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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才商量这件事,晚上等陈误睡着了,龚英随就直接带着陈调出门了。
陈调不禁怀疑龚英随是不是过于急躁了,这种事等以后慢慢做也是可以的吧。但龚英随直接反驳了他,“万一以后我们有事怎么办。”
陈调憋了憋,找不到话说。但他总觉得有些快了,所有事情都是这样,他自己好像都没缓过神就又被龚英随拉着去做下一件事。
即使这对于陈调来说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
龚英随转头看了眼陈调,见他神色不太好,舔了舔下唇换了个话题,“想好要在我身上纹什么标记了吗?”
这话里有些暧昧了,陈调的脸红了红。龚英随总爱说这些让他不太好意思的话,明里暗里逗弄他。
“想好了。”
“行,到时候你说怎么纹就怎么纹。”
“那我呢?”陈调有点不好意思看他,扭头看车窗外,“你想好要我纹什么了吗?”
陈调脸红红地等龚英随的回答,但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碰巧等红灯,陈调疑惑地回头去看他。
“唔!”
龚英随凑上来吻了下他的唇。
“当然。”
他的手慢慢抚到陈调的下腹的某个地方,“就纹在这儿。”
“有、有什么寓意吗?”
龚英随在那位置轻轻按了按,这里面藏着陈调的子宫。他笑了笑,回了句陈调听不懂的话,“我的。”
他们很快就到了纹身店,一个身上没什么纹身的男人见到龚英随,跟他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陈调有些疑惑,“你认识的人?”
“嗯,一个朋友。”
男人转过身去,陈调看到他的后颈纹了一对鹿角,很漂亮。
他招呼陈调睡到躺椅上,让他把上衣掀起来。
龚英随拉着陈调的手在他旁边坐下。
“你不去纹吗?”
龚英随笑着摇头,“会很痛,我陪着你。”
陈调心里软乎乎的,甚至想起身给龚英随一个吻。但这毕竟在外面,他有点不太好意思。他瞟了眼纹身师,见他低着头弄手里的器材没注意到这边,陈调抓着龚英随在他手心亲了一下。
亲完见龚英随被自己的举动弄得都没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小声说,“就想亲你一下……”
龚英随的眼睛眯起来,陈调很少这么主动,这让龚英随很想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操他。
“我也是。”说着,他的手抚上陈调的下巴,然后用拇指慢慢地碾压他柔软的唇。
陈调吞了吞口水。
龚英随把拇指放进了他的口中,抠着他的舌揉弄了几下。
怕被纹身师看见,陈调推了推龚英随。却没想到龚英随抽出手指,低下头直接吻上了他的唇。丝毫不在意旁边有人看着,舌头伸进陈调的口中,黏糊地缠住他。
纹身师那边没了声音,陈调只能听到自己和龚英随唇齿间发出的粘稠的声音。他有些尴尬羞耻,男人肯定听到了。
“唔!”
下腹刚才龚英随在车上触碰到的部位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用力按了一下,那里瞬间就觉得不太舒服,而且……女穴里莫名的酸胀。
“酸吗?”有人问。
龚英随离开了他的唇,陈调低头看去,才发现是纹身师的手,那人头也不抬,在那里又按了按。生了孩子之后无论怎么锻炼,那里的肉都是软绵绵的,所以现在他一按,那里的软肉就陷下去了。
下体又来了那种酸胀感。
不知道他问的是哪里酸,但陈调还是回答道,“很酸……”该不会是压到子宫了吧……
纹身师点点头,“那就是这里。”把工具拿了出来。陈调莫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抬头看了眼龚英随,发现龚英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纹身师用手触碰的地方。
“学长……”
“嗯?”龚英随回过头,“学长?”
“还叫这个吗?”
“啊?”
龚英随凑到他耳边,“老婆,你该叫我什么?”
陈调瞬间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叫我名字也行。”
“英、英随……”
龚英随笑着摸摸他的头。
纹完之后,龚英随带着陈调去镜子面前看了看。纹身附近的皮肤有些发红,上面刻着两行字———
“龚英随
sren’swifeandne”
ne?
陈调指了指这个单词,他还从没见过这个英文,“这是什么意思,人名吗?”
龚英随摇摇头,“不是,这个词就是代表着你是我的专属,我最喜欢的一个词。”
陈调给龚英随的纹身就没这么寓意,他没什么艺术细胞,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就在听他的手腕处纹了一个“陈调”。
纹出来龚英随看了看,又觉得不够似
', ' ')('的,让纹身师在右手拇指的骨节上纹了一个有些倾斜的l
“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龚英随把手指伸到陈调面前,“你看。”他的拇指弯下来,那个l字母就慢慢变成了大写的c。
“,love”
直到龚英随去洗澡,陈调才终于得到独处的时间。
他浑身放松地躺在沙发上。
求婚,领证,纹身。
这些竟然都是在同一天做的。快得让他觉得不真实,即使两人已经互表心意,也把所有事情都说通了,但他还是觉得太快了,也太顺利了。
畅通无阻地就一步做到位,什么小插曲都没有。
顺利得让人心里紧张。
陈调轻轻碰了碰下腹的纹身,新刻上去的印记,还隐隐发痛,是烫的。ne,是什么意思?
像一个英文名,他刚刚查了一下,确实是人名,难道真的像龚英随说的那样,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词吗?
龚英随洗了澡出来,把塑料手套扔垃圾桶里。纹身现在不能碰水,所以龚英随洗澡的时候只能戴着手套。
他走到陈调面前蹲下,去亲吻他的脸,“怎么不回卧室?”
这吻太轻,陈调觉得脸痒痒的,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痒痒,“想在这儿躺一下。”其实是他不太想进房间,只要在龚英随身边他就满脑子都被他占据了,他做什么都让他心动,没法正常思考,卧室里满是龚英随身上的松香味,就像被龚英随包裹在怀里。
脑子就只剩快乐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像傻子一样。
现在他又晕乎乎地被龚英随抱着亲,被龚英随压着无法动弹,舔他的耳廓。
陈调侧了侧头,“好痒……”
被龚英随一把抓着头发固定住,耳朵被舔得湿漉漉的,一只腿卡在陈调双腿间,膝盖贴在阴蚌的位置顶弄。阴唇好像被顶往两边去了,阴蒂被狠狠地磨了一下。
“唔!”陈调抖了抖,喘着气,“停、停一下……”
龚英随不理他,把他的裤带解开。陈调急忙抓住他的手,“学长、我们先谈谈……”
“学长?”
陈调愣了下,改口,“英随……”
龚英随却摇摇头,“那是在外面叫的。”
陈调没明白,呆呆地看着他。
“我叫你老婆,你叫我什么?”
陈调反应过来,脸红红的。憋了会儿,龚英随把他的裤子扒了,他才急忙叫,“老、老公……”
“先等一下……”
龚英随笑眯眯地看着他,“行,想说什么?”
“我们进展得太快了……总让我有些……”他悄悄看了眼龚英随,“让我有点害怕。”
“害怕?”
陈调紧张地抓了抓手臂,他怕龚英随觉得他矫情又贪心,明明自己想要的都得到了,甚至是不敢想的也拥有着,却还疑心其他。
“总觉得不安……”
“关于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害怕。”龚英随吻上他的唇,手伸到陈调的下身,冰凉的手指在穴里来回抽插。
“已经很晚了,我们先休息。”说着,他抽出手指,扶着硬挺的阴茎慢慢插进去。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等陈调睡熟之后,龚英随去浴室弄了湿毛巾来。他扒开陈调的阴蚌,用毛巾帮他湿淋淋的穴擦干净,这粗糙的料子磨在柔嫩的穴上实在不太舒服,陈调闭着眼睛直哼哼。
哼得龚英随又有些心猿意马。
把毛巾扔到一旁,他把手机拿出来对准陈调的穴拍了几张照片,又给他的脸拍了几张。
他手机的相册里全是陈调各种各样的照片。
帮陈调盖上被子,到书架前站了会儿,拿下一个本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他写的字。翻了会儿没什么发现,又拿着笔记本走出卧室。
厨房里没有开灯,龚英随一个人坐在那和人说话。
显示屏上的那个男人是龚英随的主治医师,从最初就被他母亲找来治他的病,算是龚英随最信任的一个医生。
“一切都还顺利吗?”医生问他。
“挺顺利的。”
“我们结婚了。”
对面的人愣了下,随即皱紧了眉,“太快了。”
“我等不及了。”
“他也一样,他很爱我,离不开我。”
“只不过……”龚英随杵着下巴,像在思考什么。“他说他很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
医生叹了口气,“因为所有事情都进行得太快了。”
“sren,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要慢慢来。”
龚英随表情淡淡,看上去不太想理会医生的话,“那我该怎么做?”
“你该给他安全感,问他想要什么,而不是给他什么。”
龚英随低头在本子上写划。
医
', ' ')('生在那边絮叨地说了一堆,说完又开始给他说些废话,什么要不要太心急之类的。龚英随听得多了,不放在心上,把手机掏出来看。
医生见他看手机这么专心,问他,“你在看什么?”
龚英随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眼皮半垂着,一副全身放松下来的模样。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人,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
“我在看他的逼。你要看吗?”
说着,还把手机屏幕露朝医生那边。
医生立马撇过头。
“很漂亮的。”
“刚被我操过,很红。”
听龚英随这种话让医生尴尬得脸都红了,他对龚英随的爱人可不感兴趣。
见医生真不想看,他才收回手机,“不看算了。”
医生皱着眉,龚英随竟然怂恿他看自己爱人的隐私部位,即使知道龚英随的病况,他也无法理解龚英随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该把这种照片给外人看。”
龚英随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扔到一旁,“给你欣赏而已,你以为就是你的东西?”
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我很快就要完完全全得到他了,他会信任我,依赖我,离不开我。”
这么说着,龚英随表情扭曲地笑起来,自顾自地呢喃,“离不开我……”
真是一个幸福又美好的词。
“医生,你知道吗,我在他身上纹了一个ne他还去查那是什么意思。”
龚英随笑了一声,怎么查得到呢,那又不是英文,这个愚蠢的小婊子。
他又朝医生看了一眼,“教了我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
“医生,以后我们都不用联系了。”
也被黑笔画的黑压压的,看不清原来的字样。
撕的是什么?被放到哪了?
陈调心里的疑虑愈发厚重,转头不经意间瞥到了角落里的保险箱。从来到公寓的地和他拥在一起,再一次把性器插进他的穴。像是重新获得了陈调的爱。
可他悬着的心仍没有落下。
那晚之后,陈调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满心全是龚英随的人了,他会在睡觉时乖顺地躺在龚英随怀里,他会体贴地关心爱人和孩子的身体,也会在做爱是主动亲吻爱人的唇。
他好像失忆了,对之前的种种只字不提。
龚英随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爱,可心里却没有一刻不是空虚的。
他觉得自己和陈调之间隔了一层东西,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为了哄陈调开心,龚英随把别墅内的门锁换上了陈调的指纹,现在他就可以自由进出了,只不过必须有龚英随在他身边。门外有人看着,龚英随不在他也根本出不去。
这边有个人工湖,建得很漂亮,陈调来了这边这么久还没去过,龚英随说带他们过去那边看看。住在这边的非富即贵,大多都认识,一路上见到的人都会和龚英随打招呼,
陈调看到他们,心里总觉得膈应不舒服,也不敢和他们的眼神对上,垂着眼往龚英随身后靠。
龚英随笑眯眯地把陈调往怀里搂,陈调轻轻动了动,刚要开口说话,就小声地打出一个呃嗝来,顿会儿又打了一个,大概是刚才陈误催着两人吃饭,他吃得快了,胃里有些不适。
看他因为打嗝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嗝声也是断断续续地停不下来,龚英随觉得心动得不行了,把他搂进怀里猛地亲他的唇。
好可爱。
但陈调侧过头不让他亲,“别这样,在、嗝……在外面……”
看他这么可爱,龚英随喜欢得紧,把头埋在他的颈间狠狠地咬了一口。可爱得要命了,想把他一整个吃掉。
陈调听见身后有车辆驶来的声音,他急忙推了推龚英随,但男人却没有松开手,还是和他贴在一起。
直到身后传来有些沉闷的喇叭声。
龚英随这才从他颈间抬起头,一辆车在两人身旁停下,里面的人按下车窗,笑眯眯地望着龚英随,“龚哥,和嫂子在这儿做什么呢?”
陈调把急忙把他推开了些,低着头拢了拢衣领。
龚英随的手抚上了陈调的后颈,他看着车里的男人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刚下班?”这是龚先立的干儿子,他的亲生父亲是联邦政局有权有势的人物,几乎能和总统府那边的人平起平坐。
年轻男人点点头,“说不上是上班,刚回国几个月,去那边露露脸而已。”明明和龚英随说着话,眼神却一直往陈调的身上瞟,赤裸裸地毫不掩饰眼里的炙热。
连陈调都感受到了这眼神,他抬起头,和男人对视上的瞬间愣了下。
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双眼睛。
呃嗝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他的眼睛不安地左右飘忽,不敢和男人对上。
被陈调发现了青年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直勾勾地看着陈调笑,“嫂子。”语气中的调侃让陈调浑身不舒服。
龚英随往前走了一步挡住陈调
', ' ')('的视线,他拍了拍陈误的小脑袋,“我们要带孩子去走走,改天再聊吧。”
“行,那我就走了龚哥。”走之前,还不忘添上一句,“有时间再叫我们出来玩。”
陈调的眼神跟着那俩车,见到那车牌子的瞬间,他顿住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政局里的高层内部的车子都是用自产车,政府直配。官阶越高,他们的车型的数量就越少,而据陈调所知,那个年轻男人的那种车型,整个国家只有两辆。
他不禁想起被拖到地铁站的卫生间里的那天,其中一个男人为了威胁那个路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就是一把车钥匙。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谁都不敢反抗。
陈调浑身都凉了下来,怪不得觉得他眼熟。
虽然周边的人不是很多,但被勾起之前的记忆,陈调整个人看上去不太好,三人在外面走了一圈就回去了。
路上龚英随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眼,陈调转头,龚英随就按灭了手机。
陈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回去之后俩人又陪陈误玩了会儿,才把孩子哄去睡,刚出孩子的卧室龚英随就迫不及待地贴上陈调。
陈调顺从地和他亲到一起,龚英随还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陈调抓住他的手,“先去洗澡。”
龚英随不理会,压着他一路亲到浴室。
在浴室里做过一场,陈调整个人躺在浴缸里没什么力气了。龚英随要把他抱出去,陈调缩了下,“我想再泡会儿。”他用余光看到龚英随扔到地上的脏衣服,淡淡地把眼神移到龚英随脸上,“我、有点饿……”
龚英随在边上把浴袍随意地套上,俯身宠爱地亲亲陈调的额头,“我去给你做。”
等他走后,陈调撑着酸软的身体走出浴缸,把龚英随的手机拿出来,他解开秘密点到消息里,果然见到一个备注是“周裕祈”的人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什么时候能再和嫂子见一面?
龚英随刚回的是,“再说吧。”
陈调顿了几秒。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他咬紧了牙,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然后发了过去——
“明天下午三点,就在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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