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被某人霸气的话直接说的没了语言,我服气。
第二天下午,花继业手里拿着在衙门对面不远处的一个铺子买的点心往回走。
当然他这个路线正好是跟秦秋风能撞见的路线,这走到拐弯处,他放慢了脚步,这个时候正是秦秋风回家的时间,这也是他的必经之路。
在胡同的转弯处,花继业的耳朵动了动,知道前边的人过来了,他提着点心这么就冲了出去,正好跟对面来的人撞了一起,手里的点心也都掉到了地上。
那对面的人正是秦秋风,他本来也想着事情的,所以刚才走路也是没看着这边,看着把人家的点心撞掉了,他赶紧帮着捡起来道歉:“对不起对不去,是我走路走了神,公子看看是不是摔坏了,要是坏了,我赔给你。”
花继业边也弯着腰去捡地上的东西边道:“没事没事,不怪你,也是我走路时候想事了没注意前边。”
秦秋风捡起来点心看看还好,不过摸着里边有不少坏了,也没把点心给花继业:“这点心都坏了,还是我赔钱吧。”
花继业抬起头看着秦秋风,假装惊讶的道:“你不是妙儿的表哥秦公子么?”
这时候秦秋风才把视线从点心上转移到花继业身上:“你是花公子,真是巧了,竟然是你。”
花继业笑着道:“还真是巧,我刚才这想着一些事情,哎,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们花家那些事,你知道的。”
秦秋风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所以见花继业这么跟自己亲近,也愿意多说几句:“我这也是正想事情呢,哎,谁家都不容易,我这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花继业笑着道:“这个时辰正好是吃完饭时候了,要不咱们兄弟两找个酒楼喝几杯,说说话?”
秦秋风也觉得两人这个还真是缘分,并且自己心里还真是有点闷,想要喝几杯:“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找人给家里送个信,要不我娘该等我吃饭了。”
这个可是难不倒花继业,他从路边喊了个孩子过来,给了孩子几个铜板,交代孩子去陈秀荷的客栈送信,然后带着秦秋风奔着自己常去的酒楼走去了。
到了酒楼,花继业要了一个临着街边带窗户的雅间,两人落了座。
花继业点了菜,秦秋风要给花继业倒茶,花继业赶紧抢了下来:“你是妙儿的表哥,那也是我的表哥,我来倒。”
秦秋风争不过花继业,就又坐下了:“花公子真是有福气的人,能娶到我表妹那么好的姑娘。”
说起这个花继业确实是高兴的,幸福的:“是呀,我也觉得自己挺有福气的。表哥的年纪也到了娶妻的时候了,你这外表风流倜傥,腹中还有诗书,以后也定会找个好姑娘的。”
秦秋风苦笑了一下:“哎,不瞒花公子说,我今个心烦还就是因为娶妻这个事情。”
花继业没想到秦秋风这么容易上道,不过他是真是假自己还得继续观察,他笑着看向秦秋风:“表哥叫我继业就行,这一口一个花公子的,叫生分了。不过我没懂你的意思,难道是姑娘多,看花眼了?不知道要选哪一个?”
秦秋风摇摇头:“我哪有那样的福气?我就是不想娶妻,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没必要再拖累别人了。”
“表哥这个话我没太懂,这怎么是拖累别人呢?你这样的人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活不下去了?我跟妙儿差这么多,我都还要娶她,那不是更是拖累了?”
“不不不,不一样,你跟表妹是两情相悦的,并且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人,表妹看重你,那是你有值得她喜欢的地方,并且你能给表妹想要的生活。可是我不能,我现在自己过得也不算明白,我再找一个女人来不是跟我受罪?”
“怎么能是受罪?你们家不缺银子,你也是个知冷知热的过日子人,哪个姑娘跟你不是想享福?怎么还能受罪?”花继业看着秦秋风的表情继续问。
秦秋风皱着眉头看着茶杯:“哎,我怎么说呢?我现在都没有什么生活的目标,我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我自己的未来我自己都不能预计,所以我不想让另一个人跟我一样,更不想让孩子有一个我这样没前途的爹。”
第两千四百零七章两人的分析
花继业看着秦秋风的表情,他这些话说的比较真切,还有这些话的意思,自己一时的有点摸不透,要回去跟玄妙儿好好地去分析。
现在还是尽可能的多套一些话的好:“你想得太多了,你不比那些种地的或者是做工的人强多了,你的孩子出生就是好家庭,这人不能像你那么比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了,要不然多累?”
“人活得要踏实,不管是种地的还是做工的,人家都活得坦荡踏实,那样对老婆孩子都是一个好的交代……”
秦秋风说了一半的时候,伙计开始上菜了,两人也也客套的开始倒酒了。
第一杯是花继业敬了秦秋风的:“表哥,咱们这也算是有缘分,以后你要是闲了,没事就找我喝喝酒,咱们兄弟也是亲戚,以后要多走动才是。”
秦秋风挺喜欢花继业的,因为这个人虽然外边说他纨绔败家,但是自己相信玄妙儿,那么聪慧的女子,她选的人没错,如果自己不是傅斌的傀儡,那自己真的愿意给花继业,跟玄妙儿他们好好的相处,当成一家人。
可是现在花继业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的好,让自己更是自责,更是惭愧,自己要一直骗着相信自己的人,这个感觉不好受,这也更让坚定了不娶妻的心,因为娶了妻子,自己要说真话假话?
说真话,那就是把对方带进了火坑,不说真话,难道能骗一辈子?
他笑的有些牵强的点点头:“一定一定。”
花继业又给他添了酒:“表哥不要想的太多了,这娶妻生子怎么也是逃不过去的事,你这就是有点一时的焦虑,过去就好了,你要是不娶,那家里也不能同意的。”
“哎,说的就是家里让我心烦,要是我一个人就好了,我娘倒是希望我早点成亲,可是我真的不想。”秦秋风每句话都强调自己不想娶。
花继业小声在秦秋风耳边问:“表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认识个老大夫还可以,要是这个问题,那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咱们都是男人……”
秦秋风还没听完呢,笑出来了,这些天他心里都憋闷,今个跟花继业唠嗑,倒是让他心里敞亮不少。
他摆摆手:“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我不娶妻跟这个没关系,还是我自己的心里,我就是不想娶,我年龄也不算是太大,再等两年也不算晚。”
花继业还真是没太看出来什么,因为他就是强调不想娶妻,可是他没有直接说到任何的因素,不过之前秦秋风说的话,他都记着呢。
他又给秦秋风倒了酒:“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多喝点。”他想等着秦秋风喝多了,看看能不能再问出来点什么。
秦秋风倒是实在,又喝了一杯:“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反正我这两年是真的不想定亲。说说你的烦心事,这有什么别都放心里,容易憋坏了,咱们也不是外人,你们家的事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
花继业倒不怕跟秦秋风说自己家的事,一个事自己家那些破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还有就是那些人对自己无关紧要,说了也无所谓,还能让对方更信任自己,也是难得的自己家那几口人还有点用了。
“我那个所谓的爹有纳了一房小妾,那个院子我是真的不愿意回去,可是又不能不回去,毕竟那是我爹,他想要占我的这点财产我也认了,反正没多少的,可是他现在是打着妙儿的主意了,你说我能不生气?”花继业说完又喝了一杯,显示出来自己的郁闷。
秦秋风听完了花继业的叙述,也是跟着一声叹息:“哎,你爹也是这么狠心的人,咱们都没摊上好爹了。”
花继业之前没听玄妙儿说过陈秀荷的丈夫不好,现在忽然听秦秋风说他爹狠心,还有不好,这些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表姑父也好这口?”花继业装的有点醉,这么随口的一问。
秦秋风忽然感觉到自己说的不对了,但是好在花继业有些醉了,他好像也没太听懂,自己就转移话题了:“不说这些了,今个咱们多喝几杯。”
花继业就不怕多喝呢,喝多了才好套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