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奚在门口一直守到十二点。
客厅里没什么动静,连透出来的影子都一两个小时没动。他想进去陪他,可又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多加一件让蒋旻池分心的事情。
见客厅的灯关了,最后卧室的灯也关了后,他才回去。
后面几天,诊所关了门,林欣,魏一丰和蒋旻池时不时被叫去问话,说是配合调查。
病人的情况一直不太好,说是很严重,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到第三天的时候,送检的药品已经出结果了,确认是针对病人过敏症状的抗过敏测试药。
但这也不能说蒋旻池用的那一只就一定没问题。
可诊所前一天的垃圾早已经扔掉了,也无从查起用在病人身上的那一只,时不时跟送检的那一批一样。
蒋旻池他们要求检测病人体内是否有其他药物干扰,或者病人是否是特殊体质等。医院那边也检测了,给出的结论是病人本身一切正常。
到此好像陷入了死局。
诊所确实做过测试,至少有过测试的动作,只是没有检测出来过敏。
也没有其他药物引起干扰。
这种前提下,病人因为蒋旻池开的药而出现了问题。
因此不管怎么说,问题都出在蒋旻池这边。
“怎么会这样!”方贺舟怎么都想不通。
这就好像你在解一道题,一切步骤都是对的,可最后算出来的答案怎么都有问题。
蒋旻池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明明所有的流程都对,连皮内注射的位置都没问题,可就是显示没做过。
“不过不管怎么说,”蒋旻池说,“这确实是一起医疗事故。”
“这都不是你的错,怎么能这么算。”
“他吃的是我开的药,这当然算我的问题。他们现在就是要找我承担责任。”
这事儿已经过去小半个月,即便调查结果表明蒋旻池这边程序没问题,但家属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们的诉求很简单,一定要有个说法。
就像蒋旻池说的,病人是因为他开的药出了问题,所以家长找上他也是应该的。
诊所当然不能开了。不仅如此,一周后气急败坏没有得到处理结果的病人家属甚至在诊所大门上写大字,什么庸医医死人之类的都乱写一通。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附近社区也都是议论纷纷。
这段时间许奚虽然没有被允许进门,但是每天都一早过来守着,如果他们要出门,他也自己打个车跟上去。
蒋旻池没有赶走他的心思和精力,但是也不跟他说话。
几人焦头烂额,不过还是尽量瞒着父母那边。
“现在他们怎么说?”半个月后,方贺舟一下班就往蒋旻池这边跑,还没坐下就问。
“要求赔偿。”蒋旻池回答。
“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