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信听着马氏的话还挺得意的,是呀,没证据有啥用,自己才不怕呢,仰着脖子带着挑衅的看着玄文诚。
当然马氏的话落到玄文诚的耳朵里也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没有证据时候,低调一点,一定要找到证据,所以他对着玄文信翻了个白眼也不说话了。
玄老爷子看他们都不说话,对着玄妙儿道:“妙儿,陪着祖父在院子里溜达溜达。”说着玄老爷子穿了鞋下炕了,背着手就出了屋子。
玄妙儿跟着玄老爷子走了出去。
马氏看着玄老爷子带着玄妙儿出去说话,心里不是滋味,这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背着自己说的,这玄老爷子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怎么跟自己好好说话,虽然每天带着儿子下地干活,可是总是像是看不见自己一样。
她对着玄文宝道:“老五,跟着出去听听。”因为玄文信和玄文诚还赌气呢,这事也就是玄文宝机灵点。
玄文宝不情愿的下了炕,跟着出去了,自己清楚,人家要是真的背着他们说话,自己出去也听不见啥,人家要是不怕自己跟着听的,那听来也没价值,不过自己还是要听马氏的,跟着出去了。
玄妙儿跟着玄老爷子走到了大门口的石墩子停下了脚步:“祖父,咱们在这坐会,你干了一天活都累了,别走了。”
玄老爷子也没反对,过去坐下了:“行,咱们在这坐一会,你看咱们家这个位置多好,随着大道,咱们村里也是越来越好,这家家户户过得多红火,这也不知道谁家又炖肉了,还挺香的。”
玄妙儿也吸了吸鼻子:“还真是,祖父想吃炖肉不?要是想吃我明天让人给你炖。”
“我不吃,你爹娘对我好,我嘴上不亏,我就是感慨一下,以前咱们村里这平平常常的时候哪有炖肉的,现在真的都过得好了。”
“祖父,这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
“这要是脚踏实地的干保证是越来越好,就怕不往正道上用啊,妙儿,你是不是担心祖父,所以今个来看看?”玄老爷子看向了玄妙儿慈祥的笑容问。
玄妙儿挠挠头:“这都被祖父看出来了,祖父英明,我也是正好要回家,就在家住一宿。”
玄老爷子笑着道:“你孝顺祖父知道,你的担心祖父也知道,但是这次祖父说了让他们自己处理,我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他们不犯法,钱财都是身外物,他们要是能学好,有胳膊有腿的,还能过不好?咱们村身体有毛病的少了?聋子哑巴都能自己养活自己,他们有手有脚的,如果不能学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玄妙儿听着玄老爷子的话还是受影响的,玄老爷子毕竟这个年纪了,说起有些道理,其实还是很有感悟的,她听着也是受益:“祖父说的有道理,妙儿也记住了,做人就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
“这才对,其实上次祖父去你的铺子真的也是学了很多,最重要的就是做人,可是我跟你三个叔叔说了这些,他们都不能理解啊,白瞎了这些值钱的经验,他们一直说想要经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经商最重要的是什么。”说到这玄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真的失望。
“祖父,有些事有些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每个人的想法也是跟周围的环境有关系的,有些事急不来。”
“我知道,你说祖父这些年过的,在这个家里除了孩子,剩下就没有能跟我说到一处的人了,你来了跟我说说话真好。”
祖孙两在门口坐着说着一些道理,玄妙儿也会问玄老爷子一些做人的道理,玄老爷子也跟玄妙儿坦诚的说自己的从前,让玄妙儿做人不要做坏事,要不然自己后悔也就晚了。
玄文宝再墙里边听的云里雾里的,因为开始他们还说点家里事,后边都是些大道理了,所以他回去跟马氏禀报去了。
马氏见玄文宝回来问:“听着啥了?”
玄文宝坐在马氏身边:“娘,都是些大道理,没啥有用的,我爹跟妙儿说的也都是平时跟我们常说的那些大道理。不过妙儿是会哄着我爹,这么没意思的话,竟然能一直听着,还能跟我爹分析。”
第两千五百二十二章傅斌的到来
马氏皱着眉头道:“哎,要不说玄妙儿就是人成精了,她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我这老太婆都自愧不如了,你再去听着,别你走了他们说别的了,玄妙儿心眼太多了。”
玄文宝不想去了,干了一天的农活,谁不想在炕上躺会:“娘,那妙儿身边有那么多人呢,我也靠近不得,这几句都是勉强听来的。”
马氏叹着气也不说啥了。
玄妙儿自然不知道他们的话,但她知道玄文宝去偷听了,刚才千落暗示自己了,不过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个,自己跟玄老爷子说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道理,这些就算是跟他们说,他们都不一定理解,偷听能听去什么了?
看着天黑了,玄妙儿才跟玄老爷子道别回家了。
玄老爷子看着玄妙儿的背影,心里也是感慨,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第二天玄妙儿刚要回镇上去,李厨娘回来开始上工了,她说在家也待不住,反正来了不敢重活就行。
刘氏自然是愿意的,这次让李厨娘管着厨房的那些事,也不用她自己亲自动手干太多了。
小水也是干活很认真,玄妙儿真的没有看出问题,另一个小姑娘也是闷头干活的性子,玄妙儿对家里也放心了,跟爹娘道别就回镇上了。
回了镇上,玄妙儿先去了画馆,这边自己还是京城要上来看看,不仅仅是生意,也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新来的画,学院那边新送来的学生的作品,这些她都愿意先看看,因为学生的作品是更代表一代人的。
没想到刚到画馆,傅斌就上楼:“妙儿,还真怕你不在这。”
玄妙儿心想,我还真是希望我不在这,可是还就巧了,今个点背,她请傅斌落了座:“傅公子请坐。”
傅斌的面色不是很好,有些憔悴,他看着玄妙儿:“妙儿,我有些话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去说,不知道要怎么说。”
玄妙儿看着傅斌,感觉他要说的,应该是关于杀傅翼的事,想到这个,玄妙儿看着眼前这个人还真是觉得有点可怕,不过自己更清楚,傅斌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心里踏实了。
她看着傅斌也想知道些傅斌跟傅太师的事:“傅公子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傅斌犹豫了片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个人想要得到信任为什么这么难?”
玄妙儿没太懂傅斌的话:“傅公子要得到谁的信任?”
傅斌苦笑着道:“一个最应该相信自己的人,可是他却最不相信自己,算了,这些我自己都无法改变,这个世上我最想说心里话的人就是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倾听,这个世上,我认为最该相信我的人也不相信我,也许我真的活得很失败。”
玄妙儿听着傅斌这些话,分析出了几分,可是也很迷糊,她对着傅斌道:“不要忽略了真正关心你的人吧,要不然你在受伤的时候,也在伤害重视你的人。”
这个话玄妙儿也是面上的劝说,不过倒也是有几分发自内心的,不是她圣母,而是自己从某些方面挺同情傅斌的亲娘的,以前傅斌跟自己说起过他跟他娘在太师府的遭遇,所以自己刚才自己顺口说了这几句。
傅斌盯着玄妙儿看着:“妙儿,你的话是最能说到我心里的,可是……”
玄妙儿刚才那句话自己说了之后都后悔,可别让傅斌又对自己多了什么心思,她赶紧道:“傅公子,我刚从家里回来,还有些事,要是傅公子没什么别的事,我就不多奉陪了。”
傅斌看着玄妙儿:“你又要躲着我,我真的只是想要找个让我安心的地方,安心的人,说几句话。”
玄妙儿笑着看着傅斌:“我婚期将近了,确实不适合跟其他男人来往,傅公子要是没事请回吧。”
傅斌听着玄妙儿说婚期已近,还有她说道婚期时候那种不自觉的笑容,让自己心里疼的像是刀割的一样,自己为什么想得到的什么都得不到,爱情,亲情,友情,自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