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战踉踉跄跄地奔跑着,在广袤空旷的荒野中,仿佛只惊慌逃窜的仓鼠。伴随着肢体的扭摆和颠动,吊在胯下的铃铛撞击出急促而混乱的锐响,似乎要惊醒沉睡中的荒野。尽管夜风清凉,但长时间的奔跑还是让程战赤裸的肌肤上蒙上了厚厚的汗水,在明亮的月光下,竟闪烁着层幽暗的银光。终于,程战脚下绊,个踉跄扑倒在繁茂的草丛中。程战挣扎着翻过了身体,躺在压趴的草丛上,大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轮番的奸淫和持续的调教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加之剧烈的奔跑,即便他这个身经过部队严格训练的铁打汉子也感到吃不消。仰望着寂静深邃的夜空,程战的脑海却是片嘈杂烦乱。从与那个叫小飞的少年的离奇相遇,到在唐家大院里的经受的惨烈调教;从深夜场院里当着四个小男孩的面遭受的彻骨凌辱,再到刚刚‘货物’般运送到这里所经历的无耻戏耍和奸淫......短短三天的经历既让他满头雾水,又让他刻骨铭心;既让他腔怒火,又让他无比胆寒。那场场惨痛的场景,那幕幕屈辱的画面,仿佛电影般凌乱地在他的脑海里格格展现。他羞于面对那些屈辱的场面,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名堂堂军人会成为群邪恶少年的俘虏,而自己那曾经引以为豪的健壮躯体会经如同玩具般被随意地、尽情地、甚至是创造性地玩弄、奸淫。肉体上的疼痛渐渐消退,但精神上的屈辱却如同根根钢针深深刺扎在他的心灵深处......这时,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突然浮起了个模糊的影子,却隐隐绰绰难以辨清。难道是那个叫陈虎的健壮汉子,还是......还是那个叫顾斌的警察,这么名高大威武的警官,竟也落到如此惨境。想到他们赤裸裸的身体,程战突觉脑袋热,心脏竟砰砰狂蹦了起来。在唐家大院里起被坏小子们调教时的间隙,自己也曾不自觉偷偷瞅过另外那三人赤裸的身体,每次都会让他不由地激动;尤其些集体项目,当他们黏糊糊的身体相互接触在起,拥挤、碰撞、摩擦时,是让他产生强烈的冲动;甚至在起经受惨烈的集体轮奸时,彻骨的屈辱中竟时不时还夹杂着丝丝缕缕莫名的快感。他不否认自己喜欢男人,军校里和战友的性萌经历是让他刻骨铭心。突然,那个模糊的影子下明晰起来:笔直的字浓眉,狭长的剑目,高耸的鼻梁,微黑的脸颊两侧两个可爱的酒窝,身挺括的军服合体地穿在矫健的身躯上......啊,是他,秦龙天!个似曾遗忘却又长埋在心灵深处的人彗星般划进了他黑暗的脑海,仿佛下点燃了整个夜空。程战心脏猛地搐,莫名的憎恨顿时涌上心头。如果当初在军校中与这个同窗帅友没有发生过同性之欢,自己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爱慕上男人,又怎么会在网上结识陈虎并产生了见面的冲动,又怎么会落入小飞的陷阱并被拍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把柄,又怎么会被带到唐家大院遭受了那些惨痛的调教和无耻的奸淫......程战用力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下,他实在不愿再面对那些难以启齿的屈辱经历。他挣扎着在草丛中起了身,四周环望,草野无际。时不时夜风拂过,轻摇着繁密的草丛,仿佛水面荡起的涟漪,迭迭荡荡,向远处层层延展。遥远山坡上的灯光已经渺小得如同萤豆,摇摇曳曳,与夜穹中的点点稀星连接在起,甚至分不清了。程战略微平静了下繁乱的心情,迈开了脚步,继续向前走去。尽管他不知道这无边的草野通向何方,但他决心逃离这里,让这场难言的梦魇成为段永远不再归来的记忆。
也不知走了久,程战感觉脚下的土地变得逐渐坚硬起来。借着皎洁的月光,条坑洼的乡村土路出现在面前,直探进了漆黑的夜幕中,看不到尽头。程战愈感疲惫不堪,双腿仿佛挂上了铅袋般逐渐加重,每迈步都越发艰难。他慢慢蹲下了身体,无神地望着面前寂静幽深的土路,试图恢复些许体力。突然,他朦胧的双眼似乎看见了两盏微渺的亮光忽明忽灭地闪烁在遥远的夜幕中。那是.......随着亮光逐渐地临近,终于个模糊的车影朦朦胧胧地出现在远处的土路上。程战心里喜,如同在这漆黑的夜里提前看见了曙光。他踉踉跄跄地立起身体,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叉着双腿直挺挺地在土路中间。
随着车影渐近,辆小型轿货逐渐映入了程战的眼帘。可是还有好段的距离,轿货突然吱嘎声个急剎车,停到了二十来米远的地方。显然车里的司机也已经看见了在土路中间的程战。好阵,车门才咔哒声打开了,个瘦削的身影从驾驶室里蹦了下来。由于被明晃晃的车灯照得睁不开眼,直到那个人影走到了程战的面前,用身体遮住了炽亮的灯光,程战这才看清面前着的是个瘦高的少年。
怎么?又是个少年!程战头皮麻,心脏也狠狠地抽搐了下。他大瞪着双眼,仔细地审视了眼前的少年好几眼,才逐渐松了口气,因为那是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无论是在让他不堪回首的唐家大院,还是在刚刚逃脱出来的那个淫恶贼窝,都不曾看见过。
那个少年自然也在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双手反捆、全身赤裸的高壮青年,尤其看到挂在他胯下的那个硕大铃铛时,是瞪大了好奇的眼睛。
“小弟弟,请帮帮我,帮帮我......”程战急忙央求道,已经顾不上在陌生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