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儿点点头:“是呀,我那么难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不过我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死,如果那时候我死了,我就不会看见现在咱们家的幸福生活,也不会跟你姐夫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更不会有可爱的儿女,也不会知道女人也可以活得真精彩。”
玄妙儿笑着道:“是呀,所以人不管遇见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的寻死,因为能寻死的时候,一定是最难的时候了,最难得时候已经都体会了,以后还会有什么比这更难的,挺过来了,以后就会很容易的觉得幸福了。”
玄灵儿看着妹妹笑了:“你还是小,想的也都是好的,你可想过,如果咱们家没有变化,那我这辈子就要一直在张家,我们两不可能有孩子,以后也是我一直伺候他,如果有一天我病了,我也就要在床榻上等着死亡,不会有人管我,如果一辈子那样,我觉得或许我真的熬不上太多年。”
这话让玄妙儿沉默了,是呀,自己前世活得再难,也没有过这种绝望,如果真的一辈子都在绝望中,那确实是太难熬了。
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鸡汤也不是好鸡汤了,毕竟现实是那么残酷,她挠挠头:“确实是,如果一辈子看不见希望,真的没有希望,真的会让人没有生下去的希望,换成我,也会想着轻生,还好,大姐挺过了最难得时候,也还好,咱们家有了转变。”
玄灵儿又道:“所以现在看见蒋青青我真的可怜她同情她,如果真的被嫁给那种人,他这个年纪吓都会吓死,并且以后每天都在惊恐中度过,这辈子就毁了。”
玄妙儿名白大姐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大姐,这人咱们可以帮,但你没必要带在身边,毕竟你和姐夫还年轻呢,这有年轻的女人去家里总不是很好的,你以后不光是对蒋青青,对别人也是一样,不要把年轻女子往家里带,咱们帮他们的办法很多的。”
玄灵儿听明白妹妹的担心了,笑着道:“你这丫头,想的够远的,你姐夫不是那样的人,并且你姐夫暂时也不回来,这边就我和祖父母还有孩子,青青在我那住几天,等着她情绪稳定了,就把她送到学院去。”
玄妙儿也是太了解大姐的善良:“那可是说好了,以后这类事情你要把持一个度,你也知道咱们家不缺安放人的地方,所以帮人真的不用放身边。”
“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的。”
“大姐,你可不能都用你的心去想别人,你觉得你再走投无路时候帮你的人就是救命恩人,她绝对不会害你?但是未必你就遇见的是冻僵了毒蛇,你暖了她,她换过来了之后,张口就给你一口,所以做什么都给自己多点防备。”
“我明白你大事做多了,经历的多了,想的也多担心的也多,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中午大姐想吃点什么?”玄妙儿换了话题问玄灵儿。
“你们家的厨子做饭好,什么都好吃,再说我也不挑嘴,你还不知道?”玄灵儿笑着道。
玄妙儿也笑了,确实,他们家没有挑嘴的人,除了胖胖,因为都是苦日子过来了,以前根本不管什么好不好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很好了。
家里只有胖胖这个宝贝疙瘩,长在了蜜罐里,有时候有些挑食,不过刘氏和玄文涛教育孩子很严厉,胖胖的毛病不多。
到了午饭之前,花继业回来了。
玄妙儿把蒋青青的事情跟花继业说了一遍,也说了今个蒋青青会在这住一宿,明天跟玄灵儿会河湾村。
花继业对这个蒋青青没见过,也不了解,但是从玄妙儿的描述看,这人确实是有几分可怜的,加上就在这住一宿就走,他也没什么意见。
吃了午饭之后,他们又一起说了会话。
黄昏之前,玄妙儿和花继业去了李佩兰那,反正玄灵儿也不是外人,所以也不用特意的留下陪着她,并且大姐在这还能帮着看孩子,家里事都能管,他们两出去的更放心。
到了李佩兰做菜饼子的门头房那,就闻到了这烙饼子的香味,看着门口有出来拿着饼子的人,也知道他们这生意还算是可以的。
进去之后,李佩兰看见他们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过来:“继业两口子来了,这边坐。”说着引着他们到了锅边的两个圆凳这。
玄妙儿道:“李姨母,你赶紧忙你的,锅别糊了。”
李佩兰笑着道:“没事,锅的火都停了,这个时间来买菜饼子的人不多了,剩的也不多了,在锅里余温暖着,天黑之前也就卖完了。”
玄妙儿对李佩兰这心态还是挺欣赏的,毕竟这人要说起来,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不是天天做饭的,这忽然的自己围着铁锅天天的烙饼子,能这么快接受的也不容易。
当然也是更多怀疑了,毕竟这不是干粗活的人,能这么快接受干粗活的事,也是不容易的,要么是真的接受生活,要么就是有点问题了。
但是现在的玄妙儿不想说这些,这次她就是陪着丈夫来找婆婆生前的好友,回忆一些以前婆婆生活过的轨迹和细节的。
她笑着道:“我们两也是闲着过来坐一会,我婆婆走得早,我们也想听听熟悉的人说说她生前的事情,要是李姨母有空跟我们说说可好?”
李佩兰笑着应下道:“行行行,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到点水。”
玄妙儿也没拦着:“谢谢。”
第三千六百四十一章婆婆的往事
李佩兰去给他们倒水,这时候有人进来要买菜饼子,玄妙儿和花继业过去帮着装了两个,问了李佩兰价格,然后收了钱。
李佩兰把水放在他们面前的木桌上,看着他们笑了:“你看看你这两人多恩爱多好,这女人一辈子啊,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决定了一生,我和继业娘都是眼瞎的,找了个让自己从小姐变成奴才的男人,卑微的活得这么不好,她先走一步是解脱,我后奏一步是折磨。”
玄妙儿听着李佩兰的话也是哭笑不得,因为这说起来是心酸的事情,可是这李佩兰说的还挺押韵的。
不过自己也明白大多数的女子都会羡慕自己这样一夫一妻的生活,特别她们这样男人比较三心二意的,当然自己也知道,李佩兰说到自己婆婆时候,花继业想到他娘过得不好,心里也不舒服。
但是今个来就是了解婆婆生前事情的,路上两人也说了,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要接受的,因为人生本就不可能都是好的,更何况本也知道婆婆的感情的事。
玄妙儿把刚才收的铜钱给了李佩兰:“李姨母,咱们坐下说吧。”
李佩兰接过钱放好了,搬过来一把凳子,坐在两人对面:“好多年都没有想起来,都要忘了,今个我得好好想想,年纪大了,这几年过得忙忙乱乱的,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曾经的好日子了。”
花继业点点头:“那就有劳李姨母费心多想想了。”
李佩兰想起那时候,没说话呢,脸上开始洋溢着笑容了:“说起来那时候真的好,认识宝儿姐的时候,我才十三岁,她十五岁,我家是永安镇的生意人,跟继业的父亲有些生意的往来,我也无意中就认识了宝儿姐,这个称呼我多少年没有提过了,想起来好像在昨天。”
花继业听见宝儿这个名字的时候也笑了:“我娘的小名知道的人很少,因为外祖父外祖母对我娘喜欢,我娘是我外祖父的第一个女儿,所以外祖父给她起了这样的小名。”说完他想起来自己失忆的事,笑着道:“这次去京城,外祖父特意说起这个了。”
李佩兰点点头又道:“是呀,国公爷夫妇对你娘宠爱的厉害,我见过她的嫁妆一次,真的让我开了眼界,这永安镇上可没有这么大手笔的嫁妆,你娘是个对朋友很好的人,她对我很大方,给过我不少的首饰,我们这镇上没有,所以我每次带出去都让以前的玩伴羡慕不已。”
花继业听着李佩兰的话,也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娘亲,那个很温柔很大方很优雅的女人。
李佩兰继续道:“我刚认识宝儿姐的时候,你爹对你娘还很好呢,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认识别的女人,那时候他们成亲不久,还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并且那时候有了国公府的照拂花家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经常的有人宴请他们,继业的娘不仅仅长得漂亮,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学识又聪明,每次有什么宴会的场合,她永远都是做突出的那个,那时候继业的爹也以此为荣。”
说到这,李佩兰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玄妙儿也能想到一个漂亮有才华的女子多么出众,那个可是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来到永安镇那也真的是为了爱情,要不然这个身份怎么也得配个正经的官家公子。
她也看向了李佩兰,期待的等着李佩兰继续说。
李佩兰看着花继业和玄妙儿渴望的目光,笑着继续道:“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去花府了,能跟宝儿姐说话学习,是很荣幸的事情,那时候我们两经常的一起说闺话,她经常说起继业爹的好,她说不后悔来了小镇,因为自己找到了真爱。那时候我也向往这样的爱情,所以我也暗暗的决定,要嫁给爱情,不过那都是我的想法,后来我是被我爹许配出去的。”
花继业听着这些,想到自己的爹,他也想想起他好的一面,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因为自己记事起,就没见过他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