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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王爷听提着人头跪在地上的儿子说完,气得脸色煞白,几乎当场就要动手。
又因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对人动过手,终于忍了下来,捉起手边的砚台,砸在王世子的膝前.
浓墨立即泼满了世子的衣炮,情形好不狼狈。
事关重大,大门紧闭。十九王爷发脾气又有谁见过?没人敢进来劝。只闻皇上从内间出来,压着灰黑的眉毛,看不清表情,对弟弟轰隆隆地说:
“——小十九,你有身子,不要动怒。……出去散散心罢。”
十九王爷恐惧地望了一眼皇上,无法从皇上那冷潭一般的双眸中得到任何的保证。他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很想回头大声质问儿子: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为什么不直接逃走?
王爷心一横,也在皇上的身边跪下,膝盖浸在墨汁里。
王世子怔然道:“……父亲!不可——”
“——皇上,”十九王爷急匆匆地说,憋红了脸,“……臣弟求你,看在六哥的份上,留这顽劣儿一条命,不要……咳……咳咳……”
皇上扶住了他。抬头喊:
“……常世英!过来接王爷出去,好生照顾。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朕拿你是问。”
一行眼泪滑下王爷的面庞,煞是凄美动人。一直看着他长大、将他留在身边的皇上,见此情景,也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常太医慌忙接旨,要将王爷劝走。王爷却是纹丝不动。
关心则乱,王爷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不如随王世子一道死了的念头。这时,皇上眉心一冷:
“——十九,连你也要抗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是了,他们这位皇上,是不吃这一套的。
十九王爷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浑身颤抖,望了王世子一眼,生怕这就是最后一眼。随后,他不得已,随常太医离开。
“来人,”皇上又说,并未瞧跪在那里的王世子,“——把人押下去,听候发落!”
十九王爷回到闲住之处,就病倒了。
他年少时遇事极易失眠,整夜睁着眼睛。现在全反过来,碰到心急火燎的情形,就是想醒着也困难。
常太医忧心忡忡,生怕他身子虚弱,动了胎气,更添负累。点滴不辍地开药、观察饮食,仔细在旁边守着。
十九王爷偶然醒来,问道:
“……常先生,这些年来我的大事小情你都在旁边瞧着。你说,我是不是选错了?”
常太医恻然道:“……王爷,命运不由人的。心宽些。”
王爷定定地望着窗前一盏灯。
“……是啊,命运不由人的……我的命全仰赖皇上照拂。万岁爷是孤家寡人,情不由衷,可如今我竟不想见他。或是这样这病才好不了,是我自己想病……”
喃喃说完,他又昏睡过去。
父亲爱孩子,本是人之常情,怪不得王爷。王世子又是他年少无知时,饱含着青涩的爱情生的,与对别的儿子情份不同。
王爷早年的侍女湘环听说主子病得厉害,赶忙从夫家过来照看主子。一见到王爷清减的模样,忆起主子当年雄风,虽是如今更美,却不比那时生命健旺,湘环的眼泪立刻如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爷,您怎么这样作践自己?”湘环泣道,“天大的事儿,都没有爷的身子重要啊。”
“是吗?我反倒觉得自个才是最不重要的。”王爷微笑道,虚弱地转过脸,望着管家,“……老爷子那边可有风声?”
管家赶紧说:“没有明旨,但听说五爷和七爷前两天过去了,皇上发了顿大脾气,禁足了五爷,寿宴的差事交给别的皇子。”
“……这种时候,他们两个……”
王爷一顿,忽然猜出八分,脸色微微一变,冷森森的瘆人。他轻狠地说:
“我的儿子若是有事,我定叫老五给他陪葬!”
在场诸人莫不一惊。
七皇子来了。他这个时候终于能够抽身过来,如同天降的救星。一干人等连忙给他看座、让出房间。
“父亲安心养病吧。”
待人走后,七皇子握着王爷的手,诚恳地说:
“皇上已经传信给江延镇府上的人,说他进京贺寿忽然暴毙,因病因不明,症状极似西南湿毒之地传播的烈症,唯恐将病过给他人,事急从权,不能按通例发丧,着人好好地烧了,送回骨灰。又念他功勋卓着,赐了不少东西安抚他的家人。谅他们纵是有疑心亦不敢说话。”
从西南进京,路上难免耗费一两个月,什么病能耽搁二月才发作?若人人都能找这样的借口处置,岂不是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
王爷不由苦笑,知道事情就这般压下来了。
他艰难地起身,七皇子赶忙将软枕垫在他的腰后,又道:
“儿子听常太医说了,弟弟很是体谅父亲,这个时候没有让父亲受苦。”
“……是啊。”王爷一顿,回答,“……怀你大
', ' ')('哥时,他是最不让我安生的。你和弟弟们,都比他好得多。怀你那年,我的身子最好……——罢了,这都是些老人的无聊事,不入年轻人的耳。你是聪明的,我很怕你太聪明,变得像皇上那样……”
说完,他又觉得这些话对孩子太刻薄,而且泄露了内心深处压抑已久、见不得人的幽怨。王爷摇了摇头,将七皇子搂过来,一言不发。
在父亲怀里,七皇子心酸地低头微笑。
人人都嫉妒皇上偏心七皇子,唯独皇子自己心里清楚,是他嫉妒大哥才对。
皇子有许多个嫉妒王世子的理由。他甚至不免要想,大哥之所以是大哥,原因无他,只因他有一个比三位皇子更加正确的爹爹,一位让父亲暗暗思念至今的爹爹。
一个人若非心灵上有那样说不清道不明的靠山,他绝不会有血性、有热心,亦不会有莽撞的资格。
七皇子的心头苦涩不已,留在屋里,悉心照顾父亲睡下了,这才从房中出来。
时日渐冷,夜凉如冰。
他带着一队侍卫,出了园子,呵着寒气,骑小马来到禁足五皇子的府上。
如今人人将他当未来的太子看待,没人敢拦。他轻易便入了府。屏退下人,四下一片寂静。
青灯孤影,五皇子形单影只,披着一件深色的裘袍,青丝简束,面色苍白,状若疯狂。
他看见七皇子来,恶狠狠地笑了,朱唇轻启,道:
“……这下你满意了?你早就知道老爷子会勃然大怒,叫我立即失去竞争的资格。什么说保我做太子的好话,不过是诱骗我去救你大哥……不,你大哥在你的眼里就很重要吗?你是利用这件事来让我彻底退出夺嫡!”
七皇子料到他会发难,平静地回答:
“我说对大位没兴趣,是实话;说这样做是在救五哥,更是实话。我大哥虽是痴人,可并不傻。老爷子看重的是自己的权威。只要对老爷子诚实,至少有个好死;若是掩饰,老爷子日后翻出来,觉得是你有意欺瞒,将他当傻子愚弄,那便是下地狱的错,他不仅要对人挫骨扬灰,还叫人身后堕入地狱!”
“哈哈哈……身后……哈哈哈哈……滚……你给我滚!”
五皇子凄然喊道。
七皇子却并不听他的,走过去,逼到他的眼前,压低了声音:
“……五哥,你怎么还不明白?还不能够用脑子清醒地衡量?若没有我在,如今众位兄长的眼中钉是谁?你自暴自弃、丢了差事,接过差、高兴得不得了的又是谁?你是什么人,一个江延镇都搞不定,能够压住那些没有心的人间活鬼么?”
“——难道你就有了心?!”
七皇子眯起眼睛:
“五哥什么身子,五哥心里很清楚……这局你我兄弟二人一荣共荣,一损,损得便不只是两个人。旁人虽不知实情,可光是看你美便忍不住轻慢你、不肯真正服膺你。人心都是轻浮自满的,此乃常情……你要的究竟是做皇帝,还是别的事物,不妨仔细想想。像你这样成天光想着自己,怕是皇帝的差事给你,你也要叫苦……”
他话锋一转,掷地有声地说:
“我或许没有心,但晓得我父亲那份罪!”
五皇子身陷囹圄,又被这小孩儿一顿教训,字字都钉在心里的恐惧上,不由得气急败坏,抓起七弟的领子就要动手。
可他亦是怯懦的,摔过杯子,砸过砚台,踹过奴才,唯独没有对人动过手。
若要动手,那日在床上便动了!
七皇子万般周全的挑逗确是让他心醉的。或许这少年有强暴的意愿,但身体不比脑子。脑子可以越于年龄,身体终究是十二岁少年的身体罢了。
少年阳物的尺寸刚刚好令常年保有处子之身的人不觉得痛苦,只有破裂时轻微的刺痛,在情欲的潮水面前算不得什么……五皇子流着泪而觉得舒适,反倒是他自己的身子不依不饶地纠缠起少年的龙根来。
去见皇上时,他神情恍惚,两腿酸软,阴部红肿,腰间一片青痕,体内仿佛怀着一汪莫名的物事,那模样像极了真被江延镇欺负过。
事后五皇子冷静下来,不由得怀疑连这也是七皇子算计好的:事出紧急,王世子命悬一线,七皇子还要赶着时间,先将他一要再要,难道纯然凭冲动?五皇子抵死不肯承认,这少年给他带来的恐怖。
现在七皇子不再赶时间。他亦看出自己的五哥近日来早已逐渐没了理智,身子全由饥渴的子宫说了算。于是他掰开兄长的双腿而几乎没有受到抵抗,解开衣裳,轻而易举地插了进去。
“……呃……”
五皇子玉肌赤裸,颓然倒在床头,屁股诚实地打开,湿润的粉穴只因强迫而萎靡了一瞬,随后不依不饶地张大,舔舐起弟弟的阳物。
一滴热汗从七皇子的额头滑落。
“……我真是自讨苦吃,迟早被你榨干……”
他越发卖力地向兄长体内深处顶去。
兴奋的软肉遭到这种折磨,快乐地颤抖,密密麻麻、
', ' ')('针扎似的快感一点点吞噬了五皇子的神智。
“嗯……哈啊……啊……呜……啊啊……”
他胡乱地抱着弟弟正在发育的后背,露出悲伤而满足的表情。双腿颤着分开两旁,以便让弟弟进到更深处。
从未触碰的狭窄宫口被猝然顶开,五皇子忍不住发出一声高叫,从交合的穴口涌出透明的汁液。
他眩晕着挺起胸部,给弟弟舔舐揉搓硬立的乳尖。陌生的情感从他的腹中升上来,让他混乱地以为,被这少年强要有一种交合以外的亲密欲望,就如同这是他身为年长的成年皇子理应如此宠爱小弟的天职。
他凭借这种方法可以轻易为自己化消一名最恐怖的敌人,而他往日竟然逃避这一点。
“……不……不要……嗯……”
五皇子双唇发抖,汗湿的青丝粘在肩膀上,长而迤逦。上下交攻令他敏感的身子一发不可收拾,愈加疯狂。
他不能够压抑喘息,产道紧紧咬着,喉咙里发出稀碎的呼吸声,有时是短促高亢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快感拍晕过去,又仿佛令人心醉的高潮永远不会到来。
他那柔美激动的姿态令七皇子震惊不已。七皇子心神紊乱,定定地想,自己若有成年的身体就好了,如果那样,此刻他面对的将是兄长绝对的柔弱。
“嗯……啊啊……哈……啊!……嗯啊……”
“……叫我的名字。”七皇子令到。
五皇子痛苦地唤出弟弟的小字。
“啊啊——”
七皇子憋出一身热汗,重重地向下压去。产道被扩开的五皇子两眼发黑、口不择言地叫出了声。
一股陌生的热流涌入腹中。高潮的五皇子,两条长腿胡乱抖着,本能地抬起腰,将弟弟的龙精尽数吃了进去。
这事还没完。少年拔出来以后,用两只手继续折磨他,让五皇子在高潮的余韵中不能下来。
五皇子痛苦地咬着嘴唇,随后泪盈盈地露出绝望而哀求的神色。手指灵活的按压,让他呻吟得像头发情的野兽,往日克抑端正的姿态荡然无存。
“嗯——”
皇子紧闭双眼,长睫湿润,腹内一阵排泄的冲动。
霎然,他胸口泛起血色,淫水灼热地喷涌,湿了一床锦被。从小穴中一并涌出的,还有浓白的龙精。
皇子的喉咙叫得嘶哑,颓然昏在床上。
子宫吐出的淫液将皇子的恐惧短暂地带走了,心里被迫地轻松,而失去了所有的无法实现的渴求。
“……没事了。”七皇子柔声安抚他,抚过他无力的身子,“……这是命运亏欠哥哥的,哥哥理应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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