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父母宠爱里的人不能切身体会,那些妇德守节,三纲五常在时时告诫女子,譬如“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各式近乎类于戒律的言论,这些森严的条例压在女子头上,叫人不能反抗。
同属女子,楚长宁只觉得她们既可怜,又没有办法逃脱桎梏。
她略一沉吟:“想救永安侯,并非只有入宫做嫔妃一条路。”
袁圆眼睛一亮:“还请娘娘指点迷津,不管什么,哪怕是豁出一条性命,臣女也愿意。”
见对方面上情真意切,楚长宁一展眉梢:“皇上的赐婚圣旨还做数,想必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
说罢,楚长宁抬抬手,春栀和夏竹一同把人放开。
得了自由,袁圆没有再寻死觅活地要挟,若有所思:“臣女感谢娘娘提点,方才多有冒犯。”
楚长宁意有所指:“别高兴太早,按照袁小姐所言,许是令母不会轻易应下这门亲事。”
毕竟袁圆嫁人,那永安侯府的如意算盘是彻底落空。
等袁圆离开后,夏竹小声抱怨:“娘娘何苦帮她,奴婢听闻御花园里,那侯夫人还盘算着陷害于您,既然皇上要对付永安候,咱们正好作壁上观,看她们倒霉,岂不是更好?”
楚长宁瞧一眼那幸灾乐祸的人,无奈:“皇上只是羁押永安候在刑部,不曾判决,那就是并不打算真正处死对方。且前老侯爷在豫州立下功勋,于皇帝亦有恩情,之后的决断,端看皇帝怎么做。不过眼下,永安侯府怕是有一场热闹瞧。”
如楚长宁所言,此时永安侯府发生着争吵。
“在母亲眼中,难道攀权附势,比爹爹的性命更重要?”
袁圆静看面前慈眉善目如一尊菩萨的母亲,格外陌生。
侯夫人没有一口答应,只道:“容母亲细想想。”
袁圆焦急:“不能再拖延下去,爹爹在刑部地牢一刻,便会多受一刻的罪,母亲!”
这样的焦灼情绪,传染到侯夫人身上,还打算再思虑思虑,听得袁圆说:“若是爹爹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都要败了,还要什么富贵?”
一语惊醒,侯夫人只得拍板,哆嗦着嘴唇:“这桩婚事,母亲应下。明日一早便去奏请皇帝选出吉日,尽快完婚。”
这桩赐婚旨意,于两年前颁下,该走的礼节都已走完,只剩最后的迎亲。
听得永安侯夫人递上折子,程玄命人请来钦天监,路上得小路子授意的官员,掐指一算:“最近的吉日,在两日之后,除此,未来一个月都不适合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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