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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作者:石头与水

昭仁宫正殿的布置,明湛道,“还是留着吧,什么时候父皇肯定要回来的。”这回来瞧,自个儿没住的地方了,岂不伤怀?

“昭德殿的龙椅,你要不要并给他留着?”阮鸿飞笑了笑,转头命子墨将对精致至极的白玉瓶搁博古架儿上。

明湛凑上前摸了两把,入手即冰且润,赞道,“真是好东西,值不少银子吧。”

阮鸿飞不理会明湛,自去书架前随手抽了本书来,见明湛将对瓶子抱怀里摩挲个没完,便道,“手放稳了,嗑着碰着可是要赔的。”

“那啥,飞飞,别忙着布置这个了,咱们过几天就去行宫住。”明湛将宝贝瓶子放回原位,拉着阮鸿飞的手,笑嘻嘻地,“咱们下午去杏花园玩儿吧?住些时日。”

“你得闲?”

明湛得意的挤眉弄眼,“父皇又不在,谁还比我大?此时不逍遥,待何时?我叫何玉去说声,叫大臣们去杏花别院去早朝。去吧去吧。”

“皇上说了算。”

“我去跟母亲说声。”

卫太后自从入主寿安宫,诸事无不顺。

虽然明湛将内务府的产业交予卫太后打理,诸臣心里难免有些嘀咕,到底没把反对意见说到明面儿上来。毕竟内务府是皇室的私产,纵然皇家无私事,也不会希望臣子们的手伸的太长。

不过,让卫太后声望渐增的却是善仁堂医馆事。

善仁堂医馆原本只是明湛与卫太后母子联手逼迫百官让步,进而促使卫太后入主寿安宫的步妙棋。

如今卫太后早已入主寿安宫,这步棋的已经起到了自己的妙用。换言之,他最大的功能性已经结束了。可任谁都没料到,卫太后如此看重善仁堂事。

孙神医本就是放达的脾性,如今二次入太医院为官,起因是被明湛张大嘴忽悠来的。尽管明湛说的天花乱坠,可事实上,明湛自带着孙神医回帝都,便直忙与国事,并没有少精力投入到医疗改革上。这并非他不愿,实在是帝都的银钱太过紧巴,明湛百事缠身,直也腾不出手儿来。

如今后宫人口有限,卫太后闲了总要找事打发时间,善仁堂的事既然开了头儿,她便用心经营,来二去的,倒与孙神医成了莫逆之交。

明湛到寿安宫时,卫太后正与孙神医说起善仁堂加派医士坐堂的事。见到明湛,卫太后笑,“刚送了上皇与你父王回来么?”

凤景南自来帝都,与卫太后见面的时候并不,这次凤景南回云南,卫太后并没有出城相送。

“嗯。”明湛坐在卫太后宝座侧,摆摆手免了孙神医的礼,不解的问,“老孙,你来给母亲请平安脉吗?”

孙神医道,“是善仁堂就诊的病人直很,坐堂的大夫不够,臣来与太后商议,是不是加派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除了正三品的院判,亦有各种低品阶轮值的太医,有诸打下手混资历的无品助理医士。

故此,善仁堂虽然生意火热,也不必担心无医士可派。

明湛点了点头,问道,“母亲,收支还能维系吗?”孙神医看就不是打理庶务的料儿,反之,卫太后理事向来是把好手。故此,明湛直接回了卫太后。

卫太后笑,“尚可。”

“那就好。”明湛笑问,“老孙,你那医书写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写完,与我说声,我叫礼部付梓印刷。”

饶是孙神医素来只沉迷医道,此时听了明湛的话,脸上也有三分喜色,谦道,“只写了三成不到,尚有许欠缺之处。”

“还有事,我想整理藏书楼里的藏书,在帝都建座图书馆,以后人们可以去借书看,没钱的读书人就可以省下不少买书的银子。”明湛道,“藏书楼里有部分是医学方面的书,并且有许古本珍藏。这部分藏书需要先抄遍,再按抄本刊印,我想着,要找个懂医的妥帖的人来做。老孙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给我?”

孙神医精神大振,不说别人,他眼馋皇家藏书久矣,马上道,“我,臣,臣想想,李太医杨太医陆太医林太医俱是医德皆备之人,其余……”

孙神医口气念叨了数十人名,明湛耐心听了,笑道,“如此,这事就麻烦老孙了,你拟个折子,将名单给我。”

孙神医得了新差事,便告退回去拟奏章了。

明湛转而与母亲说起去杏花别院小住之事,“这会儿杏花开的正好呢,上次我跟飞飞去过了,里头的房子也够住,母亲也出去散散心。”

“上皇前脚走,你就这样。”卫太后笑道,“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来就轮到我当家了。”明湛嘀咕道,“总得叫他们习惯我的生活方式,若是做了皇帝便要成日闷在这皇城中,也当真是无趣的很。”

卫太后欣然笑,“好啊,我正想出去看看。若有空闲,能去善仁堂去瞧瞧好了。”

“到时我陪母亲微服过去。”卫太后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明湛自然要表表孝心。

“还有事。”对着儿子说话的顺畅,哪怕强悍如卫太后都要赞声舒服,卫太后笑,“记得你以前说过帐目公开的事,善仁堂是筹银所建,人家出了银子,可这银子花销在哪儿,自然要让人家明白。不然,还不得以为我私吞了去。”

“我是这样想的,月公开,就命人写了帐目细则,你用过印,然后张帖在帝都城内。有心人,自然会去看的。”卫太后问,“明湛,你觉得如何?”

明湛笑,“母亲用印便可,善仁堂自始至终都是母亲在操持。”

卫太后却有些犹豫。

她并非迟钝的人,相反,对许事情,她的敏锐性胜常人。明湛自来就喜欢拿了外头的事与她商议,当然,先前明湛手上人有限,给儿子当参谋,帮儿子稳固地位,这几乎是个母亲的本能。何况,卫太后与明湛的感情向来非常融洽。

可是,自明湛登基,朝中百官可用,明湛依旧会有意的将前朝之事透露于她知道。如今善仁堂虽只是个小小药堂,于皇室诸产业中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以卫太后的卓绝目光来看,善仁堂大有可为之处。

明湛初初为帝,卫太后提议帐目公开,然后明湛行印,此事自然就可以算到明湛头上,故而,卫太后此议,完全是为了帮儿子收买人心。可如今,明湛显然是要将善仁堂归结到卫太后手中,此时,饶是以卫太后之精明能干,时也忘了该如何反应。

相较于其他人,卫太后了解自己的儿子。明湛,可不是糊涂的人哪。

明湛的声音和悦动听,他笑道,“母亲,您还这样年轻,又有这样的本事,出来做些事也没什么不好。”

儿子番好意,卫太后却叹道,“因权位,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的事数不胜数。我可只有你个儿子,凡事退步,方有余地。”倒不是卫太后悚人听闻,实在是这种事在皇室屡见不鲜。她看得了,也看够了。

自来,共患难易,共富贵难。卫太后自然相信儿子的孝心,否则以明湛的精明,怎会将大好机会相让?

只是,太的人对自己心存疑虑,饶是卫太后也没有自信到母子之情经得起有心人几十年锲而不舍的挑拨。曾子何人,尚有三人成虎之谤,卫太后只有这个儿子,不得不虑!

“母亲。”明湛斟酌半晌,方搔搔头,认真道,“其实,我对于女人真没太大的偏见。世上自来就不乏出色能干的女人,比大数男人都强三分。母亲是国之母,太后的身份本身就带有政治上的责任。母亲,您不会女红,二不懂烹调,既然擅理庶物,干脆就做些擅长的事。至于权位的事,您就我这个儿子,我又没后,也没兄弟什么的,您总不会想着夺了我的位子,传给堂侄孙吧。”

这是很现实的事,为何大臣们不乐意卫太后入主寿安宫呢?方面当然有当年方皇后的事令二老臣心有余悸;另方面,虽然明湛登基,不过的人还是愿意奉凤景乾支为皇室正统。明湛这个皇帝,是说了只做二十年,而且不留后嗣的。其实大臣们在内心加希望,明湛做完皇帝便滚蛋,从此依旧是皇家嫡系的凤家天下。所以,镇南王府来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家子依旧窝在云贵,这就完美了。

尽管这种想法非常卑鄙,也没哪个敢拿出来正正经经的说,不过,明湛也能猜的到。

为啥说朝天子朝臣,哪怕明湛也会觉得,群名义上自己的属下,天天盘算着若干年后别人做皇帝如何如何,这种感觉真他娘的不太好受。

明湛握住母亲的手,缓慢而坚定道,“母亲,我是皇帝,天下的权利都是我的,我愿意与母亲共享。”在他的人生中,自始至终不离不弃无条件的给予他支持与帮助的人只有卫太后。明湛对于自己母亲的信任胜于任何人,如今他皇权在手,赏赐宗室皇亲、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那些曾与他并肩战斗过的人都加官进爵,既富且贵。可是,对于卫太后,她生富贵无缺,虽然太后的尊贵远胜于王妃,不过,这个位子的危险与莫测即便是明湛也无法预计的。

卫太后既然来了,明湛就要保证自己母亲后半生的安全。

靠人不如靠己。

如今明湛是卫太后亲子,自然尊贵已极,可日后明湛退位远走,卫太后要如何保有尊严?后世之君是有自己的亲母妻族的,介时,卫太后如何自处?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不靠谱的孝义名份之上,不如直接赋予母亲无可动摇的威望。

此事,明湛早与阮鸿飞商量过,阮鸿飞亦道,“权利,是最坚不可摧的保障。”

明湛方下此决心。

卫太后幼年进宫,由当年的方皇后手把手的带大,耳濡目染俱是机谋算计权利迭之事,并且终其生,不得不浸淫于此。

或许在许人看来,这样战战兢兢筹谋算计的日子有何意趣,哪里及得上相夫教子,安然随时。

明湛认为,做此想法的都是在放屁。

莫非相夫教子就不需要筹谋算计了?富贵人家,屋子小妾老婆们,哪个是省心省事的?贫家寒门,温饱尚且不能,需为日三餐奔波劳苦。

天底下,哪里来的富贵闲人?

当年服侍过方皇后的温公公常道,方皇后当年对于卫太后的宠爱,犹胜敬敏大长公主三分。

甚至明湛会觉得,如今母亲与戾太子年纪相当,或许方皇后会倾向于与永宁侯府的联姻;抑或卫太后原本就是方皇后亲自培养的枚政治棋子,只是世事发展并不如方皇后所预料……

但总之,卫太后走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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