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70节</h1>
云夕问道:“嬷嬷,你知道她是谁?”
张嬷嬷点点头,“我在宫里见过她几回,她是柳将军的女儿,柳为霜。”对于张嬷嬷他们来说,记人是基本的能力。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只可惜,这姑娘一点都配不上这名字。
张嬷嬷继续道:“柳大将军前年仅仅以一万的兵马,却成功打退了十万的敌国军马,威名赫赫。陛下为了赏赐他,特地封了他宠爱的女儿柳为霜为县主。”
“只是这位柳县主,并没有封号。”李嬷嬷也走了出来,补充了一句。
云瑶在旁边听着,恒了哼,“看来没有姐姐厉害,还那么骄傲。”姐姐可是有封号的人!、
云夕没说什么,这位柳为霜,父亲是手握军权备受宠爱的将军,自己还是县主,也难怪她那么骄傲了。
也不知道柳为霜是不是故意的,她们那几艘船卸货的时候,特别的慢,后面不少船只等得怨声载道。
云夕觉得这位真的是坑爹的典范啊。柳大将军是厉害,但是说不准后面等待的船中,有哪个权贵比他更厉害。他的女儿却仗着家世,在这边拉仇恨,简直就是作死。
若是被御史参一本,绝对是一参一个准。
她忽的想起了云深先前送来的信件,心中微微一动。
她将赖三喊了过来,吩咐他几句。
赖三点点头,也不等船靠岸,带着几个人,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从船上飞到了岸上,身影隐到了人群中。
等那柳为霜的船走了,云夕的船靠到岸上,自有码头的官吏指挥着一些长工帮他们将行李搬了过来。
等行李全部搬上去后,原本那官船便停靠到另一边。在下船之前,云夕吩咐给船上的船工每人十两银子,也算是感谢他们这一路上的辛苦。多出额外之财,这些船工都满脸的笑容——这一路果然没白伺候,这杜县主就是大方。
上岸前,幸亏先喝了云七开的药,所以不至于同其他人一样,刚上岸感觉都站不稳身子。
金峰码头是大楚最大的码头,因此附近坐车马生意的不少。先前云深就已经同云夕介绍过这边租贷马车的商家,云夕嘱咐人过去租个二十二辆马车过来。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尽量选择那种坐起来熟识,但是十分不起眼的那种马车。”
云一点点头,带着两个人过去租贷马车。
云夕手里牵着恹恹的杜睿,看他实在没有精神,便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拿着果子哄他。
等马车来了以后,车行的人轻车熟路地帮他们将行李都搬上马车。幸亏云夕有先见之明,多借了两辆,不然还真的有可能会不够用呢。
等装上车后,马车慢慢地行驶向京城。
因为这里人多的缘故,车行驶的速度并不算快。
等到下午时,他们总算看到了京城中巍峨的城门。城门高达二十米,仅仅是伫立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辉煌的气势。有前世记忆,算得上见多识广的云夕还好,多少能保持淡定的表情,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张大嘴巴,在那边感慨着。
“这就是京城啊,果真和咱们那边不一样。”
朵朵也点点头,眼中满是赞叹。
初到京城的大家单单看城门,就被狠狠地震慑了一把。
进城门也是需要检查路引这些的,作为县主,云夕这边的马车,所走的自然是另一个大门。
守卫看了看她的路引,心微微一颤,立刻恭恭敬敬地放行——这位可是未来的国公夫人啊。
等进了城门后,便是一条十分宽敞的大道,路面修得十分平整,至少宽三十米,足够好多辆马车并列前行了。
作为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云瑶他们不免又赞叹了一回。幸亏大家还知道要收敛,最多就是在马车内低声嘀咕罢了。
说来也巧合,也不知道是那柳家太会拖,还是怎么回事,他们的马车就在云夕他们前面的几个车队中。
忽然云夕听到了一声的惨叫声,前面的车辆停了下来。
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天际。
“撞伤人啦!”
云夕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哎哟,碰瓷的来了。只可惜碰错人了。
☆、第二章 碰瓷后续,进宫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碰瓷碰错人。
云深给的地址很详细,所以赖三他们很快就跟踪上了这些被云舒给指使的地痞流氓们。这些地痞流氓,并不知道自己碰瓷的是谁,只知道对方是县主——云舒怕他们知道是未来的国公夫人,会心生畏惧。
云舒还同他们保证,这车队身份最高的是一个县主,而且还是个息事宁人性格怯弱的人,只需要将事情闹大,到时候还能得更多的银钱。
这些地痞听闻有这样的好事,加上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在那边吊着他们,立即义无反顾地碰瓷了过去。
只是要碰瓷的话,那就得先找到对象。云夕不曾来过京城,云舒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性格如何,唯一知道的就是县主的身份,导致这两位也是十分迷茫。
赖三在找到他们后,故意在他们附近指着柳为霜家的车队指指点点的,在那边感慨着这位县主是多么善解人意,多么温柔善良。在成功误导了这几个人后,他们就拍拍屁股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而这些被云深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云舒给收买了的小混混,就这样带着事先准备好的猪血袋,义无反顾地朝着马车撞了过去。
这小混混猪血装得有点多,往马车上那么一撞,顿时鲜血淋漓的,看上去分外的可怖。可巧,他所撞的正好是柳为霜坐的那辆。
因为马车的突然停下产生的惯性原因,柳为霜身子不住地往前一倒,直接跌出了马车,好死不死,倒在了被撞的那小混混身上。
那小混混原本还想要再继续惨叫,以增添几分的可行度,冷不防的,身上突然压上带着馨香的身体,行动比脑子更快,手习惯性地一抓,正好抓到了一团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