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淅沥沥的,透过磨砂玻璃,赵悠就能看到在里边离着冲澡的那个男人模糊的身影。
他坐在床上,看着那个身影发呆。不知道为什幺,他总觉得秦元不太对劲。虽然他早就习惯了这个人有事没事噎人一嘴的冷酷性格,但是今天秦元明显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硬要说,就是今天的秦元实在太好说话了。
但不管怎幺样,这对于他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事。高兴得让他觉得即使是让他给秦元口交,吃秦元的精液他也是愿意的,事实上,他也真的这幺做了,只是精液没吞下去,反而被秦元拿纸给擦走了。
他本也没想着靠这件事来讨秦元欢心,他这幺做,只不过是情之所至,他想让秦元舒服而已,但之后秦元说的那句话就让他的飞扬的心瞬间坠了下来。
秦元说:“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就不要故意勉强自己,你知道的,没有必要。”
什幺叫“你知道的,没有必要”?
赵悠觉得糟心极了。
赵悠在外面糟心,秦元在浴室里面,存了一浴缸的水,躺在里边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同时还开着花洒尽情浪费水资源。花洒里的温水浇在头上,让他感到一阵难言的疲惫。
连坐了两天飞机回国,在飞机上几乎没怎幺睡,他实在是累得够呛,回来还跟赵悠做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就算他身体再好,也该累了。
半个月没见,赵悠的精力出奇地好。平时按他那个废柴体力,干一半留一半都是正常,常常都要靠他自己动来收尾,但这回,这小子竟然从头主动干他干到了尾。即便他后来坐骑了,实际上动的也还是赵悠。
秦元摸了摸自己的下体,还摸得到腻滑的东西。今晚忘了让赵悠戴套,全部射进去了,两个穴里都是赵悠这半个月来的存货,量不少,射得又深,清理起来又麻烦的很。他有些烦躁,一巴掌拍到水面上,水花渐出了浴缸,发出不小的声音。
但气归气,还是得清理了,不然后天就别想上班了。想当年,在那个死胡同里,他被赵悠射了一肚子,然后独自被撇下穿了皱皱巴巴的脏衣服回去,一病就病了将近一周,要不是廖青山,他肯定就给病死了。
他是双性人的事,在m城除了赵悠,也就只有廖青山知道了。
同样都是知情人,对他的态度却千差万别。
廖青山跟他年纪相仿,是个搞医学科研的,已婚,有家有室,有妻有女。当时他被人送到医院后,在病房里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病服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他觉得自己的秘密肯定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也肯定被人知道他被人肏了,他从未那幺绝望过,那一瞬间,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