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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小道最新快闻,神医鬼见愁卓风少侠再破江湖阴谋一洗江湖浊气。卓风少侠的要命三式再度在江湖上传的纷纷扬扬开来。
江南城中一座小楼内,一穿着素蓝华衣的青年随手放下手中竹笺,青年头缚飘逸蓝巾,面容恬静如上好美玉,唯独可惜的便是那覆于双目上的黑色革带。
窗户口传来风声,正在斟茶的青年面露清浅笑意,手下不慌不忙先将一杯倒好的热茶推向对面。
“卓少侠好轻功,只是这拜访不走正门的习惯可不好。”
已然不知何时出现在青年对面的男子摸着鼻子苦笑,一撩下摆在桌前坐下。男子容貌英挺俊俏,一双漆黑眼瞳尤为深邃灵动,咕噜噜打量了一圈后随手端起茶杯轻嗅。
“还是钦微这里安静。”
青年轻笑,撩起袖子慢条斯理的冲茶。
“是你过得太热闹了吧!”
“哦~钦微你也学会了调戏我,明知这段时日我被人追的好似狗。”
穿着素色劲装的男子也不恼,悠闲的往椅子上一靠,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惬意。
江湖之上,有两种人不能惹。
吃皇粮的惹不得,饶是你功夫再高,门派再响亮也敌不过皇帝一声令下千军万马来踏平。
还有一种呢,便是卓风卓少侠这样的大夫。毕竟行走江湖,怎能不保证有个伤痛疑难杂症什么的,所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
卓风不吃皇粮,却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和独步武林的轻功过的甚是逍遥,武林中的名医不是那么好当的,却没什么人敢来招惹他,不止是他鬼见愁的名医名头,他那一身功夫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闯出了名声,麻烦也接踵而来,索性他是大夫不是剑客,不然现在应该被一堆人追着要求比武了。
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忧楼大名,这里是专给走投无路之人大开的方便之门,但大家也都知道这无忧楼的主人同卓风是好友。
毕竟卓风成名之前,曾是这楼中的坐馆大夫,而无忧楼的主人也为卓风提供了不少方便。
卓风的朋友很多,可真要说相交甚笃的便就那么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而凑巧无忧楼楼主飘零剑柏钦微便是其中之一。
“哦!给你的!”
从怀中摸出个油布纸包扔到柏钦微怀里,青年公子稳稳接住凑近鼻子嗅了嗅。
“你去见了伯渊。”
“嗯,跑路时经过他家的糕点铺,他正好在琢磨新点心,顺手让我带给你的。”
“有心了。”
俊美公子打开点心微微一笑,这一笑间如寒冬初化,整个屋子里都被映照的明亮起来,卓风光是就着这张笑脸都能喝下两壶苦茶水。
“唉!有谁知,天下闻名的左手剑居然是个爱倒腾糕点和鲜花的怪人呢!”
“你这话让伯渊听了,当心挨打。”
“没说他不好啊,只是起名字的水平实在太···啧啧啧!”
卓风摇着头又忍不住嘿嘿怪笑两,好脾气的年轻公子只得摇摇头,脸上也挂起一丝温柔笑意。
因为嗜甜,糕点铺的名字便叫做“很多糖”,经营的鲜花铺子就更简单粗暴了。
“有点鲜花,亏他想的出来!”
“可是蛮好记的不是吗?”
柏钦微拆开纸包拈了块点心塞嘴里细细品尝,点心被卓风藏在怀里一路奔跑带过来颠碎了不少,可味道不是说说的,清甜不腻透着淡淡的花香很容易入口。
难得的午后静谧,卓风抛着花生用嘴接着吃,柏钦微坐在那听卓风跟他唠叨这段日子的惨状,柏钦微偶尔表露出的唏嘘安慰和那些听了他经历只会哈哈哈拍手称赞的损友完全不同。
正沉浸在无忧楼楼主的温柔中,楼下就来了群找事的,一路上乒乒乓乓似是打算直接闯上楼来。
卓风闭了叨叨叨个不停的嘴偷偷拿眼尾觑收了笑容的楼主,幸好那副眼罩,卓风不用直面无忧楼主人的犀利目光。
但对于敢不打听就来闹事的楼下诸位,卓风只能不好意思的祝他们待会儿少断几根肋巴骨了。
温雅贵公子从容起身如以往一般下楼接客的姿态。微笑,出脚,听声音是肋骨断了三根。
就在场面即将上升为恶性打砸斗殴事件时有人似乎是想起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赶紧上前来低头哈腰赔不是并送上一打银票作赔偿。
“柏少爷见谅,我们也是莫得办法,卓风他涉及我家老爷命案,手下人动手着急了些。”
柏钦微用他那与不食烟火的翩翩外表截然不同的熟练点了遍银票并顺手塞进袖里,又转身拧着眉头问引来麻烦的卓风。
“怎么回事?”
卓风的眉头隆成个小山包,他简直想打人,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照这小厮的说法貌似是他前不久和这家的老爷同抢一个花魁娘子,但人花魁娘子更爱年轻俊俏的侠士不爱那万恶的铜臭所以选了他,事情本该结束了,谁知那家老爷回家后
', ' ')('就死了,本来这也和卓风扯不上关系。
但坏就坏在卓风那张嘴,他职业是什么?
——大夫啊!
平日里就喜欢叨叨叨,恨不得让他所有好友用针缝上他嘴,那一天多喝了几杯又被美人追捧着更是兴奋的满面红光开始胡说八道起来直气的那本就因落败而憋气的老爷要上前拼命。
他也是看到那老爷被气的狠了一时好心说了多嘴了几句,巧了!老爷真挂了,他们不找卓风找谁。
柏钦微托着胳膊诡异的面向卓风。
“你怕不是多说了一句两句吧!”
机敏楼主一如既往犀利,一语道破某人的嘴欠。
“看病嘛!你懂的,怕病人不听话,偶尔就会描述的严重一些。”
柏钦微笑而不语,目送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卓风被这群人请出去。
晚上时跟着卓风一同来的还有当地的府兵,毕竟出了人命案子又跟江湖人士有关。
卓风垂头丧气的坐下,然后就听那府兵叙述起事件经过来。
死掉的是来别的城里的大户,据说是来做生意的,不知怎得和卓风起了争执,那老爷回到客栈后当晚就死了,脸色铁青嘴巴鼻孔流血死状难看,仵作检查后确认是中毒死的,怀疑最大的自然落到卓风身上了。
那小府兵陈述完全部,卓风转着茶杯玩,垂下的眼眸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小府兵也不敢多说话惹怒这位江湖人士。
柏钦微微微侧头,似是询问:“那这位小官爷?”
“啊!证据不足,盯着嫌犯嘛。”
卓风满不在乎道。
证据不足不该是把人放掉再暗中观察么,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柏钦微有些不理解这位县令的操作。
那小府兵有些委屈的坐在那,卓风烦躁的挥了挥手。
“得了!这件事不解决我就真有麻烦了,这么说吧。”
“你被威胁了?”
柏钦微淡定问道,口气却是一口咬定的那种,卓风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嗯”了声。
江湖事江湖了,江湖就类似于一个朝廷不愿意多管的灰色地带,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开国太宗就是个心大的,他也不想搞出什么暴力镇压的事来,索性就与江湖中人做了妥协,他不会干涉江湖中事,但江湖上的人也得安安分分才行,作为回报,必要的时候江湖中人还得帮朝廷些小忙。
比如剿个山匪灭个魔教什么的,而这件事呢正好就轮到需要江湖中人妥协的时候了。
“这么说犯人不好动手?”
“据说和武威大将军当朝贞王有关。”
柏钦微有些不自然的嘶了声,他索性等着卓风全部交代清楚来龙去脉。卓风叹了口气,将剩下的部分一口气全说了。
原来不是朝廷要搞贞王爷,而是那老爷之死和贞王柴世桢的爱妾有关,涉及到这位杀伐果断大权在握的杀神,县令也不敢明着提人,刚好卓风撞了上来索性就让卓风这个不怕王爷威严的“江湖人”来顶锅了。
“王爷的爱妾杀人?她一介女子享着荣华富贵何必要闹出杀人的事,莫不是仇杀?”
柏钦微一脸理解不能,卓风面色却是冷了下来。
“据闻这位爱妾曾是长安帝京内花月楼的当红花魁,王爷三年前从平西战场上回来后就带走了这位花魁,后来不知那位杨姓老爷怎的见到了那位爱妾,一眼便认出那是当年名震长安的花魁,那老爷动了歪心思找上了那花魁要求花魁为他与王爷牵线。”
“于是那爱妾不同意,两人起了纠纷,不久后这位老爷就死了,县令便找到了你来调查是么?”
那小府兵连连点头一脸惊叹。
“不愧是心思缜密的无忧楼楼主,人长得好看,脑子也聪明!”
“雕虫小技耳,顺着你们说的推测下去而已,这么说来这位爱妾娘子必定与这位老爷有些猫腻。”
卓风不自然的咳嗽了下。
“这位花魁可不是娇娇弱弱的女子,是位男子,而那杨老爷据说也曾是他的恩客。”
卓风小心观察着好友的神色,生怕这些腌渍事污了好友的耳朵,柏钦微依然一脸淡然,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似是沉思。
“如此的话,我便不方便陪你调查了,这楼中却是欢迎你来休息的。”
轻轻吐出口气,卓风似是早有所料,这位好友从不喜伎户乐妇之流,能不当场翻脸已经是看在他们朋友多年的面子上了。
他也委实没脸再把他拉到这些复杂香艳的旧怨中去。
说到这位贞王,那也是个传奇人物。贞王姓柴,是位异姓王,源于开国时期柴家本是起义军首领,但最后坐了皇位的却是当今的爷爷。
柴家一门死的惨烈,势不如太宗,太宗又感恩柴家识大体索性就封了柴家剩下的儿子也就是柴世桢当了异姓王。说来,当今也是要叫他一声叔叔的。
先王对王爷们可不留情,看看蜗居百越的庸王便知。百越为广西一
', ' ')('代统称,虽地幅辽阔却山林重重多瘴气,兼之民风彪悍,多为遭陛下厌恶的犯臣流放之地。
虽先王对亲兄弟们防的紧,可对这位异姓王爷却是委以重任。不提开国太宗亲赐的世桢之名与当今的名讳相同,光是他是唯一一位实掌军权的王爷便不是其他只遥领之职的挂名王爷可比的。
因常年与西域五十五国打交道故又被当地称为平西将军,不过贞王也却是值得当今的信重。不提王爷年少从军立下赫赫战功平除西边隐患。贞王妃早去,留有一子,贞王却迟迟不肯给嫡子请封,意思是要自己儿子去挣军功不靠老子出息,正牌嫡子如此,庶子女们就更是如此了,当今为此更加信重贞王。
贞王妃死得早,又无侧妃可扶正,只留下几名妾室和妾室所生的庶子女,贞王似是爱极了死去的王妃始终不肯再立妃,直到这位男妾出现。
不知是真爱还是王爷另有打算想让一些人死了对他正妻位置的心思,贞王对这位爱妾真是宠爱有加。
只因爱妾嫌西边荒凉,王爷便留他在江南安置,自己孤身一人去打仗,回来后又送上搜刮来的珍奇异宝讨这爱妾欢心。
不说以往王爷打仗从不曾带过妾室爱宠,单是王爷想带他同去,他这份敢拂了王爷面子的胆子也是令人咋舌,不是王爷宠着他,区区个名分都没有的男妾敢如此胆大妄为么。
卓风本以为要见这位爱妾的面并不容易,他托了江南伯家的名递上拜帖,门房只诡异的打量了卓风几眼,也并未狗仗人势的冷嘲几句就干脆利落的转身去禀报,搞得打了一肚子腹稿的卓风很是纳闷。
被硬是拖来充门面的伯渊不客气的在他身后推了把,对还在发呆的卓风扬了扬下巴。
“可以进去了。”
“呵!这王府倒是客气的很!”
卓风摸着后脑勺干笑几声缓解尴尬,一路被门房带着引进花厅,卓风留意到这位爱妾真不是一般受宠,一应排面尊荣皆是按照正妃规格安排。
他与伯渊在客位上坐下,卓风猜测着这位男妾是要何等的男生女相娇美柔弱才能迷住说一不二的杀神王爷。
胡思乱想间,一阵清越的脚步由远至近。来人一身层层叠叠的紫色华服,腰束镶着宝石的金丝束带,头戴一顶精巧小金冠,固定金冠的簪子两端各有金丝流绦垂下,随着来人步伐摇曳生姿与来人贵气容貌交互辉映。
卓风甫一抬头便对上那人的盛世美颜,简直瞪大了眼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若说好看,他自己就不说了,俊俏灵气是女人都爱的温柔开朗长相,而满脑子只有练剑和养老的伯渊也是颇有冰山雪莲的气质,更不用说有清泠之气被称为君子典范的柏钦微了。
但和面前这位富贵青年比起来,他们三个顿时就不怎么够看了。
单说对方气质浑然天成,观之便让人惊艳难忘,那模样更是少见的端方深邃,比之没甚烟火气的伯渊和柏钦微更多了几分活色生香的鲜明凌厉。
那青年唇角一勾随意坐下,拖曳的衣摆也轻软层叠的铺撒开来如同牡丹绽放。
自认是个大直男的卓风也忍不住看的心口快跳了几下,好看且有气质的男人,更该死的是举手投足之间干脆利落又不失美态满是男人味道,得亏他只爱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否则也忍不住要为面前这丝毫不娘气的贵气青年断一下袖了。
“这位是···”
卓风想套问一下面前青年的情报,他以为这等长相气度应当是府中的哪位少爷,说不定是贞王爱妃留下的那位嫡少爷。
站在一旁的管家似是早已习惯自家主子美貌造成的轰动,冷然规矩道。
“这位是王爷最爱重的俞琴公子。”
卓风噎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又将那端坐下来的贵公子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几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可惜之色。
那公子被这么看也不着恼,依然好脾气的回视,他身旁的小丫鬟却是皱起了眉头,上前怒喝。
“没见过男人啊,我家公子何等尊贵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糖儿退下,休得无礼。”
那公子开口声音清冽,带着点慵懒的意味,尾音总是拖得长些轻些如猫儿尾巴撩的人心口发烫。
卓风自知冒失被骂也是活该,也没打算和个小姑娘计较,卓风在心里挠破了头想着怎么问话,对面前这仙人般的美人说些杀人案和那杨老板的污糟事,他自己都觉得于心不忍。
而那头的俞琴公子却对着一直默不作声当壁画的伯渊问起话来,无非是伯渊的生意是否做的还习惯可遇到不长眼的麻烦,那关切模样仿佛伯渊是他儿子一般,伯渊则一直瘫着脸简短的回以“尚可”“还行”“多谢”之语。
卓风不得不中断对方这场尬聊,硬着头皮说明了来意。
花厅里安静无声,管家更是维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标准站姿,而那方才怼了卓风的小丫头更是瞪圆了眼胸口急促起伏几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挠卓风。
场面寂静的有些可怕,就连那位公子的面色也淡了
', ' ')('下来。
“卓少侠是怀疑我杀人了?”
俞琴公子把玩着手中折扇不辨息怒的询问道。
“怎会,只是公子若要洗清嫌疑还请配合帮忙。”
卓风拱手客气道,那公子敛着长而密的睫毛,手指轻轻抚过宽袖上细微的褶子,良久那公子的眉头微微蹙起,抬起的眸子平静的望向卓风。
“好吧,你有什么但问无妨,我尽量配合。”
那公子的嗓音略有嘶哑,整个人似是陷入无助悲哀中去,弄得卓风根本不好意思开口,卓风斟酌着询问了他与杨老板是否认识以及有何过节。
那公子身后的一排下人顿时都沉了脸色,那公子面色如常淡淡的回道“认识”,接着便要说那天发生的事。
“谁敢欺我爱侣!”
一道怒喝如惊雷般打断俞琴公子正要出口的叙述,花厅门口风风火火来了行人,为首男人身材昂藏挺拔,一身黑色修身翻领长袍低调华贵,外罩大氅随着行走间翻飞肆意透着股说不出的威风。
来人想必就是贞王,卓风一眼认出男人身份,只这位传说中的杀神王爷身后窜出个穿着藕色宫装的漂亮姑娘,亲昵的跑到起身的俞琴公子面前,扯着对方的衣袖便糯糯唤道“大哥哥!”
俞琴公子面有隐色不动声色避开姑娘不小心贴上来的接触,贞王大步走过来直接的挡开那姑娘自己则扶住俞琴公子的小臂。
“可有被冒犯到?”
俞琴公子摇摇头正要为卓风几人解释,那姑娘却对着卓风不客气的嘲起来。
“大哥哥就是好脾气,要不是我发现这群人来者不善及时叫了父王,指不定大哥哥还要被这帮粗人怎么欺负。”
姑娘叉着腰一副母鸡护崽子的架势,对着卓风等人可谓是眸色不善了,卓风苦笑着只好重新解释,贞王面色稍缓却又眯起眼来。
“我不在期间管家是如何看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放进来,那姓杨的商户心思不正冒犯了我爱侣死了便死了,他若不死,本王还要亲自出手收拾他。”
“哼!他们是一丘之貉吧!那姓杨当日在门口叫骂的多凶,怎不见这位少侠当时跳出来为我大哥哥抱不平,现在找上门来不是要拿我大哥哥问罪么!”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姑娘一口一个大哥哥,一句他们不怀好意真好似他们找上门来就是欺凌弱小似的,俞琴公子看着卓风憋气又不好发作的惨样不禁噗嗤一笑。
这一笑也打断了那姑娘的口若悬河,也令本被女儿的描述惹得怒火高涨的柴世桢冷静了下来。
俞琴公子赶紧敛了笑容轻轻抽出被贞王握住的手,反手推着王爷落座,这一来气氛便又缓和了几分。
“王爷莫要动怒,总归是一条人命且又事关王爷声誉,卓少侠之能耐俞琴也曾听闻过,若让卓少侠来调查也好洗脱俞琴嫌疑还王爷声名。”
美人不愧是美人,说话也好听,卓风被捧的飘飘然,那本要拧下他狗头的杀神王爷也在俞琴公子三言两语下放下了成见答应配合调查。
桌上茶水重又换过一轮,小桌上还摆放有糖渍的时鲜果子,都是俞琴公子身边的丫鬟们准备的。
卓风再度为面前这个完全不像男宠的男宠惋惜一阵,平静下来的王爷依然坐在俞琴公子身边不肯走,生怕卓风等人会欺负了俞琴公子似的。
答话的是先前那出声护主的叫糖儿的丫鬟和那名貌似兄控的庶小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当天的事说了个通透。
那杨老板是做丝绸香料生意的,但因近来西边戒严,有些香料不好走私进来,杨老板就想到了贞王的路子。
百般打听终于得知了贞王在江南落脚的消息,杨老板就急可可的带着财物来巴结,可贞王府第太高,他一介倒卖商人虽有点小钱却也不够看,且又无人指引。
直到府中有人看杨老板着急就给他出了个路子,让他去找贞王爱宠俞琴公子,若是能讨得俞琴公子的欢心说不定他的事就成了。
杨老板打听了俞琴公子来历,得知他曾是长安花楼出身,想着一卖身玩意儿必定好哄的很,弄了点金银玉器就托了乡党的名来拜访。
“我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他一开始只说是找王爷谈生意的,我对府中出息并不清楚,本想叫来管家询问。”
凑巧那日管家也出去查铺子的账没回来,俞琴公子也不好赶人,更不能让后宅的小姐和王爷的妾室来招待。雨上加霜的是他素爱清净,王爷怕他被人打扰也从不留用什么门人清客,这便导致了一旦管家不在家里主事的男人便他一个了,俞琴公子没法便硬着头皮陪那杨老板喝了会儿子茶。
那杨老板一开始盯着俞琴公子偷瞧,到后头索性试探的问起俞琴公子曾在哪家花楼呆过。
俞琴公子当时便觉得这人冒犯,起身就要喝止那人,谁知道那杨老板狗胆包天居然一把握住俞琴公子的手还出言调戏。
说到这里,俞琴公子眼中尽是寒霜,厌恶的再度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王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 ' ')('“我家公子眼看着被那贼人冒犯,婢子叫不来人只好拿了把庭院里打扫的扫帚冲上来赶人,那脑满肠肥的狗东西见调戏不成还对我家公子不干不净的!”
小丫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那模样真是气急了,也让人联想到是怎样的出言不敬气的这护主的丫头如此失态。
“能详细说说当时那杨老板说了什么吗?”
卓风一问出口,俞琴公子尚未变色,那王爷却是双拳紧握似要起身揍人,伯渊的眉头也微微皱了皱。
“不用生气,卓少侠也是为了查案,只是那话委实太···小姑娘不好听。”
俞琴公子撩了撩眼皮,示意女眷退下,唯独那叫糖儿的丫鬟不肯,撅着嘴红着眼眶扯着主子坐的椅子把手赖着不走。
“婢子本就贱命一条,有什么污不污的,那龌龊贼人的话本就刺心,再让公子重说一遍不是继续往公子心上扎刀子吗!卓少侠明见,婢子虽冒犯了您,可婢子发誓不会在公子的事上欺骗您,那撩当真可恨!”
俞琴公子轻叹一声别开脸抿唇不再去理会,王爷皱着眉揽住了美人肩头无言安慰,糖儿抽抽噎噎恶狠狠的将那话重复了一遍。
那日也是怪哉,护卫久叫不来,那杨老板见状以为是俞琴公子怕他闹将起来怕了他,色迷心窍之下胆子也更大了起来。
俞琴公子忍着恶心努力避着那人,谁料那家伙更加起劲,嘴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
“装什么假正经,花月楼里的头牌倌人,我可买过你的呢!玉琴公子,你那些相好的可都戏称你叫娇玉奴儿,你伺候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爷都上过你的床,怎得!进了王府就不认老主顾了!”
杨老爷本就身形痴肥,此刻握着俞琴公子那只皮肤滑腻白皙的手更是被惹的色欲熏心,竟一句不堪一句。
“你别装相,我可记得你右边胸乳上一颗朱砂痣,捏着你双臀干你时你最是浪荡勾魂,你若肯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我便将这事烂在肚里,你若不肯,哼哼~休怪倒时我找王爷谈谈你在床上伺候人的本事!”
“放肆!”
俞琴公子急怒之下将人踢到,很快有被吵闹声吸引来的仆人主子围过来,俞琴公子抚着胸口显然被气狠了,仆人不敢再耽搁赶紧将摔倒的杨老板拖走,那杨老板被如此殴打怎能放过罪魁祸首,对着俞琴公子高声叫骂。
“小浪蹄子,你别以为你当了王爷的宠妾就威风了,等他日我见了王爷必定告诉你的丑事!你对老主顾都这么不留情面,没义气的婊子!难怪只能当个卖屁股的下贱男娼!!”
砰一声轰响,贞王胸口急促起伏却是震怒之下将身旁的梨花木桌子一掌击碎,俞琴公子沉默敛眉似压抑着悲伤。
那一下午对俞琴公子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被府中仆从和姨娘指指点点,大家本就对他出身颇有微词,杨老爷一闹,大家更是将他过往全抖出来当作香艳谈资。
他长得美,性子又孤高,本就因王爷独宠得罪了一堆人,加之他不爱管事,更是堵上了不少人靠美色幸进的路子,此刻看他倒霉能不落井下石么。
卓风一脸抱歉,糖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好不凄惨。
“管家你看家不利,自去刑堂领罚,其余参与此事人等!”
贞王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皆是煞气弥漫。
“本王!一、个、都、不、放、过!
“不过小事尔,何劳王爷动怒,不过有件事俞琴却是好奇。”
“俞琴公子请说。”
卓风打蛇随棍上,希望赶紧把这要命的话题揭过去。
“那位杨老板我识得,却不是我恩客。”
俞琴公子捧着茶杯清浅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潇洒从容却又莫名给人一股睥睨之感。
“说出来恐要惹少侠笑话,那杨老板可不像是包的起俞某的人,俞某沦落风尘有三载,迎来送往的客人皆是达官显贵或是名流大侠,这位杨老板,恕俞某直言,我可实在~”
俞琴公子捻起茶盖,抿了口温度适宜的茶水,不屑嘲弄宛若在谈一个看不上眼的丑陋蠕虫。
“瞧不上眼呐!”
风流眉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色气与傲慢,卓风此刻才意识到这位俞琴公子恐怕一开始就不曾把这些阴谋算计看在眼里,恐怕于他而言,就连被算计着来到他面前要他挖伤口的自己,也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
卓风脸上火辣辣的疼,对方一句未言明,却让他丢够了丑。
伯渊沉着脸走在他身边不知道想些什么,卓风哀叹一声,他本以为只是个杀人案,谁料到这水却是越趟越浑。
“首先杨老板是买通了王府中的谁,又是谁给他引的线,谁透露了俞琴的过往,当然又是谁能对俞琴过往知晓的那么清楚。”
柏钦微听了大半天的叨叨叨,终于忍不住起身去架子上取装竹签的盒子。
卓风一眼认出柏钦微拿来的竹签是无忧楼天南地北的信息网专用的信鸽竹签。
“杨老板只是棋子,现在
', ' ')('那位俞琴公子被拉了进来,显然要对付的正是这位王爷爱宠。”
“俞琴公子告诉了我一件事,杨老板是跟对方有合作的。”
“哦?”
柏钦微侧脸询问,卓风一脸正色点头。
“一个不是他恩客的男人怎么可能知晓俞琴公子身上有胎记这等私密事情,其他恩客也不会无聊到到处宣扬俞琴公子的身体特征,但俞琴公子却告诉我杨老板的信息是错误的,这就说明幕后还有人,或许我该查查俞琴公子身上究竟有没有这个印记。”
“我觉得你最好别这么找死。”
最先出口阻挠的居然是伯渊,探访结束后伯渊也跟着卓风来了无忧楼,伯渊一向是不爱管闲事的,这一次开口却令卓风吃惊。
“我不知你那么关心我的,阿渊!好兄弟啊,不如你再干脆借我个百八千两银子···噫!开玩笑的。”
剑出鞘的声音阻断了卓风的胡说八道,伯渊瘫着脸爱惜的摸了摸重新插回鞘内的佩剑。
“看来你们都不认为那位俞琴公子是杀人凶手了?”
伯渊看了柏钦微一眼,又调转视线继续研究自己剑鞘上的花纹,卓风却是难得的给出了肯定回答。
“他不是凶手,至少他不是杀杨老板的凶手。”
“哦?”
柏钦微觉得这话中有话,有趣的问道。
卓风竖起两根手指解释道。
“这就是第二点了!俞琴此人不简单,他不屑杀一个没脑子的杨老爷,显然王府中有人针对他,我观察过王府中情况,对俞琴死忠的人并不少,可能算计到他的又是对王府忠心的,这样的情况下目标就很明显了,不敢正面算计,只敢背地里下手且又对俞琴了解的人,只能是后宅中人了。”
“后宅阴私?”
柏钦微的眉头抽了抽。
“这就是奇怪的第三点了,虽然案子很简单,可又处处透露着股不简单的味道,不说俞琴公子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吗?就凭他在王府的受宠程度,他被人羞辱怎么会连个侍卫都不出现赶人,如果对方真有这么大权力又何必暗着来算计他?大可做的再细致一点,要知道王爷肯把俞琴带回来肯定对他的过去有所了解,又怎么会听一个明显就不怀好意的人一面之言因此弃了俞琴呢?”
“卓风。”
柏钦微轻轻唤道,卓风“嗯”了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推崇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美色误我!”
卓风抱头哀叹,脑袋一歪从胳膊缝隙里挤出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做梦似的盯着好友的脸庞。
“他若是女人,就算拼着被王爷追杀我也得去一亲芳泽,可惜了!不过他可真不像个男宠,当初我差点以为他是王爷的嫡子咧!”
柏钦微不想对这颜狗说什么了,只冷笑一声报以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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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走了。”
柴世桢从位子上起身走向抱臂站在窗口看风景的爱妾。
“今夜侍寝的应是宛姨娘。”
从后头一把抱住爱人的身子,嗅着对方脖子里微冷的寒露味道,柴世桢在爱人娇嫩的脖子上轻啄了几口。
俞琴公子侧着脸面色不变的忍着男人的骚扰,柴世桢不满的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伸手在他怀里摩挲着。
“我不过去后院看了看,你又跑去哪弄来这一身寒气,让本王给你暖暖可好?”
滚烫粗糙的大手探入衣襟内轻轻揉弄着,俞琴公子扬起脖子不自觉的靠进身后男人怀里。
“王爷,你还嫌我身上招的嫉恨不够多么?”
“呵~你在乎过么?你这狡猾的小狐狸!”
柴世桢狠狠的舔了口美人粉嫩的耳珠,手掌熟练的拉开单衣的衣襟,一片雪白如羊脂玉的左胸上赫然挺着一朵嫣红的雪梅,男人伸手捻弄,惹得梅花花蕊颤颤巍巍愈发肿胀,手掌拂开露出被掌心遮住的一朵小小的梅花形态的胎记。
“连那胭脂痣的位置也弄不清楚,也是够蠢的了。只是想到你被人如此轻薄,本王便很气,你就不能对我服服软么?”
“服软?我也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想做点什么,我对王爷可从来都是!”
美人转身投入男人怀中,缓缓抬头,眉梢间尽是融化开来的咄咄春色,美人抬起一双玉臂缠绵的环住男人的脖子,凑上艳丽薄唇吐出令男人爱到恨不得揉到骨子里去的淫词浪语。
“思慕的紧啊,玉琴只消在床上为王爷的英武服软不是么?王爷今夜真的不去宛姨娘那么?”
男人呼吸逐渐加重,一把将在自己胸口捣乱的妖精抱起来。
“我去了别人那你肯饶过我?你这小骚狐狸,爱吃醋又贪欲,我不陪着你谁来喂饱你!”
说罢用力一抛将人扔到了床榻上,俞琴就势一滚侧卧在床榻上,胸前衣衫乱作一堆,把玩着胸口垂落下来的发丝托着腮不满的打量着男人。
“洗过了吗?别一身臭汗就往我床上钻,本公子可
', ' ')('不伺候!”
俞琴不客气的伸脚去挡欲上床的男人,柴世桢一把抓住的他的脚踝,拇指在光洁柔嫩的脚踝上摩挲着。
“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居然敢嫌弃本王!”
不屑的冷笑了几声,俞琴猛地收回脚想让柴世桢摔个大马趴,却不料男人顺着抽回的脚就势扑到了美人身上,将嫌弃他要死的美人一把抱了个满怀。
男人在美人身上大口吸了起来,未了咬住美人骄傲抬起的下巴细细啃着。
“不臭怎么能叫臭男人呢?待会儿弄的你哭出来你就知晓臭男人的好了!”
“嗯!”
俞琴享受的抬起脖子方便男人亲下去,两人在床上滚做一堆。这次出门有小半个月,贞王早想死了这勾人的妖精,忙不迭的应付了后院的妾室便急吼吼的赶来这小院。
柴世桢是个自律极强的男人,外出办事时不近女色更不会带上没用的妾室,憋了这么久早就急不可耐,仅松了裤腰带摸到美人滑腻的股间便挺胯送了进去。
俞琴在他身下冷不防被捅进来,疼的嘶了声,双腿更是将男人的腰缠的紧紧的,男人当他是在撒娇更是用力捅将起来,想表露自己的雄风战意,直把才适应过来的美人弄得要死要活,口中娇软呻吟不断。
“唔!放松点,本王都不能动了!”
俞琴努力放松绞着男人那物的菊穴,他伸手摸到两人肚皮间抵着的硬物,熟练的撸动起来让自己更快的得到快感。
男人缓慢粘腻的抽送颇有味道,随着一击重重挺入又将美人撞的呻吟破碎,俞琴调整着姿势更好的接纳男人,一手飞速撸动着自己的挺立,身下承受着男人霸道连续的撞击,只爽的鼻间喘息停停顿顿。
“出门一趟,你倒是更热情了,爽不爽?本王搞的你爽不爽!嗯?”
带着气音的一叠声询问沙哑低沉满是男人诱惑的意味,缓过劲来的美人睁开眼,眸色闪动唇角含春笑意不言而喻。
“王爷龙精虎猛哪次不是要了玉琴半条命呢?”
美人伸出手指描摹着男人精悍深邃的五官轮廓,眼中全是刻意压制的爱意与眷恋,在男人逐渐炽热的目光中,俞琴转手揽着男人膀子。
“王爷爱重奴,今晚便让奴好好伺候王爷,奴便是死在王爷手里也没遗憾了!”
美人缠绵哀戚的话语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酥了骨头,柴世桢深深的望着身下面色酡红如白蛇般纠缠着自己的软滑身子,喉结微动。
“我说过,不准你再自贬,你是本王的爱人,你虽不愿承王妃之名,但在本王心中你一直都是本王的爱妃。”
俞琴公子丝毫不在意,只收紧了抱着男人的双臂,面容温柔如同掺了蜜一般的香软。
“只要能与王爷在一块儿,是何身份有何重要?只有王爷,奴只愿被王爷如此疼爱,王爷,求您疼爱奴,用您的那儿惩罚奴,惩罚奴竟不知羞的迷恋上了王爷,狠狠的干奴,让奴死在王爷的勇武之下!”
“别说了!琴儿!琴儿!”
柴世桢胸口鼓胀,再也忍受不住这份澎湃的爱意,将人死死按在身下不由分说一通用力狠撞,只把个柔软的美人干的又扭又躲,股间蜜液不断喷出,柴世桢捧着美人的脸狠狠吸吮着那张柔嫩的小嘴儿,只吮的满口甜津,美人险些被他吻的喘不上气来,攥着拳头用力敲打他的臂膀才将失控的男人唤回神来。
“抱歉,弄疼了没?”
美人瘫在男人身下急促喘息,那副不堪云雨的娇柔模样当真又娇又媚惹人怜爱,又令人忍不住想要继续狠狠侵占下去。
男人搂着美人的腰肢缓缓抽动,唇舌亲昵的缠在一块儿,直吸的啧啧作响,这一番缠绵床铺嘎吱声不断直到深夜。
“唔!王爷,饶了奴吧,奴要死了,要被王爷弄死了!”
男人从后头抱住汗津津的美人,将他一条大腿折起,美人抽噎着无力的捶打男人的胸膛。
“说过要干哭你的,省的你总怪本王不尽心!”
男人啃着美人的脖子,重又将勃起的肉棍一捅而入,直捣的股间蜜汁混合了融化的浓精喷涌出来咕滋作响。
房门口把守的丫鬟面无表情,看了看天色已是快要亮了,悄悄离开安排热水羹汤后又站了回来。
屋内淫乱声响逐渐平息下来,间或传来一两声男人餍足的轻笑和细语许诺,丫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能把一个男人玩到这种程度,也亏得他家主子了,不怪主子遭人嫉恨。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主子在一天,他们就翻不起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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