光浸润的琥珀色,而是像是琉璃珠子落进茶水中的淡绿。
床上的小人眼睛滴溜转动,打量着周遭环境。想起身下床走动才发现浑身动都动不了,整个身子被人扣在怀里。
烦躁瞪向挟持之人,看清楚那人面貌后,淡绿色的眸子渐渐浸染,慢慢转变为正常的琥珀原色。
肚子这时候也开始闹革命了,呼噜呼噜响。可旁边睡着的人岿然不动,双臂像是大油钳一般将诺夏紧紧箍在怀里。在饿死和被打之间选择,诺夏选择了被打。
用力一口咬紧苏允丞的下巴,死死地不松口,等人有了要醒来的苗头再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你…你抱着我动都动不了,我想…起床来着,就只好这样叫醒你啦~”
苏允丞觉得刚才那一觉可能是自己近期睡得最踏实的一次了。可是小东西不教育不行,还是板着一张脸,捏着她右腮肉,严肃地训道“你个死小孩儿,以后没有我在场,不准沾一滴酒记住了吗!你还十五岁都不到,就学人家‘举杯邀明月’了,知道酒精影响人体发育吗,到时候长不高脑子又笨,看谁要你!”
怀里的奶团子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眨眨眼,表示知道了。看着她这傻样,苏允丞长叹口气,一口咬紧她的肉腮,真是,气死算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苏允丞才抱着怀里的小东西从二楼卧室下来。
诺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极不自然,最后还是被苏允丞揍了两下屁股才老实。
“你会不会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了,这里是我家诶,旁边都有人看着呢!”诺夏被他熟练的动作搞得有点尴尬,餐厅以及起居室、走廊上到处都有人走动,虽然没有人盯着他们看,但还是让人难为情啊!
苏允丞才不管那些,到了餐厅后,动作自然地把人往腿上一放,揭开餐桌上备好的海鲜粥,舀起吹凉,递到诺夏嘴边。
这一连番动作自然连贯的像是做过千百遍,如果不是知道苏允丞是sj世纪的幕后掌舵者的话,诺夏都快以为眼前的是一位经过专门培训的高级家政从业人员。
乖乖的喝完一整碗海鲜粥,趁着外面还有些阳光,苏允丞将诺夏抱到一楼走廊上晒太阳逗鸟玩。
“你还记得你这叁天被雷阿诺带去哪里了吗,有没有受伤,嗯?”怕怀里的小东西被吓到,苏允丞尽量放松自己的语气,声音低柔地轻哄道。
诺夏一边掰着手里的饼干喂鸟,一边悠哉轻松的答到“不记得了,我好像很累,睡了好长的一觉。醒来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长舒一口气,苏允丞接过诺夏手里的饼干,起身一点一点碾碎放进食盒。
不知道笼子里的白文鸟是受惊了还是怎的,一下午在鸟笼里上窜下跳。平时一声都不叫唤的,今儿像发情了一般,叫个没完没了了。
诺夏看花姨不在,手欠想把笼子打开,将白文鸟放出来。刚把笼栓拉开,那鸟儿就急匆匆的往外冲,鸟喙往人脸上啄。幸亏苏允丞手挡得快,不然这手欠的小东西一准破相了。
一巴掌拍过去,那白文鸟被打落在地上,小脚一抽一抽的,应该是昏过去了。
苏允丞疑狐地捻了点饼干屑闻嗅,过了会儿,果然闻到了一股黑市上廉价的致幻剂气味。
“你这饼干是哪里来的?”一边问诺夏,苏允丞一边用手巾将她两只手上的饼干屑擦干净。
“同班的柳静怡送的,怎么了?”诺夏见他这么问,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以后离她远一点,知道了嘛?”不想让她过早知道一些魑魅魍魉,苏允丞只好潦草一句带过。
诺夏见他不想说,只好点头答应。稍微一打岔,又被苏允丞带入另一个话题。
看着怀里的奶团子玩闹得没心没肺,苏允丞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看来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清理一下她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