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心思深沉,就喜欢欺负我,还爱吃醋,我问你,你方才去会客厅,看到几个小倌围在我身边,你是不是脸色都不对了,气得快不行了?”
她这张小嘴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分毫不饶人。
秦瑶以为这话说完,谢玉升必定会来堵住她的嘴,谁知对方动都没动,嘴角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谢玉升往下,呼吸洒在她小腹上,道:“夫人说得对极了。”
这反应倒让秦瑶摸不着头脑了,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太妙。
谢玉升继续道:“是爱吃醋,我肚量狭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时看到夫人与别的男子勾勾缠缠,心里醋海滔天,恨不能当场将那几个男子手刃了,早就说过夫人只能我一人的夫人,怎么能对着其他男人笑呢,奴说的对不对?”
他称自己是奴,尽心地扮演那清倌出生的相钰,而他的眉眼被她亲手用胭脂涂抹后,多了许多阴柔之色,这会眼底染红,更是妩媚得不得了。
微凉的唇瓣,落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轻轻吮吻。
秦瑶呼吸有点乱,去推他的手,轻声道:“松开。”
谢玉升吻得更加深沉,眸光落在她脸上,问:“比起今日宴席上的那几个人,奴想问问,究竟是谁更好?”
他扬了一下眉,示意秦瑶高声回答。
秦瑶被吻得软成了水,“你是我的夫君,哪里是就能别的人能比的。”
得了这样的回答,谢玉升心情愉悦不少,他一身单薄的衣衫松松垮垮,将她完完全全罩住。
秦瑶被他搂在怀里,早就没力气动弹了,由着他接下来肆意妄为。
夜色沉闷,到后半夜下起雨来,雷声一阵一阵滚过,千万滴雨水从草木间滴落。
大概是那听墙角的,受不了雨水的冲打,终于起身溜走了,谢玉升听到动静,还不忘贴着她耳朵告诉她:“人走了。”
一番云.雨收势,窗外雷鸣渐渐停下,只听得得见滴答的雨声。
秦瑶披着谢玉升的衣袍坐起,乌发如水流堆在榻上,气息不稳地看着同样坐起的他,伸出双臂,被他顺势抱进了怀里。
扮作别的夫妻做戏是假,动情却是真是。
那些该有的反应,错不了。
秦瑶有气无力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颤语娇,如枝头被雨水浸透的花,一掐全是水。
她问:“你是男妲己吗?”
谢玉升抱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少女,认真纠正他道:“妲己是女子,我不是。”
秦瑶双手捧着他脸,“不,你是,你是男的,就会勾引人,我每次都被你哄得神志颠倒。”
谢玉升轻笑,“怎么就神志颠倒了?”
小姑娘在她怀里蹭了蹭,涣散的瞳孔聚起光亮,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休想再用这一招来哄骗我,我已经变聪明了。”
这话可有几分事后无情的样子了,谢玉升卖力了大半天,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显然是无法满意的。
谢玉升去推他,小姑娘翻脸不认人,闭起双眼,道:“我要睡觉,我好困啊,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明天还有正事做呢。”
谢玉升问:“方才我们不是在做正事吗?”
秦瑶摇摇头,觉得那不是,竖起三根指头,“不,我们还在冷战,我再和你说最后三句话。”
她身子扭了扭,整个身子如桥拱起,往后仰倒去。
谢玉升看着怀中的人儿,一身肌肤白里泛粉,容貌艳冶柔媚,又灵又娇,好像永远都这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谢玉升想起之前,很少见过她真的生气的模样,所以当从别人口中,听说秦瑶要和自己合离时,心中极为震惊。
在出京城来朔州的路上,谢玉升也想过和秦瑶敞开心扉,把话说明了,随之心里却升起几分担忧,怕秦瑶不会原谅自己。
她虽然性子随和,但也有傲几分气在。
谢玉升手抚摸她的脸,道:“在没失忆前,对你有所冷淡,确实是我的错,但也有原因的。”
在他怀中早就熟睡的秦瑶,这会一下张开了眼,问:“什么原因?”
片刻的沉默,他道:“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宫里有人给我下毒,我发觉后,这才有意疏远你,不去你宫中。”
秦瑶想起来了,攥紧他的手,“可给你下毒的不是我,是碧微。”
谢玉升道:“但我那时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这毒都是你宫里的人下的,不是吗?”
这点秦瑶反驳不了,她能理解谢玉升。
但这不是全部他对她冷淡的理由。
秦瑶继续问:“还有呢?”
谢玉升眼睫一颤,其他的理由,便是他谢玉升自己的问题了。
起初是忙于国事,没空去找她,后面则是感情已经变得淡薄了,想着既然见面没话说,索性就不见面了。
可他没料到,秦瑶会越来越伤心,以至于最后闹到要和离。
这份感情,最初确实是他处理的不太好。
谢玉升把内心所想与她说了,态度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