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俩人就走进老太太家的客厅。林雨就看到老太太家虽然是自检的两层红砖房。可这客厅里面的光线却很暗不说,地板虽然用水泥铺过一层,但已经坑坑洼洼的。
老太太就让林雨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然后她给林雨倒了一杯茶水。就放在林雨面前的茶几上。
林雨一看老太太家的茶杯上粘着一些污垢,她真害怕喝这杯茶水。可她为了不让老太太多心,就只能假装口渴地抬起茶杯在嘴边抿了一小口茶水,然后才大方地又放在茶几上。
老太太虽然眼睛不大好,可林雨的举动,她还是能看得清楚一些的。所以她想着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不嫌弃她家,就让她有点感动。
所以老太太才开始掏心掏肺地说:你丈夫当时来我们村里的时候,他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妥。我见他跟我们村里的人家打工盖房没有几天,人家都不敢要他。”
原因是他在干活的时候,喘息的厉害。人家怕他突然一口气上不来死掉以后,家属回来找麻烦的。因为我们村里已经出过这种事。
我当时看到没有一家人敢要他干活,他蹲在我们村口又饿又冷的可怜相,也很同情他。所以我还收了几件我家老大爷不传的衣裤给他穿。
那时,我们全村人都认为他就是一个要饭的流浪汉。所以好多家都抬饭给他吃。虽然大家对他很友善,但他没有任何证件,大家还是不放心他。
他就只能住在我们村里开大会的破烂礼堂。说起这破烂礼堂,它还是我们村里土改的时候,从地主家收回的土地上建盖的。
虽然当时建盖好以后,简直风光了好多年。可经过了风风雨雨岁月的摧残,就已经破烂不堪,根本就无法遮风避雨。
可你丈夫只能住在这破烂的礼堂里面,而且最糟糕的是这年的冬天非常冷。那天的清晨,我要煮早点给我老大爷和女儿吃,突然就看到我们家里没有葱。我就出门往我家地里走去,想到我家地里去拔几根葱回家。
当我快走到我家地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小路中间。就让我吃了一惊,当我冷静下来,就走到这人面前一看,是你丈夫躺在小路上。
我就壮着胆子用手到他鼻子前拭了拭,却没有一点呼吸。我就吓得往我家跑回去,告诉我家老大爷说:“那住在礼堂的流浪汉已经冻死。”
听到这的林雨,就突然忍不住地大声哭了起来。老太太看到林雨这样,也感染了林雨的悲伤,有点说不下去了。林雨看到老太太不说话了,才强忍着悲痛地对老太太说:“大妈,你老继续说,我再也不哭泣了。”
老太太看了看林雨悲伤地眼睛。才又难过地继续说:“我家老大爷听了我的话,就忙着穿上他的棉大衣,然后就往你丈夫躺着的小路跑去。我也跟着我丈夫一起跑到你丈夫躺着的地方。
我家老大爷就用手摇了摇你丈夫的肩膀,见他没有动静。我们两口子此时才真的相信你丈夫已经死亡。所以我丈夫就跑到村长家,把这事告诉了村长。
我因为害怕见到四人,所以就没有敢在去看。我家老大爷就跟着村长和村长临时叫的几名年轻人,他们把你丈夫抬到山上以后,大家就轮流着换着挖了一个大坑。就在大家准备埋葬你丈夫的时候,你丈夫却突然叫了一声。
就把所有在场的人吓得魂不附体,瞬间跑得没了踪影。一直过了好一阵,大家冷静下来才敢慢慢地靠近你丈夫。当大家确认你丈夫没有死时,就忙着又把他从山上抬下来。
我们村里的好多大人小孩都忙着去看,我自然也去看了看你丈夫。他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然后嘴里在小声地说着:“水……给我一口水……喝……”
我连忙飞快地跑回家,提着我家的水壶和要了一个杯子就忙着送到礼堂。我家老大爷就给你丈夫喂了水喝,你丈夫总算又恢复过来。
我们村的村长就安排我们村里的土医生,让他经常到破烂礼堂里面给你丈夫治病。虽然你丈夫看病的钱不多,但那时的我们村里家家都是一贫如洗。可村长还是让我们村里的每家每户自愿捐一些钱给你丈夫买药治病。
当然,我们家捐的钱比其它家都要多,原因是我家经济比别的人家好一些。因为我和我丈夫就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不想一些人家,总是三到五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