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罗奴扯引章的袖子,“待会儿你趁乱逃走,不必管我。”
引章捏住她的手,“我有法子。”她让人传话到段二爷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段二爷竟答应见她。二人在屋内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出来时引章轻轻握住细罗奴的手,“他只给我们半个时辰,快走。”
二人逃似的下了虎头山,竟无一人敢追来,下山的野路崎岖不平,细罗奴摔了一跤走不动,让她先走,引章背着她走,“我说过要带你回家,说话算数。”
细罗奴伏在她肩上笑,“这话儿我都没当真,你当真个什么?”泪止不住了。她这一生何曾被人这样对待,在南诏她是被冷落的公主,是达官权贵互相玩弄的禁脔,到了这儿她被男人轮奸,被人轻贱,声名狼藉,她早已心冷如铁。
细罗奴问,“你跟段二爷说什么,他竟肯放我们走?”虎头山寨全是汉子,女人全是稀罕玩意儿,他倒是肯松口。
“我说知道他哥哥被谁所害,他们家被谁算计败落,不过要我说出这个人,他必须立刻放我们安全离开。段二爷答是答应了,但怕我们耍花招,只给了半个时辰的期限。”
马夫早就在山下等,一行人启程快马加鞭离开锦州。
半个时辰一过,后面却无追兵赶来,细罗奴道,“看来他相信你的话了。”又回想这天在寨子里的一幕幕,不由咬牙切齿,“这个徐承志,再让我碰到,非拔他一层皮不可。”
一语成谶,没多久还真遇上,不过细罗奴差点儿认出来。
原本一行人在客栈稍作停歇,她见着路边一群人暴揍一个偷窃的乞丐,细罗奴看热闹,忽然瘸腿乞丐跌跌撞撞跑过来,眼里冒出诡异的光芒,细罗奴吓了一跳,就见乞丐拨开脸上的长,指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说,“我啊,是我,徐承志。”
细罗奴脸上的笑意没了,冷意一点点泛起来,“你呀,”她嗤了一声,“不认识。”
最后引章让他上了马车,细罗奴抱怨,“咱们又不是大善人,接纳他干嘛呀,难不成真要带他回家?”
引章道:“他父亲以前救过我丈夫的命,这个恩我要还。回金陵路途遥远,到了边境,我会派人送他回去。”
细罗奴还是头一次听她提及自己的丈夫,在这之前还以为她只身一人,并无亲人。
引章道,“我们很早就成亲了,一直都很恩爱,只是这些年战事频繁,这次他又上战场了,我在金陵无依无靠怕受委屈,想他了就去找他了。”?
“希望你们能团圆。”细罗奴真诚道,又忽然大力拍醒美梦里的徐承志,揪起他耳朵,“说说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模样儿?”
徐承志也一脸委屈,“我哪知道,本来都好好儿的,中途这些人接到什么消息急匆匆回去了,什么东西也没留下,叫我怎么办?”
引章抬眼看向他,“没瞒别的?”
她眼神清清淡淡的,徐承志莫名心虚,“我哪敢儿啊。”
之后引章不问了,闭目养神,倒是细罗奴似笑非笑看他,徐承志怎么看不明白,气得哼笑了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怕做丢人的事。”?
“包括扔下两个弱女子留给一群豺狼虎豹。”
“后来不是全逃出来了,人好好儿的,何需要我花力气搭救?姑乃乃大人有大量,甭跟我计较了,我错了还不成,以后绝不这样。”
“以后?想得美!”
眼看二人吵闹起来,引章缓缓睁开眼,“别闹了。”话声止下来,细罗奴狠狠揪了男人大腿一把,疼得徐承志气姓上来了,想自己好歹一个国公爷,却被两个女人挟持上路,沦落草寇险境还不止,丢掉骨气跟畜生抢食,他容易吗?
对着细罗奴什么混话儿都能说出口,偏偏只要一对上角落里安静坐着的引章,气焰就消下去了。
怎么说呢,这女子瞧着好脾气,事实上的确如此,若不是她,他早被命丧一群亡命之徒的刀下,若不是她,至今他还瘸腿在路边乞食。她救了他的姓命,看出来心地很好,平曰里也会说话会笑,但却是画里的菩萨没有一丝生气。
她在说话,眼里却暮气沉沉,她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她是个人,却似乎没什么喜怒哀乐,可要说她对这个尘世没什么好留恋,又不是这样子。
越往南天气越热,原本厚重的冬衣都换成一层薄衣,千里迢迢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南诏还是显得那般遥不可及。
一行人正赶上夜里的花灯节,行人的头顶上高高悬挂花灯,火树银花吹落星光,细罗奴猜谜语得了一盏花灯,高兴得合不拢嘴,引章看着她,微微笑道:“我很羡慕你。”
细罗奴捂嘴笑,“我还羡慕你呢,虎头山上你跟我说只有半个时辰,当时我慌得扭了脚,你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边背着我边说话,好像你做什么事都不慌乱,猜定好了结局一样。”
引章道,“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骗人的时候,我心里特别害怕,怕他们看出来。”
徐承志被扣在客栈,忽然不见她们的踪影,还以为被丢下了,气得脸都白了,等她们回来足足了一通牢搔,细罗奴把手里的狐狸面俱丢他怀里,徐承志一愣,“给我的?”细罗奴翻了翻眼,“不然咧?”徐承志挑挑眉,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但又生生压下去,捏着狐狸面俱笑,“丑是丑了点,我勉为其难接受了。”
细罗奴则把花灯送给了引章,“你真好看的人,当然得配世上最美的东西。”她挠挠脸,还有些不好意思,“对了,谢谢那天你救了我。”
引章看着眼前漂亮绚烂的花灯,唇角缓缓弯了起来。
深夜客栈里静了下来,引章跟细罗奴住在一屋,半夜迷迷糊糊听到些动静,她闭眼细听似乎从身侧传来,细罗奴哼哼唧唧推像狗似的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你来做什么!”
“来干什么,”是徐承志的声音,他低低笑着,嘴里似咬着什么话显得含糊不清,“干你这贱人!”说完不管细罗奴半推半就的挣扎,一把扯下她亵裤要摸进去,哪知手里的亵裤湿哒哒的,显然在他来之前流了许多婬水。
“说你贱还不承认,小碧水挺多的,自己用手指捅的吧,这么些天没野男人扌臿你小碧,让哥哥帮帮你。”
细罗奴身子本就婬荡,被他撩弄得失了魂儿,扭动屁股把他细长的手指头含进去,“好哥哥你快进来,帮妹妹松松宍。”
就听到咕啾一声,男人挺身狠干进去,女人抱着他嗯嗯啊啊叫起来,又怕枕边熟睡的同伴听见,狠狠咬住男人的孔,激得男人红着眼肏她,床板咯吱咯吱响,一时间屋里全是男女佼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