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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 第5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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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芝:“”

称呼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婶婶,亏她叫得出口。

她忍不住偷偷剜了身边那少妇一眼。

对方这么做无非是故意挤兑她,逼着她喊舒筠一句婶婶。

在娘家她是舒筠的姐姐,到了夫家却成了晚辈。

强权在上,舒芝不得不低头,额尖叩在地上带着哭腔,

“侄媳叩见婶婶”

舒筠其实比舒芝还不自在,只是方才太皇太后嘱咐她,无论谁请安只目不斜视笑不露齿,在皇宫里一家人关起门来把她当女儿养,打开宫门她必须摆皇后架子。

于是舒筠只淡淡瞥了个眼神,“免礼。”

二人先后退了回去,舒芝躲在后头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后面轮到三房的人请安,临川王妃也厚着脸皮让儿子儿媳给舒筠磕头。

她紧张地盯着裴彦生,生怕儿子犯浑,好在裴彦生头也未抬,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儿子本分,裴钺就不会为难三房,她比淮阳王妃还豁得出脸面,甚至还说了几句奉承话,舒筠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场敬茶礼在不尴不尬中结束了。

太上皇如坐针毡,早早把人都打发出去。

太皇太后累了,舒筠服侍老人家睡下也打算离开。

出了慈宁宫往东顺着宫墙走了一段,在路过奉天殿的转角处,一道身影忽然从宫墙后绕了出来。

是裴彦生。

舒筠吃了一惊。

身后的嬷嬷与宫女相继往前一步,均发出警告的目光。

裴彦生熟视无睹,他静静凝望舒筠,喃喃问,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他什么都可以接受,接受不了裴钺强迫舒筠。

舒筠一听便知他想岔了,急忙辩解,“不是的,世子,你误会了,我与陛下相识甚早,甚至早过你,我退亲当日,不小心喝醉了酒,是陛下送我回府,我那时不知陛下身份”

后面的事解释不清楚,“你怪我吧,是我辜负你,与陛下无关。”

裴彦生泪花闪烁,艰难地发出一声涩笑,“原来如此”

“那你爱慕陛下吗?”

“我爱的,我很爱很爱他”

眼神骗不了人,何况舒筠并不擅长说谎。

这就足够了。

裴彦生心结解开,往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转身的那一刻,他泪水从眼眶飞出,那种求而不得的难过几乎要吞噬他的心智,他越想脚步越快,恨不得逃离这皇宫。

这一小插曲很快传到奉天殿,裴钺不可能容忍裴彦生私下见舒筠,他当即下了一道旨意,将裴彦生遣去泉州市舶司历练海务。

舒筠回到坤宁宫只觉双腿发酸打软,歪在罗汉床上怎么都起不来,腿酸便罢,毕竟保持一个姿势那么久,只是那腚也格外得疼,裴钺回宫时,舒筠睡得正酣,老嬷嬷告诉裴钺,舒筠身子不舒服,裴钺便知自己折腾她狠了。

这一夜便没动她。

身为皇后不需要回门,便下旨让苏氏与舒澜风入宫请安,裴钺担心舒澜风夫妇不自在,午膳没回坤宁宫,舒澜风一个外臣也不好多待,用过午膳便离开了,留下苏氏陪着女儿说话。

舒筠将宫人都打发,让芍药守在内殿门口,拉着母亲上了炕床坐着,她一如未出阁时歪在苏氏怀里,苏氏见无外人,便将悬心两日的事给问了,

“洞房之夜,你可还好吧?”

舒筠羞归羞,却还是告诉苏氏,“陛下很好,只疼了一会会。”

苏氏哭笑不得,看舒筠这模样便知很和谐,她也就放心了,只是苏氏打算亡羊补牢稍稍提点几句,刚起个头,不知提了句什么,却听得舒筠倚着她胳膊,

“娘放心,我摸过了。”

苏氏闻言险些失声,“什么?你你怎么能够这样?”

舒筠直起腰身,无辜道,“陛下自个儿说的,夫妻敦伦要多摸索。”

她摸的时候,皇帝明明很舒服。

苏氏一张脸躁得通红,她呵斥道,“不可,姑娘家的要矜持。”

“你是皇后,不可如此孟浪!”

舒筠回想太皇太后变了脸,莫非也是从一句“不疼”便联想甚多,责她行事过于出格?

她也羞得无地自容,天真问,“那那爹娘是怎样的?”

这话把苏氏给问倒了,苏氏回想年轻时她与舒澜风也有放纵的时候,刚成婚那会儿,男人血气方刚,一日两次都算少的,换位一想,只要他们夫妻感情好,又何必去拘束?

裴钺没有其他妃子,若舒筠过于羞涩保守反而不是好事。

苏氏想明白之后,干脆不再教授那些沉疴旧习,她怜爱的摸了摸舒筠的脑勺,

“罢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们自个儿琢磨。”

在舒筠听来,母亲这是默许她与皇帝继续摸索。

裴钺连着两日没动舒筠,舒筠很快又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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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思来想去,决定悄悄给裴钺做补汤。

自裴钺大婚,午时均会回坤宁宫用膳,补汤便是这时送来的。

药材全部煮成水合在参汤里,乍一眼看不出端倪,更何况太皇太后坐镇皇宫多年,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并不难。

舒筠半上午用了些点心,这会儿不饿便让裴钺先吃,她独自在书房画画。

裴钺喝了汤用了膳,踱步来书房瞧她。

见舒筠画得正专注,不好打搅,便去外头消食,过一会再进书房,却见舒筠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裴钺无奈,走到桌案侧,俯身慢慢将她抱了起来,舒筠顺着他胳膊往他怀里一歪,午后阳光正绚,人便有些犯懒,裴钺也不例外,便干脆抱起舒筠,来到窗下一驾藤椅上躺着。

舒筠似没了骨头,冰肌软玉任他摆布,裴钺将人搁在自己怀里,揉了揉她泛红的双颊,

“饿不饿?”裴钺怕她睡着后又饿醒了。

舒筠蹭了蹭他胸膛,“我是饿了。”可见还未睡沉。

闻着熟悉的清香,裴钺体内一股躁意乱窜,几乎是急不可耐。

他忽然想起那碗汤。

这时,眼波款款的女孩儿在他怀里抬起眼,衣裙随着窗外灌进来的暖风轻轻飞猎,“陛下,我饿了,你喂我好不好?”

玉指沾上他的唇,轻轻摩挲,她眸眼微醺,懒洋洋的不想动。

裴钺喉结微滚,眼神变得狭长而幽深,“喂你?”

“嗯”她俏生生嘟囔一声,眸光点点落在他眼底。

裴钺不假思索将她抱起,换了个姿势,让她径直坐了上来,不轻不重揉着她唇角,

“来,朕喂你。”

舒筠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呜咽在嗓音里破碎。

暖风扑面,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里到外渗出来。

舒筠颤得厉害,眼泪也由着夺出眼眶, 她艰难撑在他胸膛, “陛下”娉婷的蝴蝶骨随风而晃。

炽热的午阳将窗台照的白花花,裴钺逆着光坐在藤椅,神情分辨不出,至少看起来与寻常无异。

他扶着她,想要给她支撑, 可这种支撑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不停摇头, 语无伦次, “陛下,我不想你喂, 你放我下来”

缕缕发丝被风吹的凌乱, 她胀得难受, 眼周殷红殷红,无比委屈。

裴钺神色未变, 只慢条斯理问她,

“你今日做了什么?”

那药汤蹊跷, 舒筠实在不太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是这姑娘偶尔也会出人不意,还是问清楚的好。

舒筠慢慢往上去攀他的肩,试图离开他一些, 裴钺仿佛察觉到她的意图, 身子往后一仰, 彻底舒舒服服躺了下去, 舒筠就这么重新跌落回去,差点叫出声。

又饿又困的姑娘,睡意是没了,饿感却因他的缘故越来越盛,自然也就没什么力气可言,她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眼神湿漉漉的,也试着谈条件,

“我我告诉陛下,陛下就放过我吗?”声音不像是说的,倒像是溢出来的,柔柔弱弱,格外可怜。

裴钺听着这语气倒真像是她的诡计,

他眼底带着些许出人意料,“你先说,朕听得满意了,便放过你。”

舒筠信了他的话,尽量让自己集中精力回想上午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我就就给您绣物件儿还有还有看书,画画”一个个字咬出来的。

“绣了什么物件?”裴钺语气平淡。

舒筠回想了下,脸蛋越发红了,这一躁带来越多的羞耻,她很努力地再次往他肩头攀,带着哭腔,“给陛下做小衣容嬷嬷说上次做的不太好,让我重新做”

裴钺闻言眼神忽然深了几分,带着几分嗔怪,“你也不知做的不好?”

那胯裤做的太紧,他无处安放。

小姑娘很实诚的点头,眼底含着泪,战战兢兢,“是是不太好。”

裴钺伸出手,继续磨着她唇角,“那现在知道了吗?”

舒筠羞得快要抬不起头来,呜咽着趴在他胸膛想去求他,面颊大约烫得能当炉子了,

“知道了”她咬着牙。

裴钺嗯了一声,挪到了下身子,调整到更为舒适的姿势,甚至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像是浮木一般无根飘摇,

他这一动差点要了舒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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