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来了以后,引章找到说话的人,姐妹俩十几年没见,要将以前深厚的情谊找补回来,这没什么,但连这点,梁衍也要吃醋,白天没法抽空回来,晚上净在床上折磨她。
前些天查抄好几家青楼,他不知从哪翻找出来一本避火图册,姿势精全,让她照着上面摆,虽说引章在床事上大胆,可瞧着册子里的画儿,忍不住悄悄捂住眼,她哪里做得出往下体塞葡萄,张开大腿抬到男人嘴边的动作,梁衍却喜欢,要看她越淫荡的样子。
都说狐狸精要把男人的精魂都勾走吸干,但到他们这里刚刚相反,一到晚上梁衍生龙活虎,白天走前更是神清气爽,年轻小几岁,引章的精气神全都在晚上喂到男人肚里,白天懒洋洋的,没骨头似的,软在苏氏肩上。
丽娘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汤,苦味冲天,叶大夫开的补身子的药,要连喝上三个月才见效。
引章接了过来,慢慢饮下去。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
一顶轿子慢悠悠驶过热闹的街市,在巷口落定,从里面走出来个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眼尾带着浅浅的皱纹,看着却约莫三十岁不到。
曹宗麟扶着苏氏圆润的腰出来,一边往里走,一边与妻子嘱咐,“晚上王爷与我还有事谈,不回了,你在这里好好儿跟姐们叙旧,等明早我来接你。”
自打曹家夫妇来了南境,梁衍就没让曹宗麟闲着,之前曹宗麟在金陵任的是大理寺卿,位列九卿,地位不可谓不尊贵,然而得罪了陆演,心知对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便趁南境与南诏交战之际,携妻离京,投奔这里来了。
梁衍对他也甚是器重,不曾掳夺他大理寺卿的职位,又从军营里拨出几个精干的,由他领着,巡查缉捕,捉拿南境可疑之人,不过来了几日,大牢不曾空着,哭号遍地,街头巷尾少了闲言碎语,风声鹤唳。
这让百姓们倒想起了从前的北镇抚司衙门,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就是从这里头出来的,如今曹宗麟等人强势决断的作派,便是像极了,却也让人无话可说,谁敢有异议,那便直接被请去大牢喝茶。
最近就有一桩,一个叫方中镜的外地商人说了几句话,被曹宗麟揪住不放,重拾锦衣卫酷刑,有一种叫刷洗,将犯人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出肉条,直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
一开始方中镜很硬气,什么都不肯招,梁王摆着张椅子坐他面前,昏暗的囚牢里,眼神阴测测的,“本王撬不开你的嘴,就用铁刷子伺候你妻儿。”
上阳城破那日,已带回来他的一家老小。
于是方中镜什么都肯招了。
他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南诏派来的细作,有空没有就在南境的茶馆酒楼转悠,听人闲聊朝居民,有用的没用的,都被他揣摩出几分深意,趁时机恰当传信过去。
第二天,城门上挂着方中镜一家老小的尸首。
凡是通敌叛国者,诛连九族。
这下子百姓什么话也不敢乱说,不过几日,南境上下刮起一道肃改之风,无人敢说摄政王半个字,无人敢妄谈朝局。
几个文人门客暗地里悄声道,摄政王这一招使得好啊,既树立了榜样,又立起了威风,这让民间对这位铁血王爷是既崇敬又惧怕。
苏氏应道:“你放心去做事,我跟引章呆着一块儿,总归出不了岔子,倒是你,一来这里就闲不了,原以为我们逃出了金陵,就如逃出了囚笼,能松口气,后半辈子也能歇歇,这些年你手里头沾的血,总让我梦里睡不踏实。”
曹宗麟低头抚她的肚皮:“你担心我,我也想让你放心,等这阵子过去,我就与王爷说说。”
苏氏忙道:“别,我只是发发牢骚,我宁愿你身在朝局,手里握着利剑,那些个仇人也没胆子上来。”
二人依依分别,苏氏进了宅门,丽娘上来相迎,她不见引章的身影,问道,“人呢,这当下了,莫不成还睡着?”
丽娘笑着点点头,笑容有点羞赧,引她去正屋。
别看外边守满了侍卫亲兵,不漏的铁桶一般,宅子却不大,里头的丫鬟婢女也少,丽娘很快把人带到屋前,门窗敞着,帘子床帏几乎垂地,厚厚的几层,风来幽香,菱镜前倒映出妆奁散乱的簪钗胭脂盒,屏风上挂着男人随手扔的外袍腰带,一颗指甲大小的明珠缀在腰带上,熠熠生辉,夺得人眼。
屋里尽是男人的衣物东西,甚至连床头外都丢满了他用弃的白巾,掷了一夜,微微泛黄,浓郁的气息却停滞在屋中,苏氏跟丽娘都是经过人事的,很明白这是什么味儿。
丽娘早已见怪不怪,将白巾一齐抓进盆中,接着就出去了,只留下苏氏一人,正听到床里传来女人转醒的动静,她撩开床帏,把堆挤的被角掀开来,女人洁白曼妙的胴体便一点点露了出来。
袒露的双乳下是平坦的小腹,腰腹微微鼓起,底下正垫着一块软软的枕头,这是受精最好的姿势,能让男人的精液顺着花穴倒流,满满的撑坏子宫。
“苏姐姐,我这动不了,你帮我找找东西。”引章刚从梦里醒来,声音有些嘶哑,却依旧是娇媚的。
苏氏在被底下搜了一阵,不久找到一根粗长冰凉的东西,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俏脸不油微红,指尖碰到引章湿漉漉的腿心,将玉势一点点堵进去,慢慢地,便能感觉到引章的身子越发绵软,胸口颤动,低声轻呼,“好涨,受不住了,苏姐姐,慢些,章儿受不住了。”
小穴紧咬着玉势,顶端弄到湿答答的内壁软肉,几乎瞬间胀大上一倍,竟跟活物一样,随着女人的体温变化变大, 眼下就将小穴撑得满满的,阴唇淋着水,滴滴答答顺着腿心淌下来,弄湿了身下本就凌乱不堪的床单。
饶是苏氏在风月场上历练过,也禁不住这样血脉喷张的场面,敏感的身子微微有了湿意,她一股气将玉势全塞进去,只将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两颗精袋露在外头,引章靠在枕头上,岔着腿儿,小手在摸这两颗东西,气喘细细,如爱抚珍宝,实则却是在自慰,她身子敏感,在男人长久的挑弄下,已禁不起任何手段,很快便泄了身子,阴精淋漓,床上湿得一塌糊涂,她小肚子更是明显鼓起来。
梁衍临走前特地交代,回来时要让他看到肚子依旧鼓鼓的,不能平坦下去,要不然,又是好一整夜的撩拨,把花穴都玩烂了。
苏氏早知道他们恩爱,却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那位的性格还是一成不变,照旧缠人得紧,就道:“他离开半天,也要你下体堵着物儿,穴儿都肿了,再怎么疼人也不是这么个疼法。”
“好姐姐,你想错了,是我身子淫贱,离不了他,”引章翻身趴在枕头上,支着下巴与她说话,头发落下来,落在肩头,只露出下巴一点儿,生出香色鲜秾的意境来,“那晚上把我吓怕了,夜里上空都是火光,让人眼睛睁不开来,上阳那边的哭喊号叫,一声声地钻到我心里,挨到半夜把他盼来了,却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离开,把他缠在床上也好,总要让他离不了我。”
想起那晚冲天的火光,引章到现在都还后怕,这份脆弱她从不在梁衍面前流露,也只对苏氏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