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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人蛇h)虐渣攻虐渣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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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魔魇足的搂着怀中猎物想再亲热会儿,青年紧闭双眼长睫轻颤脸上晕着艳红的色泽,他似乎很不舒服。

手指划过猎物红艳的不正常的唇瓣,大妖魔漫不经心的撑起身。察觉到妖魔要离开,青年紧皱的眉间也松缓了不少。

感受着那撑的后方近乎麻痹的庞然巨物一点点撤出,红色一点点爬上青年的眼角,昨晚他就是被这根东西疼爱了一宿。

他并不讨厌大妖魔,但他不喜欢事后的黏黏糊糊,仿佛他们之间多有感情似的。

大妖魔凝视着青年唇角不自觉泄露的冷笑,他没有生气,只是再快撤出时又狠狠顶了进去。

噗滋。被体温融化无处可去的浓浆顺着缝隙喷了出来。

青年的细腰下意识的簌簌颤抖想要逃离,大妖魔紧紧扣住他的腰,开始不缓不慢地进行抽插。

被灌了一夜的浓浆在此刻成了最好的润滑,不需要怎么逗弄,就能插的十分爽利。

青年缓缓睁开眼,这一次他是彻底清醒了。

与昨晚的迷离妩媚截然不同的清醒自持,这个奇怪的反差引起了大妖魔的兴趣。仿佛青年的身体里也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灵魂。

大妖魔覆盖上来腰身动作着,不断重复着顶入的行为,无论多么激烈的侵犯此刻他再也听不到青年的一点呻吟。

但他依然兴致勃勃的从背后怀抱着青年进行为数不多的亲昵,青年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褶皱的床单上。

大妖魔是某日突然出现的,告诉了他阿成与他的交易。青年的表情很平静,他拒绝了这看不出深浅的大妖魔履行契约,哪怕有了他的帮助他的计划会顺利不少。

拒绝他的帮助,却又不拒绝他带来的肉体快感。大妖魔眯着眼,回味起昨晚青年的放荡,那冰冷柔腻的肌肤触感仿佛不会融化的雪,和体温截然相反的是对方体内的炽热紧致,柔滑的如一层层被破防的花蕾。

横亘在胸口的手臂不断收紧,青年受不住的抬手抓住那鼓胀饱满的肌肉。

大妖魔抽出那话儿的瞬间,堵不住的浓浆从那红艳艳的肉孔中漏了出来,如霜雪洁白如蜂蜜浓稠,粘在雪白的臀峰上,青年并拢双腿,感受着粘腻的腿间不甚舒服的皱了皱眉。

青年垂着长长的睫毛,好似在沉思,其实不过是他在缓过那阵剧烈的快感,目光扫过大妖魔的脸。

阿成的脸,大妖魔顶着这一张脸却丝毫没有半点傻气,融合了魔物的特质,这张脸显得愈发深不可测的英俊。

“你分化成了雄龙,他们大概气的跳脚了。”

青年盯着大妖魔看好戏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您似乎忘了,我是看着你这张脸分化成的雄性。”

大妖魔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对面前之人大逆不道想要上自己的意图。

—替换—

呲啦,呲啦啦——

短暂的刺音过去,飘渺的低吟变得逐渐清晰可闻。

哀叹的,绵长的,似又掺杂着极致欢愉的男性低音。

“你确定要和我交换?”

坐在高位上的红衣魔君双手交叠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进行着询问。

“你有那位撑腰,我以为你并不需要做到这地步。”

“只要这具身躯里流的不是黑龙的血。”

感受到青年平静表象下翻滚浓郁的仇恨与厌恶,九婴愉悦的眯了眯眼。

“不后悔?”

不死心的最后试探,一身白衣的青年肃立于那敛眉垂首不作撤回。

“如此,吾便成全你。”

九婴大喜过望,原本以为和摄提夺舍了那小白痴引的对方恨极了自己,没想到他还是求到面前来了。

精血交换有很多种,可偏偏,郁气难消的九婴打算使用最恶心人的那种。

他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来到青年面前,俯视着看似柔顺的青年。白衣很适合他,长成后的青年不用多作打扮,天生的清丽冷俊不染尘俗,那一头白发已被重新染黑,只用一条红色的丝带松松的束在胸前。

这份连女人见了都要嫉妒的柔美,然而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性别。那是女人所不具备的冷冽刚硬,一如这人的心。

一再的失利早已激怒了深渊第一人之下的九婴魔君,他不愿承认自己的伎俩骗不过面前人,他宁愿相信对方是与他一样的冷血冷心。

为了个傻子分化为雄性,既然想保护对方,那么他就彻底毁了那傻子。只要等他交换了这身该死的诅咒之血,成就真龙之身。

内心怀揣着如何恶意无人知晓。青年被他带到了一座干涸的池塘边,向下看去,池塘干涸的底部盘踞着一堆堆的小魔蛇,那密度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虿盆,敢下去么?”

青年淡然点头,仿佛他要下去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地方。九婴抿起红唇笑得温柔而又诡异。

“你的决心吾已看到,只是为了防止你中途承受不住要反悔,只能委屈钦微少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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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指尖一动,一条漆黑蛇皮鞣制的绳索已将他双手在身前紧紧缠住,九婴在青年身后推了一把青年便摔向了前方的虿盆之中。

冰冷腥腻的味道扑面而来,近乎令人窒息。

身体撞上成群纠结的蛇堆上,青年下意识闭上双眼,感受着自己停滞的身体一点点被下陷、吞没。

九婴的原身便是魔化的巨蛇,天下蛇族皆需听从他驱使。九婴心念一动,本摄于青年龙息不敢妄动的蛇类便如黑色潮水般纷涌而至。

毒牙扎破衣物刺入身体内,青年闷哼一声,感受到血肉被毒液侵蚀而产生焦灼的疼痛。

路是他选的,他没有后退的余裕。

毒液在巨大的龙血过滤下很快不足为提,但更快的是下一条毒蛇的撕咬。或炽热如灼烧,或冷入心肺,各种不同的剧毒不断注入体内又被迅速消化,蛇潮之中的青年面无血色,一身华贵白衣也早已染上斑驳血渍。

九婴站在岸边冷冷望着下方,看着青年在其中挣扎不能,即便对方求救他也不会出手,早知道这个答案的,可心中并没有多少坦然,只有愈发求而不得的恼怒。

更多的腥臭黑潮涌来,青年如同溺水的人类,逐渐消失在九婴的视野中。九婴扬唇轻笑,眼底掠过摄人邪意。身影一晃,九婴利落跳下,身影被铺天盖地迎接他的蛇群吞噬。

池中只剩下蛇鳞不间断的摩擦声,细碎又摄人。原本缓慢涌动的黑潮表面陡然震动起来,轰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兽咆哮,靠得太近来不及逃离的毒蛇被巨兽带起的气浪撕裂,四处都是蛇类奔逃时发出的嘶嘶悲鸣。

随着气浪消减,空中黑色巨兽长长的身躯翻了个滚,也露出了坐在他白色内腹上一丝不挂的青年。

黑云聚拢,厚厚云层中不时传来令大地都在颤抖的雷鸣。

妖邪巨蛇与美貌人类之间的交合,似是引来这一切异象的源头。在这一刻,所有美好词汇都成了最鲜明的诅咒。

青年睁开双眼,悲伤的看向天空。据说那里,曾经是他父君诞生的地方。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什么能令他恐惧的东西。充斥在心中的,只剩下滔天的仇恨与怒火。

而这一切心境,又都在巨蛇插在体内巨物的捣弄下破碎。

从内部产生的即将要被撕裂的恐惧绝望,如此真实鲜明。每一次的动作,都带来巨大的疼痛,却在大量蛇毒的麻痹下,又变成令人耻辱的快感。

清澈的瞳孔中,映照着宇宙一望无垠的漆黑,没有光可以抵达,内心的期望是最后的光明。

青年楚楚惹人的眉眼映入巨蛇鲜红的兽瞳,青年苍白嘴唇无声开合,念着每一个能令他保持清醒的名字。

哪怕只是一丝丝的美好,也足以他清醒的支撑下去,清醒的面对大妖魔刻意的玷污凌辱。

这是他与魔物做交易的代价。

后悔吗?

怎么可能不后悔,只是...没有可以后退的路了。

爱着他的人,自身难保,他如何能再去给他们增添麻烦。

即便代价是万劫不复。

这种做法很蠢,他知道。可他已经没有再维持骄傲高洁的资本,现实便是如此残酷,在身边亲人一个个倒下时。

泪水,悄无声息划过面颊。

是凉的。

喉结耸动,咽下呻吟。

他没有悲鸣的资格,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如烧红铁棍捅入身体的中心,粘稠白液混合着斑驳血丝随着那巨物的抽出而滴滴答答落下。

随着巨物不留情的尽数捅如,雪白小腹猛的隆起,青年扬起脖子强咽下一声近乎绝地的悲鸣,双腿死死夹住巨蛇冰凉滑腻的蛇身。九婴的决定是对的,若不是双手被困住,只怕他已忍不住逃离。

太难受,太煎熬,太痛苦了!

巨兽在云层间不断穿梭翻滚,交合的同时,也是在交换彼此身上的精血。

黑色巨蛇的身躯在一点点发生改变,长长的身躯下逐渐长出四肢,头顶也冒出两个鲜明的鼓包,仿佛下一刻就会破开皮肤生长出角来。

九婴感受着被不断改造的身躯,赤红的眸划过被钉在自己身上的青年,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残忍的掠夺。

他心中已有一个恶毒的计划,一个足以令青年后悔没有早早屈服于他的计划。

“快些!我,我受不住了!”

随着这一声哀求,一直缠在滑溜蛇身上的双腿也无力松开。下一刻,才生长出来的短爪及时抓住青年的大腿,将险些掉落摔的粉身碎骨的青年又拉了回来。

巨大的冲击带来的不止有疼痛,更有新奇的快感,青年的眼神被撞的有一瞬间的涣散,长长细细的如蜥蜴的蛇尾紧紧扣住他的双手,又有一条细长的尾巴猛地卷住他的脖颈。

不胜鲜明的窒息感随着蛇尾不断加剧的压力传来,九婴享受着青年陷入窒息时身体紧缩带来的快感,冰冷兽瞳中的赤色逐渐淡去。

九婴想起龙族特有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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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明有着各类野兽特征的身躯,偏偏那双眼睛是却与兽类不同,也正是这种与野兽截然不同的清明智慧,这种庞然巨物被划归到神一类的种族。

这双眼睛,他也要掠夺!

随着交换进行到最后一步,九婴恶劣的将自己的浑身魔气注入精血中,随着射在青年体内的精液,这些魔气将会迅速浸染,吞噬掉青年身上所有属于神性的部分。

他会彻底堕落,化为如他一般的魔物。

在九婴满足的感受着两者微妙的变化时,感受着自己一点点被洗脱的魔血,与之相反的是青年被一点点污染的身躯。

这就是拒绝他的代价。

没有人可以拒绝九婴,没有人!

“呜————”

随着一声巨大雷鸣,乌云终于散去,瓢泼大雨从两人所在的地方不断向外辐射。

重新化为人形的九婴落到地面,他单手掐着近乎奄奄一息的青年的脖子。

雨水不断冲刷着青年身上的脏污,青年双手无力的垂下,望着天空的眸子一点点失去光彩。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若能活下,我不会再追杀你。”

说罢,长臂一扬,青年如同一具破碎的玩偶,被扔进了一开始的虿盆中。

身体重重砸在破碎的蛇群上,青年四肢大敞仰躺在不断下陷的蛇堆上,看着幕天的银色雨帘,青年缓缓勾起唇角。

“弟,弟!”

—舍身—

“就算长的再像,杂种始终是杂种。”

骊重绯没有情绪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救出了身陷虿盆的钦微少君,将凤凰引种到了对方身上拉回了钦微少君一命。

并非出于他对青年有多少好感,只是不想他爱的那个人因为这个堕落的儿子再伤神罢了。

从水底清醒过来的青年缓缓睁开双眼,不复之前入魔时的赤红兽瞳,但不代表他并不被九婴的魔气影响。

只是外表看着还是那个昔日的钦微少君,内里,却是已经彻底腐烂乌黑。

青年有着两幅面孔,穿着白衣扎起那头同样雪白的白发时是温柔的猎人,穿着红衣用鲜血涂抹着红唇时是诱人堕落的妖魔。

他从骊重绯口中得出了唯一能斩杀龙族的金刀下落。

“你打算用这副鬼样子去恶心凌渊?”

一身白衣的青年转过身来,冲着面有不满的金发异族美人露出个圣洁的笑来。

骊重绯瞬间住了嘴,他难堪的别开脸,却又无法对青年说出抱歉。等他想要阻拦青年斩龙时,青年已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九婴魔君的血,收集了一囊袋,以及深渊之主的半颗内丹。

青年站在封着金刀的阵法前,将囊袋中的鲜血细细倒入阵法沟槽内,半颗内丹连同着一颗干净的心脏也被放置在阵法前。

以此为祭礼,破开封印。

金刀现身的瞬间青年起身跃起抓住想要逃离的金刀,青年满意的看着手中武器。

“放心,我会为你找一位合格的主人,在此之前,就勉强为我所用吧!”

金刀不甘的发出嗡鸣,青年不再理会转身离了此地。

当那个有着杏仁猫眼的少年再度站到他面前时,少年说出了龙阳金精的秘密,除却雄龙的阳精还有一样更血腥的宝物也称的上,或者说这件东西才是真正可以驱逐死气修复将死神明的龙阳金精。

少年十分信任面前的红衣美人,明明和他记忆中的大哥是截然不同的艳丽妩媚,他却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这份亲近感在对方送了他一颗龙阳金精后愈发的鲜明,美人披着巨大的近乎遮到下巴的斗篷冲他微笑。

“这是一头恶龙的眼睛,借花献佛,希望能帮到你父亲。”

“你真是个好人,虽也是妖魔,但和其他家伙都不一样。太谢谢你了,等救了我小爹我一定会来找你!”

青年歪着脑袋无声的笑了笑,送走了那蹦跳欢欣的少年。

“值得吗?”

摄提无奈问道,青年缓缓抬起头,露出兜帽下的脸来。

露出被绷带缠绕的右眼,青年勾起红唇,露出个宠溺的笑来。

“废物,也有废物的利用处,不是吗?”

“你何必...”

“在我眼里,这些东西包括这具身躯都是无用的废物。我只是将这些东西还给生我的人,这样,我才能毫无留恋顾虑的去做我想做的事。”

“即使作践自己?”

暖热身躯一瞬间贴了上来,摄提低垂着眸不去看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但对方没打算放过他,涂抹了鲜红蔻丹的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着圈,那曾经清俊脱俗的容貌,此刻更是一副引人动情的楚楚可怜。

“你心疼啊?”

摄提鼓起勇气,颤声回他。

“如果我说是呢,我心疼你,不要这样,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美人勾起红唇,对着情真意切表露心迹的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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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个纯真的笑来。

“会痛,才有作践的意义啊~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你看,你们真是虚伪,我要你们痛啊!生不如死,后悔沾染我的痛!”

下一刻锋利指甲刺穿胸膛,摄提闷哼一声,却是悲痛的凝视着面前人的眼。

“钦微...”

摄提感觉自己用尽了全力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但实际上只是哆嗦着唇瓣无声的以气音哀求。

如此折磨着陪伴了对方数年,看着昔日以聪慧俊秀着称的少君,化身修罗,屠杀着陆地上那两人的血脉。

宝灵国也好,北戎也好,都被他选中的王所推翻。

那位王,陷在青年编织的谎言中,一直以为是青年救他出了深渊,却不知他只是看重了这个人类勇士。

欺骗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刀刃。

“为何是我?”

王悲痛欲绝的在青年的画像前质问,他曾将对方奉若神明,结果到头来告诉他一切不过是对方的恶作剧。

直到这位曾经的人类英雄被人围剿力竭而亡,他心目中的那位神再未出现。

除了摄提,不会有人知道他被选中,只是因为性格与名字像极了那位的弟弟。

爽朗活泼的白虎幼君凌风意,身为勇士也同样开朗的卓风。

一切终结于那场混战。

青年先一步砍下了昔日北戎王的人头,将他用木盒子装了送到东霄面前,趁着东霄心神俱震,青年独身一人,提着一刀一剑杀进了东霄帐中。

那时摄提记忆中,最惨烈的一仗。

九婴早就将青年的身份告知了东霄,青年并不知晓,当他满心以为自己能先消磨东霄体力,等着真正的屠龙勇士杀入,和东霄一起死在自己弟弟手中。

然而东霄似是早有准备,硬生生拖到了凌风意带队杀入,当着所有人的面叫破了青年的身份。

“钦微少君死了,是在下亲手所杀。阁下想要活命也麻烦说点像样的谎话。”

被多番打击的小白虎僵硬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先处理谁。

青年瞥了这蠢弟弟一眼,索性扔掉手中断剑,拔出一直不曾出鞘的金刀。

“待合力铲除东霄我给你一个交代。”

凌风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青年无法真的杀掉东霄,天道不允许,但他可以拖住东霄让别人动手。

被逼入绝境的东霄忍无可忍,疼了多年的儿子却是情敌的,而本该获得太子只位的亲子却因为情敌之子受尽欺凌,如今更是与他反目要置他于死地。

黑龙的血脉强大并非夸大,当黑龙引动血脉时即便是青年也感受到了来自血脉的震慑。

东霄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确是他的父亲,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青年硬生生被逼出了龙征。

“即便你和九婴换了精血,也抹消不了你流着我血的事实!”

钦微少君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熟悉的冰凉触感令他打了个寒颤,而凌风意昏了头一般趁机冲上来掀开他脸上兜帽。

苍白而又过分艳丽的容貌,被发丝遮住的右眼因惊吓暴露出来,没有比这更赤裸的事实。

摄提心被猛抓了一把,然而对方的心理出乎意料的强大,青年淡定的撩起头发,索性将整张妖邪狼狈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男人成熟的清冷俊美在那张残破的脸上交织成一副另类的美感,青年眯起眼朝众人露出个无辜的笑来。

那是,温润有礼的笑脸,雪白皮肤上沾染的斑驳血渍显得他不像是个冷血阴险的魔物,更似是帮着英雄屠戮魔物的另一位英雄。

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却是筹谋颠覆了两个国家,手染数不清鲜血的妖魔。

钦微少君脸上丝毫没有被揭破的尴尬,他仪态优雅的退后两步,冲着已经彻底没了血色的凌风意微微弯腰行礼。

“哥!”

凌风意痛声惊呼。狂风大作,少年与青年沉默的对视,那双温柔而又勇猛坚毅的眼睛,他应该早就认出来的。

那是他哥哥,他亲哥哥才有的眼神啊!

钦微少君缓缓闭眼,似是敛去了一切的情绪,随着周身愈发剧烈的狂风,漫天魔气从钦微少君身上钻出。

曳地黑发瞬间变为如霜雪白,褪下遮身披风,那一身几乎无法蔽体被鲜血染红的绷带不断被风扯的四下飞散,如失控的群蛇乱舞。

钦微少君睁眼,不复任何情绪。待包裹两人的魔气消散,青年脸上浓艳妆容尽褪,身上衣物也重新化为繁琐的蓝白二色广袖长衫。

这是他熟悉的大哥,然而凌风意再也感受不到大哥身上熟悉的气息。

钦微少君低头,亲昵的抚摸着手中震颤不停的金刀,他本是想将刀赠给凌风意的,如今看来,却是用不上了。

暂时恢复了人类容貌的钦微少君,以透支生命的方式换取的短暂尊严。

大雨磅礴,杀红了眼的众人不敢相信迅速改变的局势。

本该合力对付东霄,此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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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阻止已经没了人性的钦微少君弑父。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随着妖风停下,众人终于得以看清面前场景。

东霄站在钦微少君身前,用身体为了挡下凌风意的剑。

“这样...你能放下了吗?”

东霄深沉的双眼凝视着钦微少君,所有人停下了攻击沉默看着这一切。

钦微少君站在原地,过度透支的后果也逐渐显露出来,他的半张脸上重新爬上水蓝色的龙鳞。

“为什么不早点?早点,就不会有今天。”

钦微少君望着面前男人凄惨的笑道。

“你对丰秀的溺爱,你宁愿与他狼狈为奸也不肯收手。不是我放不下,是你,是你造成了今天这一切,你怎么...还有脸问我呢?”

“对不...”

“收起你的假惺惺!”

狂风肆虐刮过东霄的脸庞,钦微少君踉跄后退,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到地上,摄提上前扶住他。

“不要再动法,你撑不住了。”

钦微少君靠在摄提身上,双眼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浓烈的情绪渗的人不敢直视。

“来不及了。”

低下头,青年轻声说道。

“什...”

下一刻,清晰的碎裂声传入耳中,四处逸散的灵力告诉了摄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金丹破碎,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更不用说,这具早已破破烂烂靠着一口气拖着的身躯。

“好奇怪,明明...我亲自把心挖出来的,为何?为何胸口还是会疼痛?”

此刻的钦微少君,不复往日冷静,如个孩子懵懂的询问,摄提抱起他,颤抖着回他。

“定是凤凰引起作用了,你忘了吗,凤凰涅盘可重生,你一定也是的!”

所以...不是回光返照!

钦微少君靠在摄提胸口,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到最后,他居然要靠他恨的人帮他脱离窘境。

“你...把阿成还给我好不好!”

“钦微...”

“我把身体给你,不要夺舍阿成!”

“好,我答应,我都答应你。”

“我想,回深渊。”

青年愈发无力只能软绵绵的靠着摄提,大滴泪水滚落,打湿青年的面孔,摄提吸着鼻子好声好气的哄他。

“哥!”

凌风意上前一步,对上摄提警告的赤红双眼,他又看向摄提怀中已快断气的兄长。

“保重!”

只能送上祝福。他的存在,只会刺激大哥,他不想让哥哥临死前还要不痛快。

“我想穿那件新做的红衣裳。”

“我去拿。”

青年望着摄提离开的背影,等人走到无法感知的范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离开深渊。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这里鸟语花香,到处都是盛开的鲜花。他不知自己到了何处,只是想找出干净的地方作为最后的埋骨之地。

无力趴在花丛中,钦微少君看着一只靠近的小刺猬。感受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气息,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小东西。

“算是有缘,这个送你吧,希望你好好修炼。”

青年张开手,将那枚碎裂的金丹打入那半有灵的小妖体内。

做这一切已经耗光了他浑身仅有的力气,青年睁着完好的那一只眼,望着逐渐下沉的夕阳。

“我欠你的,还清了...不管是阿成,还是魔主...”

喃喃着,眸中光彩逐渐淡去,最终什么都映不出来,唯有那只空洞的右眼,依然空洞洞的仰视着洒满了彩霞的天空。

****

“噗——”

卓风扶着喷出口黑血的柏钦微躺下,接过毛巾擦了擦手。

“已无大碍,我诊他脉察觉淤塞的静脉好了不少,或许很快就能醒来。”

独孤诚点头,送走所有人后他又失魂落魄的回到床边,全身无力的蜷缩在床边。

“如果你醒来,我保证不跟你生气。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我没告诉你,我不是夺舍,我与他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不气你暗算我夺我内丹。”

独孤诚喋喋不休着像个话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青年,生怕他就这么一睡不醒。

“我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就算没什么好留恋的,就当可怜我,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钦微!我们...”

独孤诚哽咽着望着他。

“重新开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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