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就退朝。”
“皇、皇、皇上……”等冷末终于要站起来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站起来,身子抖个不停。这也是让他们困惑的地方。
冷君傲长得比冷末冷酷,总的来说,冷末还长得比较俊美赏心悦目。但,哪怕是被琥珀色瞧不起的双眸盯着,都比被这黑曜石直视都来得轻松。
先皇看人,多是低睨或是用眼角看人。而这新皇,却总是直视,目不转睛。每次对视,都总觉得自己赤裸裸一切都暴露在新皇眼中……
这也是每次上朝,没有人愿意说话的原因之一。谁都不能承受被那双黑曜石直视的压力。宁愿回去多写几分奏折,也不愿早朝上多说几句话。
“说。”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
“皇上,科举要到了,是想说这次科举……”吞咽口水,还是说出来:“这次科举,皇上可有何吩咐?”
每年科举,例寻规矩都要问上皇上一句,相比往年怕皇上有什么新的想法。要是他们擅自做主,到时绝对吃不忘兜着走。所以就算再不愿意,还是要例寻规矩问上一句……
“……”冷末双眼直视下面的人,看着对方头越发低。在大殿之上,被皇上这么炙热直视,问话的大臣恨不得抽死过去……
“今年放宽考生来源,所有凡是符合年龄的,不限男女,不限身份都可参加应试。具体事宜写份奏折给朕,朕细看后与你们商讨。”冷末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倒抽口气……
不限身份,他们可以理解,但不限男女……
“皇上,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参加科举的道理。更何况也没有对女子封官加爵的先例。还请皇上三思!!”这时候,唯一敢出来呛声的也只剩下宰相了。其他人都是吞咽口水,一致点头。
冷末扫了眼下面的众大臣,手敲着龙椅,发出有规律的节奏:“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
“所有无论男女,都是暄寰国的臣民,为何要加以区别。宰相,朕敢问一句,你母亲可识字?”
“……识。”宰相鞠躬,不知冷末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可教过你读书写字?”
“……偶尔。”
“可会吟诗作对?”
“……一点。”
“你父亲曾是武官,听闻除了名字不识其他的字。相比于你父亲,你曾说过你母亲倒是教过你不少礼义廉耻,治国之道。”
“……是。”
“那以你父亲与母亲的本事,谁更适合担任了礼部侍郎一职?”冷末问的犀利。
宰相这下头也不抬了,没想到连他爹除了自己名字,其他大字不识一个的事,都被皇上挖出来……
“朕想不会有人反对了吧?还是说谁也想和朕唠唠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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