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楼的王枫,更是吓傻了!
特么他刚刚掳了花慕青,怎么就遇着这阉人逛窑子!
艹!
要知道,外头可都传闻,花慕青被慕容尘看上了!
这要是让他瞧见自己掳了他的女人,那这杀人如麻的宦官,还不得活剐了自己!
当即示意小厮不要出声,两人扛着花慕青蹲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偏此时。
从花慕青的角度,却正好看到,二楼某个厢房的门打开些许,福全出现在那门后,似是对外看了片刻,随即脸色一沉,迅速关门退了回去。
花慕青低笑——原来慕容尘是在帮她拦住杜少凌一步?
心下一转,已知道后面该如何了。
而大堂内。
慕容尘慵慵懒懒地在一扇圆桌边坐下,黑如灵玉的夜眸朝楼上的某个位置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睨。
便血唇微启,幽幽笑了一声。
那一声,当真如夜枭低鸣,带来的,便是夜色无边的冷意与萧杀,令堂内众人,霎时毛骨悚然!
他勾了勾唇,望向跪在地上某个华服肥胖的男人,低笑,“王御史,没想到你自诩清名,却也会干这种你这青天白日地逛窑子的事?”
那被叫做王御史的男人浑身一颤,随即颤着声辩解道,“千,千岁殿下,下官不过,不过也就是路过喝一杯茶……”
“哦?”
慕容尘挑了挑眉,单手支着侧脸,另一手点了点他旁边那个穿着几乎盖不住玉体薄纱衣裙的女子,低笑,“只是喝一杯茶?那这小女子,当是端茶送水的奴婢了?”
王御史脸都白了,头上的冷汗不过顷刻间,就流了满面,他抖如筛糠地点头,“是……是……”
“放肆!”
鬼二突然从旁侧上前一步,捏着嗓子怒喝,“千岁殿下面前还敢欺瞒!司礼监早已查明,这是你包11养在梦仙楼的娼11妓,花名九尾仙!”
王御史眼睛一瞪,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慕容尘又勾着唇笑起来,“王御史,本督听说,你素来喜欢这九尾的花样,几乎两三日就要来此逍遥快活一番啊?怎地,如今敢做却不敢承认了么?”
“下官……”
“王御史!”鬼二又喝道,“身为朝廷命官,却终日流连烟花之地,不顾身份,不尊朝廷,枉顾法纪!现在司礼监以大理朝为官纪法,对你即行捉拿!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几个司礼监的人立刻上前,就要拿下王御史。
王御史当即大惊,忙不迭地往后退,却还是被拿住,登时破口大骂,“慕容尘!你这个祸乱朝纲的阉人!分明就是以公报私!你嫉恨我上奏章弹劾你,就这样报复我!”
在一众人惊疑不定地雅雀寂静之中。
慕容尘却像是极好笑地笑了起来,讥诮地看那王御史,毫无怜悯遮掩地嘲弄道,“是啊!本督便是以公报私!就是要报复你,你又待如何?”
“你!”
王御史惊怒之下,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勇气,朝着慕容尘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你这种阉人!就该被天雷劈死!乱我大理朝,不男不女的东西!以色侍君的奸佞!你早晚要遭天谴!啊啊啊!”
正说着,被司礼监的侍卫堵住了嘴。
慕容尘却是一笑,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堵他的嘴作甚,直接拔了舌头吧。”
“是,主公。”
鬼二上前,手一抬。
“啊!!!”
惨绝人寰的声音后,梦仙楼整个大堂都静得仿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鬼二将王御史的舌头跟扔个脏物一般,随手扔在一张摆了酒菜的桌子上。
“呕——”
“啊——”
有人吐了出来,有人吓晕了过去。
慕容尘却还是那般似妖似仙地笑着模样,朝二楼斜睨了一眼,紫袍翻腾如妖华地,纵然离去。
痛晕过去的王御史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在后头。
许久后,众人才心悸地慢慢有了声气儿。
而二楼上。
王枫好一会儿,才扶着栏杆站起颤巍巍的双腿,瞅了瞅两边,压低声音催促后头的小厮,“快!快点跟上!”
小厮吓得浑身都是冷汗,哪里还能站得起来,更何况还康这个花慕青。
王枫急恼之下,抬手就要去抢花慕青。
却在这时,那边厢房里,福全引着杜少凌走了出来。
花慕青当即暗中一掐那小厮和王枫胳膊上的穴道。
两人同时“啊!”地惨叫。
花慕青就势滚落在地,适时地浑身发抖,爬起来就朝杜少凌的方向跑去。
福全一伸手,结果竟然没拦住。
叫花慕青一下子冲进了杜少凌的怀里。
杜少凌眉头一蹙,福全伸手就要来抓。
偏在此时,花慕青募地抬起脸,满眼惊恐含泪地哀声乞求,“公子!公子!求求你,救救我!那个人,他强掳了我,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