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回到了客栈之中。
进了房间,度惊弦忽然道:“界渊做了什么,我也可以做。”
言枕词一时没转过来:“嗯?”
度惊弦皱眉说:“我之心,与你离去前一致。为了天下大义,你最好和我在一起。”
言枕词:“……嗯,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度惊弦先是一惊,假的;转而微喜,真的。
哎呀,如今阿词终于进入状态,他也可以和阿词一起开发出更多有趣的互动了!
度惊弦扬眉道:“你想明白了?”
言枕词确实想明白了。他微微微笑,很好奇界渊所说的“不谙世情”、“并非长袖善舞”究竟是怎么个模样的。他施施然走到桌边,先将度惊弦按在位置上,而后自己坐于旁边,将对方的手捞入掌中,握住。
度惊弦侧目。
言枕词握住不止,还摸了摸:细腻如玉,着实不错。
度惊弦向后退开一点距离:“你……”
言枕词:“我怎么?”他悠悠道,“阿弦总叫我离开阿渊来到你身边,那总要叫我觉得来到你身边比在界渊身旁更好吧?否则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舍好求坏?”
度惊弦:“你说得有道理。”他嘴上这样说,目光却一直瞟向被言枕词握住的那只手,那只手如今已直直地紧绷起来,“你要我做什么?”
言枕词抬手为度惊弦撩起垂在颊边的一缕长发。
他的指尖擦着对方脸颊划过,那半边脸颊就在他的注视中飞快地晕红起来。
演得真像!
言枕词一阵赞叹,觉出此间意趣,手更痒了,没有收回手,反而就势按住对方耳垂,捏一捏,揉一揉。
度惊弦瞳孔针似一缩,定定看向言枕词!
言枕词坦然回视,就见红晕从他脸颊漫上耳朵,又从耳朵探向脖颈。
如是几息之后,度惊弦忽然抽手,连人带椅子挪开好几步,并将视线转向桌上茶壶,一眨不眨仿佛那壶儿忽然开出了朵花来。
言枕词差点笑出了声来。
他笑吟吟地站起身,转了个圈,来到度惊弦另一边坐下。
客栈里的椅子总是摆好的,距离这一边远了,距离那一边自然近了。当言枕词来到另一张椅子坐下之际,两人紧贴得就仿佛度惊弦依偎在了言枕词怀中。
阿渊投怀送抱,言枕词当然笑纳了。
他一手扶着度惊弦的肩膀,一手环住对方的腰,将人固定在自己怀中,手掌隔着衣服在其腰眼处慢慢摩挲,慢条斯理说:“我要阿弦做的可简单了……阿弦总要叫我知道,阿渊有哪里不好,阿弦又有哪里好……是不是?在做这个关乎天下人的决定之前……我总要细细地、深入地了解一下阿弦……”
言枕词说到这里,指尖一缠一勾,便将度惊弦外衣的腰带给解了开来。
度惊弦:“等等!”
言枕词才不等等呢,他又去扯度惊弦的衣袖,没了腰带的束缚,本来层层叠叠笼得很好的衣襟霎时散开,露出其下一弯锁骨。
度惊弦:“住手!”
言枕词怎么可能住手,他第三回 行动,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床前走去,他戏笑道:“虽然白日宣淫不成体统,但毕竟你我是为了将苍生拯救,也只好事急从权,不拘小节了。”
度惊弦的背脊碰到了柔软的锦被,却像碰着了火一样惊得弹起来,又如游鱼似从言枕词臂弯中溜出。
床旁是榻,榻上有窗。
他从窗户直撞了出去,“碰”地好大一声之后,才有闷闷的声音从窗外墙下传来:
“我说了等等……我先让你看界渊的坏,再给你看我的好,如何。”
言枕词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冲口而出的笑声变成一连串咳嗽。
床上没有度惊弦,他将就抱着一只枕头,锤床闷笑八百遍,才哑着声音说:“好。”
一墙之隔。
在言枕词笑得止不住的时候,度惊弦也忍不住笑了。
他闲适地坐在墙下,微挑嘴角,眼中既涌动快乐,又仿佛有些悠远。
他用不放心的声音对言枕词说:“说好了。”
言枕词的回答从里头传来:“说好了。”
他又沉声道:“你即刻与我去群玉山中,我知界渊如今就在那里。正好让你亲眼看看,界渊坏在何处。”
“好。”
房间里再度传来言枕词的声音,轻快依旧,笑意依旧,将这一切都当成了情人间的玩闹与快乐。
哎呀呀呀。
阿词,你这样可不行啊。
我虽然换了无数身份来找你,热衷与你调情,做爱人才会做的事情。
但我说让你杀我,也是认真的啊。
你不可耽于情爱,使剑变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