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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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后的山间蒙着层层水汽。

在那缭绕着的浓白云雾里中隐约显出些颜色,青郁郁的,是山原本的模样。太阳还正朦胧,四周仍旧潮漉漉的,吸气入鼻皆是湿凉,冷气与土腥气直沁胸脾,使人清醒。

贺云拎着铁皮桶走在山路上,胶鞋踏在烂泥里,抬脚总是吃力。这么吭哧吭哧走了快半小时,才到刘强家的菜地旁。

刘强家就在田地上边,挨得很近,但贺云不想上去。他放下桶扯了一嗓子:“刘强——”

“哎!叔!”刘滔跑了出来,脸蛋白净,细眉杏眼,看着十六七的样子。“我爸没在,上县里去了。”

贺云见是他,也没给好脸,用脚踢了踢铁桶,“快点弄。”

于是刘滔去了屋前的小土房,解了拴在门上的粗麻绳,躬身进去,再出来时手里牵了头母羊。

母羊腹下坠着几个肿胀的乳房,随着走动沉重地颠摇。

“挤半桶就行。”贺云从裤兜里摸烟。

刘滔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你挤。”

贺云掏了根烟看过来。刘滔把羊往他那儿拉,“我不会,要我弄肯定耽误事儿。”

贺云没说话,只是伸手将烟夹在耳后,挪了桶,蹲下身去挤奶。

羊奶一股股滋进桶里,浓郁的醇香飘溢出来。

贺云穿着藏青绵短袖,码数似乎稍小了,衣服紧绷在肉上,贴勒出结实健美的身子。短袖下边是黑色牛仔裤,他正蹲着,浑圆的臀因之挺了出来。

那有力的金麦色胳膊,正轻柔地挤着奶。

“叔。”刘滔靠着他蹲下。

贺云没理他,专注忙手里的活。

“小云最近咋样了?”

“挺好。”

“哦。”刘滔舔舔嘴唇,喉咙莫名的干。

“他都跟我差不多大了,还断不了奶呢?”

贺云一顿,皱起浓而锋利的眉,把奶挤的更快,母羊“咩”地出声,以表不满。

“羊奶哪有人奶好吃。”刘滔看着快有半桶了,话也急起来。

“刘滔,你长本事了。”贺云声音寒飕飕的,“净跟你老子学坏。”

刘滔凑近了问道:“我哪有他半点坏?”

“起开。”贺云一肘子撞过去,将刘滔打坐在地。

刘滔撑起来又贴上贺云,“叔,我帮你……我帮你再出出奶给小云吃。”

贺云挤着羊奶,任刘滔胡乱地摸他。母羊不耐地叫个不停——今早刘滔没喂它。贺云见羊要跑,伸胳膊去拉,结果被刘滔钻了空,手直抓着他奶子揉。

“妈的,羊!”贺云推着刘滔的脸,这混账都嘬到他身上来了。

“别管了!”刘滔喘着气把他压在石阶旁,鼓起的裤裆抵在贺云腿根磨蹭,“叔,咱们进屋里去……”

远处的鸡仰头叫了一声,高昂响亮。

地上又湿又冷,土砾硌的贺云脊背生疼。他推开吸着自己脖子的刘滔,起身说道:“我得回了。”

刘滔不愿意,他鸡巴还硬着。

贺云没管他,合了桶盖,又拍拍身上的泥,“记得给羊喂点草,我走了。”

“叔!”刘滔抓住他胳膊,“你没给钱呢。”

贺云斜瞥着他,刘滔一副急色相,“给的不够。”

“我看是给的多了。”贺云拉开他胳膊,提起桶转身走了。

刘滔站在原地望着贺云的背影,那丰肥的屁股勾的他眼里发红。

“啐,怎么回去了?”王大震从林里钻出来,

骂道:“妈的,今天走这么早?”

王大震是这儿有名的单身汉,生着吊眼突牙的猥琐相,四十了还没娶到老婆,整天游手好闲,爱干些龌龊事。

刘滔见了直泛恶心,拽着羊就要回去。

“你不拦着点,他这么早回去肯定要跟儿子干上一天。”

“难道你跟你爸天天干?”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王大震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黑的黄牙,“那傻子又不是他亲生的,喂奶喂到十来岁,肯定有鬼。”

“小云…不是很傻。”

“傻的没边了!”王大震往地上吐口浓痰,用脚抹平:“我上次可看见,贺云家的那条狗让他给弄死了。”

“他说要给狗洗澡,把狗绑了个结实放盆里,直接拿开水浇啊——”

刘滔听得脸色大变。

“狗活活烫死,后来贺云给埋了,我去要,他死活不给,还想吃顿狗肉来着。”

王大震说着又呼噜噜咳口痰出来,“怪不得把他儿子藏着不让出来……婊子就是婊子,逮着傻子糟蹋,贱货一个!”

刘滔脸热起来,“贺叔不干那事。”

“哼,他都能把他男人活活气死,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邻里都在传,贺云之前给他男人戴了帽子,把人给气死过去,肚里的孩子也让奸夫干流产了,之后流着奶捡到小云,就一直当儿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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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自打带小云住在这儿起,就成了婊子。哪个男人都能把他摸两下,刘滔摸过,他爸也摸过,三叔摸过,四叔也摸过,以前他不怎么敢碰贺云,可时间长了他也能把对方压在地上。

贺云真是脏透了,像块臭了的烂肉。

但刘滔还是想操他,犹如饿极的狗。

光着脖子的公鸡单脚站在猪圈边,正瞪着蜜黄的眼珠看向贺云,它少了一半的冠子耷拉在头上,断处结着层黑痂。院里的湿地满粘着鸡毛,还污了好几处鸡屎,脏的不成样子。

贺云看了眼公鸡嫩粉色的疙瘩脖颈,进屋了。

杨小云正伏在木头桌上粘鸡毛,嘴里轻声咕哝着。

“杨小云。”贺云把装羊奶的桶放在地上,“喝奶,去拿碗。”

“爸爸!”杨小云站起来,他个子很高,身形修长却不单薄。他笑着,那对俊眉和桃花眼也跟着弯起来。高挺的鼻,薄的唇,略有棱角的白皙面庞,是带点柔气的漂亮脸蛋。

杨小云去灶屋里取了瓷碗跟汤勺,来舀羊奶喝。

贺云站在门口抽烟,火光在蔓延开来的烟雾里一亮一熄。忽然间来了阵风,全将烟气收进屋子里。

杨小云咳嗽起来,呛了口奶。贺云回过神,抬手把烟头在土墙上捺灭。

“好喝吗?”贺云笑着问。

“好喝。”杨小云端着碗说道,“但比不上爸爸的。”

“……喝惯了就好。”贺云皱着眉又想吸烟,但还是忍住了。

“爸爸。”杨小云看着他,眼里是殷切的渴望。

贺云偏过头,捻起一根烟又要点燃,却被走过来的杨小云拉进屋里。

门关上了。

贺云躺在床上,上衣被掀起,露出一对肿胀而又满是伤痕的胸脯。杨小云埋在贺云胸前吸吮着他的乳头,时不时地咬上几口。

“什么时候才会有奶?”杨小云舔的更加用力。

“不会有了。”贺云淡漠地说。

“我想喝。”杨小云抓住他的乳肉,“爸爸,我想喝你的奶……”

贺云没说话。

“爸爸……”杨小云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爸爸!”

“呃——”

杨小云突然掐着他的胸狠命地咬,贺云疼的直抽气。

“等下……松口!”

这种痛永远习惯不了,每一次都要他的命。

肉上留下一圈圈深凹的牙印,青青紫紫,斑斑驳驳,乳头更是被咬到出血,再软的衣服磨着都疼。

杨小云还在疯咬,于是贺云扯住他微鬈的软发将他拉起。

“疼!”杨小云叫了一声,流着泪看向他。

贺云不由得松了手,眼眶也红了。

杨小云压在贺云身上,开始扒他裤子。

太阳晒在院子里,留着水露的砖色屋檐、灰青石板,都反着粼粼的光。

屋外亮堂堂的。

圈里的猪哼哼几声,用短肥的鼻子在泥水里拱着,翻找可吃的东西。

杨小云在床上拱着贺云的屁股,鸡巴用力地在他穴里插进插出,干的又快又急。贺云攥着床单,咬紧牙一声都不响。

杨小云撞着他肥紧的屁股肉,粗重地喘气。

“快点……”贺云出声催他。

于是杨小云把下巴压在贺云肩上,腰动的更快。没过多久,杨小云顶着贺云屁股浑身痉挛地将精液射进去,高潮褪去,他身子也就跟着软了下来。

贺云摸来了床头柜上的抽纸,扯了几张,然后把杨小云推开,张着腿擦从阴道里流下的浓精。

杨小云趴在床上看贺云擦,等他弄干净后,又贴过去压住他。

总是这样要个没完。

贺云沉默地任他弄,在激烈地摇晃中恍惚起来。

杨小云是被别人诱骗的,那人教唆他去强暴自己父亲。

于是贺云被奸淫了,他曾一度想打死杨小云,

可杨小云哭着叫着,只为喝他的奶。

贺云又上刘强家去要羊奶了。

这次刘强也在,他佝偻着身子,跨上摩托,正准备骑去县里办事,见贺云来了,叫他去找屋里头的刘滔。

贺云提着桶正要过去,突然感觉屁股被抓了一把,他回头,正巧跟一脸邪笑的刘强对上眼。刘强闻了闻皲裂铜黑的手指,冲他猥琐的笑,然后骑着摩托“突突突”地走了。

贺云胃里一阵翻腾。

“刘滔!”他进屋里叫着,里边放了好几盆才出锅的豆腐,热气腾腾的。

刘滔坐在里边看电视嗑瓜子儿,应都不应他。

“德性。”贺云转身往外走,“我自己去弄,就来跟你说一声。”

“没说不去。”刘滔站起身抖着衣服上的瓜子儿沫,“走。”

刘滔开了小土房的门,里边其实不算小,地上满铺着干草垛,两三只羊羔窝在四周,身上的绵毛白净细软,它们抬着脖子看过来,小声地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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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就拴着那头满坠着乳房的母羊,它卧着垂目休惬,头都没抬。

“叔,帮忙把羊牵出来。”刘滔看着他。

贺云就弯腰进去,身后的刘滔突然推了他一把,贺云趔趄地跌在草垛子上。

“傻不傻。”贺云看见刘滔从里边拴木门,觉得好笑。

“你才傻。”刘滔踩着干草走过来,在贺云面前蹲下,“要哪个男人不行?非得跟儿子上床。”

贺云笑不出来了,他的脸慢慢僵起来。

“那天路过你家,我全看见了。”

刘滔见贺云嘴角在颤,心底没来由地暴怒,抬手狠狠扇了贺云一巴掌:“真他妈是个老婊子!”

贺云被打的偏过头,脸上显出一片红,他嗫嚅了半天才说道:“别跟其他人讲。”

“你也怕!是啊,别人要是知道,你们肯定完蛋。”刘滔跨在贺云身上,急哄哄地解着裤子,“到时候没人卖你们东西,你俩就等着饿死吧。”

贺云垂着头,刘滔的骚臭鸡巴伸到他嘴边时,他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婊子。

羊羔们缩在角落里,睁着惊惶的眼睛瞧着,只一头胆大的,“咩咩”地婴咛,跪伏在母羊身下吃奶。

贺云趴在地上不住地颠晃,脸被干草扎的生疼,他看向那只被常年拴住的母羊,母羊也垂下纤白的眼睫,沉静地看他。

“贺云,贺云!”刘滔咬住贺云脖子,抓着他的奶子揉捏,胯耸的像正发情的野狗,疯了似地操干他。

刘滔顶的太深太狠,贺云肚子里边痛起来,像人在用扎满针的铁棒翻搅,痛的他冷汗直流,嘴唇也泛起白。

这折磨太过可怕,以至于贺云认为他会死。

幸而刘滔是个处男,学样的操了一会儿便高潮,他被灭顶的快感所俘获,空白着头脑瘫在干草上喘气。

贺云爬起身,忍着剧痛悉悉索索地穿戴。

“贺云,我骗你的。”刘滔突然残忍地笑道,“我没看见,这事儿是王大震喝醉和我说的,他出了名的嘴贱,我保不准他跟不跟别人讲。”

刘滔说完转头看向贺云,对方已经起身出去,走路颤巍巍的,像是伤了脚的野狗。

他忍不住放肆地大笑,笑到失声,笑到喘不来气,刘滔边笑边起来提好裤子,忽然瞥见地上显眼的一滩颜色。

那是血的颜色,滴在枯黄的干草上,艳的刺眼。

贺云歇了又歇,停了又停,几度疼到昏厥过去,最后还是强撑着走回了家,他到屋才发现裤子下的血已经断断续续落了一路。

贺云脱了底裤,看到里面粘了些红褐色的血块。

他流产了——叫刘滔给弄的流产。

同时,他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连几天,贺云下体都排着血块,那也是他未出世的孩子。

屋里满弥着烟气,在外边都能闻到。桌上烟头攒了许多,地上也积着洒落的白灰。杨小云看出贺云的反常,就总抱着他亲昵。但贺云只是惨白着脸默默抽烟,眼神空洞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雨又来了,下的猛烈而持久。

贺云整天待在屋子里跟杨小云做爱。

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听,只需要满足杨小云不知疲惫的索求。

床单一条条地堆在地上,里边满裹着他们的体液,床铺每天都换着新的花色,各式各样的,五彩缤纷的——直到再无床单可换。

衣服也一件件地乱丢在四处,春天穿的,夏天穿的,秋天穿的,冬天穿的,大的小的,长的短的,薄的厚的,全扔了出来。

杨小云翻滚在床单与衣服之间,欢呼狂叫,而贺云就躺在床上,垂着眼吸烟,在吞吐烟雾中短暂的快乐。

时间一长,他们原本就不吵闹的小院彻底安静下来,少了鸡的啼鸣,也逐渐没了猪的哼哼,只是偶尔贺云不在家时,会有生陌的窃窃私语。

贺云明白,但他不说出来。

杨小云说出来,但他不明白。

夜里,杨小云在床上边吻着贺云边问道:“贺云,骚货是什么?”

贺云犹如坠进冰窟,周身寒冷透凉。他战栗着,像狂风中摇摆的树叶。

“你是骚货吗?婊子又是什么?”

“我……不是。”

贺云哭了,杨小云从没见过贺云哭,吓得当场呆住。

他放声大哭,像是要把体内的水全都哭干哭净,好干瘪地死去。

贺云哭着哭着,忽然觉得自己胸前跟脸上一样湿乎乎的,有什么温热液体滴到床单上,那淡淡的奶味儿随之缓缓飘散出来。

杨小云闻到了,他眼里瞬间显出痴狂。

贺云凄惨的笑了。

一个多月后的某个清晨,贺云去外边买了东西回来。

杨小云正恹恹地窝在床边,听到声响抬头看过去,见贺云提着袋子回来了。

“贺云,买到东西了?”杨小云吃惊地嚷着,“饮料?不要饮料,我要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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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云只爱喝奶,甚至连水也不喝。

贺云没有带羊奶回来,便去床上躺下。杨小云紧靠过来,掀起他的上衣吮着乳头,用力地嘬着贺云的奶。

满口满鼻的醇香,只是近日越发的少。

杨小云盯着贺云咕咚作响的喉咙,忍不住抽动鼻子,狠咬了几口他的肉。

贺云放下瓶子,摸摸他柔软的淡栗色头发,笑着问:“好喝吗?”

“好喝!”杨小云抱紧了他,要把他揉进身体里,“贺云的奶最好喝,又香,又甜………”

贺云闭上了眼睛,嘴里却是又痛又苦,喉间火一般的烧着,肚子也刀割似的翻搅。

“好喝就行。”他虚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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