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子,你想知道我为何请你来吗?”小美公的声音又软又撩,里面似乎暗藏着什么催眠的咒语一般。
在鬼面男子的刻意布置下,肖柏的目光逐渐迷离,他低垂着头,眼神中露出了迷茫,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东西,连呼吸都变得了急促起来。
接着,他像是难以控制心中欲望那般,快步扑了上去。
小美公心头微微一惊,有些害怕,又有些恶心,但为了族人们,她还是强行控制住身体,美眸微垂,维持着那番任君采摘的模样。
结果人家姑娘都已经做好被占便宜的准备了,反倒是肖柏这边突然停了下来,又提起腿,咚咚咚的用力跺了几脚地板。
这势大力沉的几脚,让整条楼船都在微微震动。
“这样看起来就舒服多了。”他颇为满意的说道。
原来,之前有一块地板不知道是不是受潮膨胀了,微微隆起,显得十分突兀,搞得肖柏非常难受,他原本并没有这么严重的强迫症,这会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作,才做出了这番举动。
被他这么几脚下去,那块地板一下就平整,他的心情也舒缓多了,这才认真的回答小美公之前的问题“不想知道,我和你又不熟,干嘛要知道你的想法?”
小美公被他这番举动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别过脸去,用昏暗的光线掩饰住脸色,原本为了应对肖柏那诡异的话风,她和鬼面男子准备了好几套说辞,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几脚打乱,没法按部就班的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她才略显生硬的切换话题“肖公子,不知道你觉得我今天的舞跳得如何?”
“很好啊!我不是还打赏你了?”肖柏答道。
一个银元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小美公不禁在心头暗骂着,嘴上还是轻轻一笑,温婉的说道“能让公子满意,也不枉费我多日的准备了。”
“嗯嗯,不过我觉得还有些改进的空间,比如锤子可以再大一些,石头可以再厚一些,或者砸锤子的时候来个空中劈叉?”肖柏又诚恳的提出了一番建设性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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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知道老娘跳得多辛苦吗?知道那锤子多重吗?知道我有多努力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关心你自己!
这大概就是此时小美公的心声了,可她嘴上却还是倔强的说道“若是以后肖公子常来,我便那般跳给你看可好?”
“好好好!加油加油!”肖柏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天聊得实在太累了而且这家伙为什么还是这么平静啊?我在他眼中就这么没魅力吗?小美公有些急了,连忙坐起身来,摆出一副西子捧心状,试探道“我有一事挂念在心,不知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啥事?”
“不知公子可有婚配?”小美公轻声问道,脸上也随之露出一副期待的神情,演得就像真的怀春少女一般。
“没有,结婚这种事对我来说太早了,我没车没房没存款,结什么婚啊?”肖柏答道,也不知道他这奇葩的婚姻观是怎么学来的。
好像还有戏?小美公心头一动,连忙站了起来,走到肖柏身边,像是跳舞一般转了一圈,尽显婀娜,正欲开口,却听见肖柏说道“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免得又被大小姐抓住。”
小美公一下子急了,这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自己一肚子问题都还没来得及问,于是连忙开口挽留道“公子请留步,此时天色已晚,夜路难行,你若是有个闪失,我可”
她话未说完,肖柏便强行打断道“没事,我眼神好着呢!”说罢便再不废话,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
小美公目送着他离开,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白白折腾了一番,结果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打听到,他的符,他的功法,他的真实修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突然又想到了点什么,连忙锁紧房门,用力掀开了先前那块被肖柏踩过的地步,露出了藏在下面的鬼面男子。
看见鬼面男子没啥动静,她有些急了,用夷语连声呼唤道“父亲!父亲!您没事吧?”
“咳咳咳!”那鬼面男子用力咳嗽几声,挺尸一般坐了起来,从鬼面下吐出了口中污血。
那不算厚实的木质地板根本无法抵御肖柏的力量,而这下面也根本没有让他闪避的空间,又怕暴露不敢运功,结果那几脚不仅把他震得吐血,整个人都晕死了过去。
“呼~呼~计划是否顺利?”鬼面男子连气都没喘顺,就急切的问道。
小美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这种时候,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回答。
“呼呼呼~你这没用的东西”鬼面男子被这么一气,喘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父亲,我会再想办法的。”小美公颇为委屈的说道,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还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说了多少次了!在族人们从苦难中解脱之前,不许叫我父亲!”鬼面男子凶狠的说道。
“遵命,鬼壹大人。”小美公只能用代号来称呼自己的亲爹。
“把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他的一个眼神,任何表情的变化,都不得遗漏。”鬼面男子又继续说道。
他本以为小美公会说上很久,结果还没等他把气捋顺就说完了?
“没了?他就这么走了?”鬼面男子诧异的问道。
小美公无奈的点了点头。
“难道说,我所有的安排都被他看破?他一直都在耍我?”鬼面男子在连番的打击之下再也没了往日的自信,心头不由得生出了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绝望感?
肖柏在他眼中的形象也完全变了——来历神秘,不知修为深浅,行事怪异,不按套路出牌,看上去似乎浑身都是破绽,但真正凑上去又会发现滴水不漏
沉默良久,他才说出了那句肖柏期待已久的评价
“此子竟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