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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完结章(1 / 2)

换父[重生]作者:暗夜流光

无论天、个月、年……所有跟爸爸在起的时间,对他来说都是额外的馈赠。怀着这种感恩的心情,他在爸爸身边又快乐地度过了整整五年,尽管爸爸还是那么繁忙,留给他的私人时间却从来不觉得太少。随着爸爸的职务级别再次升,他们再也没有起出国旅游,就算结伴去国内景点玩玩都不方便。这并不算什么,他们有自己的家,外面的景色再好,比起家里的温暖与缱绻不过是过眼既忘的短暂云烟。

每次去看望搬回贾家大宅养病的贾思源,他也不再心有恨怨,这几年孙成凤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贾思源,经过复建后说话倒还清楚,只是只腿还有点跛,条手臂也麻木着。

贾思源看到他就絮絮叨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他知道贾思源想着自己叫出那声“爸”,但就算不恨了也叫不出口。贾思源的儿子只有个,就是即将出狱的贾青涵,他答应过孙成凤会养着那个弟弟,也绝对不会食言。

这样看,贾思源的晚景其实也还好,以对方做过的那些恶事来说,他怎么想都觉得上天待贾思源实在不薄了。可是等到孙成凤高高兴兴地把贾青涵接回家里,隔三差五就要来找唐青宏哭诉回,说是那两父子之间关系极其恶劣,简直势同水火,贾青涵脾气大得出奇,也不愿意出去找工作,还对着他爸又骂又抢,把唐青宏给过去的钱全部拿出去胡乱挥霍。

他没有什么余的感情和时间浪费在这对父子身上,听孙成凤哭得厉害,也就是再给笔钱让她拿着。每个月大几千或者上万块的接济,对他来说都是区区小事,可越是给得,那对父子就闹得越凶。

转眼到了这年的端午节,唐民益抽空陪着儿子过去看望贾思源,两个人提了堆粽子和营养品。唐青宏知道那两父子整天在闹,根本就不想过去影响过节的心情,拗不过爸爸非要去关心下,才阴着脸被拉出家门。

贾家的院子还是那个院子,门口岗的人却早就撤掉了。如果不是看在贾老爷子和唐民益两父子的份上,这个大宅估计都保不住。院子里股陈旧破败的气息,石板下长出许杂草青苔,唐青宏在大门前就想起过去爷爷还在的时候,心里头加不舒服,连敲门都不太情愿,唐民益无奈地看他眼才伸手摁响门铃。

孙成凤顶着头乱发跑来开门,气色憔悴、身材枯瘦,旧日的好姿色都被这几年的劳累全部消磨光了。她只匆匆对他们打个招呼就又跑进屋去,贾思源在屋里骂人的声音中气十足,“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过节都不在家里!又死到哪里去鬼混了!”

唐青宏跟在爸爸身后慢慢走进去,看到又乱又脏的大客厅里,面貌苍老的贾思源歪在躺椅上用力拍打椅背,嘴里的咒骂还在继续,“气死我了!你儿子非要把我拖死是不是?老子前世做了什么孽!”

孙成凤含着眼泪劝他,“你就少说两句吧,民益和青宏来看你了。”

贾思源这才抬起头来,皱纹密布的脸上露出羞耻和尴尬,随后干巴巴地笑了声,眼光转到他们手上提的大小袋子,才浮起贪婪的渴求,“民益?青宏!唉……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大过节的……青涵都不在家。”

两个人顺手放下礼品,坐在沙发上陪着贾思源夫妻说了些闲话,唐青宏就从钱夹里抽出厚厚叠递给孙成凤,也没细数到底是少。

贾思源眼巴巴地望着那叠钱币,赶紧从孙成凤手里接了过去,直接往自己的衣兜里猛塞,嘴上对唐青宏说着客气话,“你这孩子,不用给这么嘛,你能过来看爸爸,爸爸就很欣慰了。”

习惯了这么年贾思源的自说自话,其他三个人都面色如常并不搭腔,唐青宏两父子又坐了下就起身告别,孙成凤也跟着起来送他们出门。

几人才刚走到门口,身酒气的贾青涵眼不择路地撞了过来。唐青宏拉着爸爸往旁边让了让,贾青涵也不打个招呼就醉醺醺地冲进屋里去了。

孙成凤气得身体直抖,当着唐青宏他们两人的面却还在尴尬地陪笑,“他喝了……你们别计较。”

说完这句,她又转头大声朝屋里叫,“青涵!快来跟你哥和唐叔叔打个招呼!这大过节的点礼貌也不讲!”

贾青涵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唐青宏只听到阵碰撞的声音,还有贾思源的厉声怒骂,“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哎哟……”

孙成凤表情立刻紧张起来,哪里还顾得上送客的事,对他们说声抱歉就大步跑向屋里。

女人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十分刺耳,“哎呀!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又抢你爸的钱!那是你哥给你爸过节的……你们不要打了!呜呜呜……”

贾思源的声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这个……孽子!你怎么……不死啊!”

贾青涵的嗓子虽然被酒色腐蚀得暗沉沙哑,但还是充满昔日的戾气,“你这个老不死!有什么资格骂我?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想我死?那你想谁给你送葬!你还指望着唐青宏呢?我呸!他早就看不上我们家了,连工作都不肯给我安排,你就安心等死吧!”

都到这个境地了,每个月靠唐青宏养着的人,还对唐青宏这么大的怨念,就连唐民益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拉起儿子的手轻声说道:“走吧,你管不了的。”

唐青宏自然知道,他就是让爸爸好好听听这家子的烂账呢。随着那两父子的对骂越来越不堪入耳,孙成凤的尖叫和嚎哭声越来越伤心,他随着爸爸快步走出了这个大院,重新回到阳光下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路上他没有回头,跟走在他身边的爸爸并肩前行,今天的气候十分怡人,随便走走都觉得身心舒爽,家里厨房的灶上还用小火炖着锅补身汤,待会回去了就跟爸爸人喝上两碗,然后饮点小酒,吃上几个粽子,里面的栗子肉馅还是他亲手包的。

下午欣雁还要带着老公和儿子过来吃晚饭,每次过节都是这样安排,午饭照例在婆家吃,晚饭是定要往娘家来的。小家伙今年三岁了,确实养得粉嫩可爱,出世就由外公取了大名,名字叫做唐兴邦。

这个名字唐青宏和唐欣雁都吐槽过好次,很明显他们的爸爸是把传承理想的期望都放在这个小外孙身上了。唐立本、唐民益、唐兴邦……还真是和谐配套,唐民益本人却不肯承认这点,说无论将来外孙入哪行,懂事有出息就行了,只要是人才都可兴邦,并不定非要接外公的棒嘛。

第个孩子跟女方姓是早早就讲好的,欣雁的婆家满门学者,公公还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对于这事没有太大意见,只是婆婆带了孙子几个月,实在爱得不得了,就开始希望他们再生个,反正人口控制也在放开了,第二个孩子总可以跟夫家姓。

今年欣雁可算怀上了第二胎,把男女双方的家长都高兴坏了。唐民益这个人比较传统,当初就觉得自己的女儿过于霸道,对亲家总怀着那么点歉意,这下终于皆大欢喜。不过照年龄来算,欣雁也算是高龄产妇,搞得唐青宏这个当哥哥的,比这对夫妻还要谨慎,给他们买了许孕期保健的书,每次见面都嘱咐妹妹注意饮食和轻微的运动,也不要吃得过胖,唯恐生产时会受大罪。

这天的晚饭,当然是唐青宏亲手下厨做了整桌,全都按照孕妇和幼儿口味做得清淡少油营养。唐民益去厨房视察时,还有点酸溜溜地吃起女儿和外孙的醋来,“自从有了兴邦,我降级得很厉害呀,看来再过几个月我还得二次降级。”

他哪有空专心哄爸爸,边翻炒锅里的新鲜疏菜,边很是敷衍地随便哄道:“你吃这些也合适嘛,好消化又避免三高。”

唐民益看他眼神都不朝自己这边来,越发觉得有那么丝失落,“那我也是顺带的吧?”

他也没注意听,随口就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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