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九尾狐作者:无德无能
第6节
可到底是低估了父皇身为帝王的脾性和威严。年幼的我,哪里知道拿捏有度,揣度圣意。愣是逼得我父皇下诏,绝了我的自由,将我日日软禁在寝殿。
我气闷的坐在床沿边上,灯火将我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稍长,又随着它的摇曳而有所摆动。视线落在快要燃尽的熏炉之上。空气中淡雅的香味逐渐弥散,而我要去见令狐想的心,却越发坚定。
那时懂得什么情窦初开,只道是得去瞧上她一瞧,只当是朋友间普通的寒暄问候。告知她我未来女皇的宽广胸怀,不予她的小肚鸡肠计较……或许,还能语带委婉的让她知道……我很想她。
我在对她的思念中,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主动——偷跑出宫。那年之前的光景,我都是在皇宫中度过的,宫外的生活与我来说,是陌生和刺激非常的。不过好在还有拂尘公公的忠心陪伴,我自然安心甚多。
当晚,我便拉着阿敏,借着拂尘公公太监总管的身份,巧妙又轻易的出了宫。
☆、第31章萌萌兰珊
为表对我们医宫的重视和尊重,皇帝陛下考虑着入冬时节,特意将皇宫内的暖阁给我和白苏住。现下,我正蹲在暖阁的门前台阶上,拖着腮帮子,考虑着小兰珊身为未来帝王的语言理解能力。
白苏只是说道着让她多来这处走动走动,可没说让她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不远处拂尘公公一会掐着嗓音“小心,这是殿下最爱的点心盘子”,一会扭摆着水桶腰肢“慢着点,这是殿下沐浴时用的楠木盆子”
来人自会恭敬的应上一声“是”
瞧着眼前一幕幕,不禁暗自将这森严的皇宫大内与医宫比对一番,真真觉着此地似乎少了点——人情味。
一偏头,正巧对上小兰珊那双如流光飞霞齐聚的眸子。她学着我蹲地托腮的动作,双颊处的堆砌着肥肉,无疑吸引了我的注意。
“弦月,晚上本宫可以跟你睡吗?”
“……不行……”我这么些年一直都跟白苏同床共枕,从出生到现在,无一日有例外,这么可能因着这初认识的小家伙而坏了规矩。
她似是听着什么灭门惨案,摆出一副家族不幸的样子,肥腻的脸上愣是堆砌着悲痛欲绝。顷刻间便眼底含泪,委屈的栽下头去,撅着小屁股在我脚边画着圈圈。
“……殿下……”
“哼……画个圈圈诅咒你……”
从我读过的各大宫斗中,历代帝王的演技大都是实力派。小兰珊一点不例外,只是简单的一句拒绝,她已然在眼角闪烁着泪光。将头抵在我的胳膊上,好似一头初生牛犊,不服气的使着力道。
嘴上一个劲儿的嘀咕:“你这是抗旨不尊……要……要……挨板子的……”
甩下一句似狠非狠的话来,又提着小裙摆,跑向不远处忙活着的拂尘公公。衣衫的蹁跹,飞扬的墨发,在配上那泛红的鼻尖,煞有一副受尽委屈的情调。
眼瞅着她一把扑在拂尘的腿间,任泪水逆流成河。
“哎哟,哎哟我的小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哭了?”听宫里的人说,拂尘是小兰珊出生起就陪伴在左右的,在兰珊的心目中的地位,可以和东宫内的奶娘媲美,“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惹您不顺心啊?”
小兰珊如愿的得到了拂尘的抱抱,旋即趴在其肩头,朝我一指:“弦月……弦月欺负本宫……呜呜呜……”
我捂着小心脏,惊讶她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reads;!
怎料她的话音刚落,门边一熟悉的身影便踏风而来,幽幽传来一阵舒缓的药香。
我见是白苏,心神立马荡漾得如同初春的摇曳的柳枝。提着衣摆便蹦跶到她身边,正正对上她那双略含责备的眸子。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
白苏凑到拂尘公公身前,替兰珊抹掉脸上的泪水,带着独属我的温柔安慰道:“小殿下怎的哭得这般伤心,可是弦月惹得你不高兴了……待说出来,我替你教训她一二……”
“弦月……弦月,晚上不愿意跟本宫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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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白苏在书房内翻查着各□□书,我搂着她的腰肢,倒在她肩头,一个劲儿的发泄心中的不情愿。
“……不要去跟那小屁孩睡,我要跟你睡……”
“你啊,真是长不大……”放下手中的卷宗,白苏一手抚上我的白发,一手捏着我的狐狸耳朵,指尖丝丝凉意,挠得我是心猿意马,“还多亏小皇女的提醒……你都这么大了,以后也别挨着我睡了。”
“不要!”
“……好了,你乖乖的,小皇女也就闹你这几日,等宫城的瘟疫好转,我就带你回医宫……先绕道去风国的都城,在绕去雨国的岚陵,那里的风土人情别有一番风味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
“真的!”
得亏白苏这番好哄,我心中的不甘愿多少缓和了些。被她墨色发间的清新香气所吸引,不由的用鼻尖趁着她的脖颈,沿着她下巴的曲线一路亲吻到上,落到她的唇边。
她收敛起往日的青涩,竟与我淡淡回应着。
收紧揽着她腰肢的双臂,她的双手抚开我的长发,在脖颈间来回抚摸。唇齿的甘甜回香,以及想要贴近的本能,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
砰砰砰……
小屁孩果然都是煞风景的实力派代表!
听闻突兀的敲门声,白苏似一只受惊的小猫,在我怀中推拒着……顺着自己腰间的长发,急急去开了门。
“白宫主,本宫来找弦月……”
“她在的,小殿下你先进来吧……”轻柔的应答,好似点地的落叶。白苏侧过身子将小兰珊让进来,脸上尽是平日的沉敛之色,只是其腮边的泛红,和不稳的呼吸暴露了她此时心间的情绪,另外还有于我嗔怪的眼神。我仍然立在原地,缩着脖子眯着眼,向这捣蛋的家伙投以哀怨的眼神。
“弦月!”小兰珊撅着小屁股吃力的跨过门槛,拂尘公公躬着腰身,在后小意的抚着她,“抱抱!”她一如今早一般,贴上我的衣摆,显摆着未来帝王的威严。
只是脸上的纯真无邪没有叫我心软reads;!
书房内由我散发的哀怨气息,在白苏嘴角闪现的警告中戛然而止。而小兰珊终于如愿以偿的得了我的抱抱,并且将我拖到了她的卧房内……
明月高挂,夜深人静。
小兰珊好似瞧出了我的不乐意,在自个的寝殿里跑上跑下,外加一干仆从的紧张跟随,各色衣衫直直晃得我头昏脑涨。
“弦月这是最喜欢的白球球,给你玩……”她手里捧着一木盒,木色醇厚,却也显得精致小巧,齐齐塞到我手上。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夜明珠当白球球玩……
一会又跑过来,接着道,“弦月,你不是喜欢木鸟吗?本宫有好多木鸟,都是宫里的巧匠做的,都给你玩儿……”说完,她又欲再跑,我心生胆怯,忙一把抱住她,搂在怀中。
“好了我的殿下,这夜色深沉,已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将她抱到床上,除了她的鞋袜,又接着替她脱下水蓝色的外衫。她却借此机会,搂着我的脖颈,猝不及防的将我压倒在床间,蹬着肉肉的小身子,坐在我肚子上嘟囔着嘴问道。
“弦月不生本宫气吗?”
“生气?”被她一问话,我竟生出几丝难堪之意,想着跟她这一小屁孩置气真是不该。她方才想方设法的安慰我,现下倒真是叫我感动不已,羞愧之意也就更甚,嘴边的话更是说地不大利索……
“怎会……跟你置气……”
“喏,给你,”她爬到一边,掀开枕头,是一淡粉色的手绢包裹着一方物事,“本宫特意留给你的……”
说这话事,她得意的仰着脖子,眼底却尽是期待。我好奇的接过,将那手绢剥离,一绿油油的糖糕呈立在中央,丝丝入扣的清凉香甜灌入鼻息,叫我不免心生感动……
“薄荷糖?!”
“嘘……快吃吧,”她捂上我的嘴,压低声音道,“拂尘晚上是不准我进食的,偷偷藏了一块给你,别叫他知道……本宫知道你定是因为白天没得到这糖心中别扭……”
我感动之余扯扯嘴角,真是个善解人意,洞察人心的小殿下啊!就着我俩一趟一坐的姿势,我顺势打量着她肥嘟嘟的下巴,这优美的曲线,着高傲的姿态,仿佛已瞧见那个头戴冠冕的女皇陛下了!
“小殿下?”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因为本宫喜欢弦月,所以想对弦月好!”
我摇摇头道:“可我终究不能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的……”我与跟前者小家伙顶多算是萍水相逢,她孩童纯真,待我真诚,如若哪日我离开,不知她得多伤心?
“……那弦月怎么才能一直陪着本宫呢?”
“以后会有一个一直陪着你的人出现……”
她鼓着腮帮子,挠挠脸颊问道:“本宫知道……父皇说过,本宫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当皇夫……弦月当本宫皇夫吧,这样就能一直陪着本宫了!”
☆、第32章睹物思人
清晨,皇城内宫,腮边传来的疼痛,使得我不自觉的在暖被里哼哼了两声。伸出狐狸爪子使劲的揉按着。想来定是昨晚那块薄荷糖所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睁眼瞧来,才发觉跟前的陌生,明黄色的四爪双龙锦被,琉璃剔透的珠帘,数步外的“繁花似锦”水墨屏风。种种线索无不提醒我这是未来天子的床榻。
冷不丁的,一只肥腻却温润的小手附上我脸颊上的手背。
“弦月……快起来,随本宫一起用早膳吧?”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顺着幼稚的音色一瞧,果然是肥得流油的小兰珊。
睹物思人,睹人牙疼。
掀开被褥坐起身来,便瞧着小兰珊抬手接过拂尘递上来的一碗红枣羹,看着其中的食材,我不禁又牙疼的厉害reads;。拿过一旁的衣物,自行穿戴好,便匆匆吩咐宫女为我捯饬几杯热茶。
可惜的是,咱们的皇太女还没到察言观色的年纪,愣是屁颠屁颠的抱着红枣羹,紧紧跟随。
雪国四季分明,地处南方。即使是叫人难耐的冬季,也实属是有撩人心神的好情趣,恰巧今日天公作美,在这冬季时分一点不吝惜暖阳。
我在院落里寻了处金旭普洒的地方,唤人置办好桌凳,陪着亲爱的皇太女吃着第三碗红枣羹。
上下打量她,因着她这与自身体型匹配的食量,我也就不再抱怨她的肥腻了!
“弦月你为何这般看着本宫?”
“……”好一个善解人意的肥球,“……只是钦佩殿下醒得如此早罢了。”我抬眉望着天,凭借我以往的作息时间,不日上三竿,绝不会起床的。
“其实不是……”小兰珊一脸惆怅的放下手里勺子,“弦月你昨晚磨牙太厉害,吵得本宫睡不着觉!”
“噗”,一旁的拂尘公公,矫揉造作的憋笑一声。感知到我投于她的一双哀怨,侧着身子凑到兰珊耳边提醒着:“殿下,太子师已经在书房等候了,您可得移驾了……”
“唔……可本宫不想去,想跟弦月一块儿玩。”说着,小兰珊便不顾未来的龙体欠安,自顾自的跳下凳子,扑倒我腿上。一身哀愁无可挡,小脸在我肚子上可劲儿的噌着,“不要去,不要去……”
真是个磨人的小屁孩儿。
幸亏她不是将一脸心酸鼻涕泪外加嘴角的汤汁直接噌在我狐狸毛上,不然,她就算是未来的天王老子,我也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拂尘躬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劝解半晌也平定不了小兰珊心底崩溃的悲伤,只好,收了收手上的拂尘,向我无声求解。
这一求救不要紧,偏偏是求到我骨子里了。我可是巴不得甩掉这粘人的家伙,然后跑去粘白苏。当下会意,二话没说,便将腿边的小肥腻拎抱在怀中,在拂尘感激涕零的作揖和提示下,七拐八拐的进了东宫的书房。
本身还担心,怀中的小兰珊到了书房不好摆脱,直到看着一脸黑沉的太子师。我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尘埃落定。小兰珊见一头发花白的太子师,连忙缩缩脖子,在我怀中扑腾两下。
在其跟前自觉站好,另外还怯生生的唤了一声“李太师”
“李太师”的名号,我在各大街头巷尾流传的八卦中有所耳闻,辅佐两朝帝王,同时还是两朝太子师,别说是小兰珊心生惧意,就是她爹见了这位太师,皇帝架子都得收一收。
我们互相一礼,算是招呼过了。乐呵呵的在小兰珊留恋不舍的目光中,冲她摆摆手,迎着晨光和煦去了……却仍旧幽幽的听着一声稚嫩。
弦月,本宫结了晨课就来找你!
我一身狐皮疙瘩!
蹦蹦哒哒一路,找白苏去了。
这两日白苏和医宫一众弟子忙忙乎乎的。连平日里最爱跟我唠叨琐碎的长雨也没怎么见着,说归说,我还真挺想她的,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习惯习惯就好reads;。
将狐狸耳朵贴上书房的雕花织锦门,门框边缘用金漆裹了一层,叫我又不由的产生“阶级专权”的弊端思考。里面的动静轻微,好在我狐狸耳朵先天敏锐,悄悄推出一门缝,匍匐在地,挪了进去。
白苏喜静,喜好看书,身边除了长雨鲜少有人能近身伺候,这正给了我恶作剧的契机。摒除我一路诡异的前进姿势,天时地利人和勉强过关。越过朱红门槛,欣赏过窗台边上不知名的白花,又扭转着身子凑到一旁的太师椅边……遇上垂在一侧的白色裙摆。
“恩?”白苏这一声轻哼,语调堪称不上千回百转,可也颇具玩味和调侃?我身子一僵,知道定是被她逮了个现行。还没来得及起身,还没来得及冲她洋溢出一个明媚的笑脸,就已然惊觉狐狸耳朵上的轻柔,“这是谁家的小坏蛋啊?”
“……当然是白苏家的,嘿嘿……”感觉到耳尖上的力道,我顺势起身。
白苏半卧在太师椅上,墨发如锦如锻铺散在身后,眼底尽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乐见她的笑颜,将脸埋在她的脖颈边,哼哼两声。
她的浅笑在耳边,映衬着婉转悦耳的轻笑声:“快去把药给喝了?”
“恩?”她推搡着我的肩头,视线一顺,示意着不远处桌案上摆放着的一方黑瓷碗。我心头一紧,怨声载道,再度回到了她的怀抱。
“怎么又喝药了,白苏这是熬好药等我呢!”
“……我伺候你衣食住行这么些年,试问世间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就知道你定会一早来找我……”
“怎么能用伺候这个词呢?”我笑嘻嘻的纠正她道。
她却煞有其事一般,托起我的脑袋,一板一眼的问着:“那用什么词最好?”
“恩……照顾!”
“那跟伺候有何区别吗?”
我被这“区别何在”的问题,给弄得一时语塞,不乐意的从白苏怀里爬起来,去到桌边,将那晚汤药给一饮而尽。
啧啧嘴,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脑子里飞速运转,想要搜刮些干瘪的道理,好来继续给白苏讨论讨论“伺候”的深意。不料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宫主,青云道长来了……”
是长雨!我怪是想念她的,听及她的声音,忙冲上前去替她开了门。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好似并不远瞧见我似的,脸上五彩焦灼。脱口问着:“少宫主你怎么在这?”
不答她的话,我抬眼一撇,来人一身青灰色的布衣,明显是与华丽宫城格格不入。在定睛一瞧他那脸上的市井气息,不是一别十年的江湖骗子吗?
“江湖骗……道长你怎么在这?”
偌大的皇城,森严且奢华,怎么也不该将他给放你来啊?难道是这宫内闹妖怪?
“哎哟……小娃娃十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发色还是这么有个性啊!”
☆、第33章抱抱帝王
仍旧是记忆中那张老脸,只是被不饶人的岁月给平添了数条抬头纹,脸上的胡茬子更为茂密。
十年之前,十年之后,一朝再遇故人,我竟没由得升起无限感慨的,只是因为江湖骗子的那句“发色还是如此个性”,这番情绪显得过为空洞和苍白。
他踩着楼阁竹梯上来,脚下的青灰布鞋还如印象中的破旧,而我的视线却是落在他肩头的包袱上。
“怎的,小娃娃你作何一直盯着贫道的包袱瞧?”江湖骗子定在我跟前问着。
我想我现下的面色定是不好的,垂眸幽幽道:“……没什么,只是觉着这……翠绿碎花花纹好瞧的很。”想不到十年后我们的相遇会是这般“相见不如怀念”。
白苏不知何时靠在我身边的,她腰间的长发缱绻在风中,时不时的撩着我垂在身侧的手:“青云道长,别来无恙。”
她语带清风,顷刻间便阻了我们两人间诡异的气氛。视线在长雨的身上一划而过,接着道:“道长请进吧,近日因着宫内的繁琐事耽搁了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是贫道未按信上说得日子,提前两日入了京,白宫主客气!”
信?!江湖骗子一甩肩头的碎花布包,洋洋洒洒的率先进了阁内,另外带进了一屋子的泥巴脚印。长雨向我二人蹲身一礼,赶紧跟了进去。奇怪着白苏何时对这江湖骗子的态度有了这般转变,想当年,江湖骗子吃了医宫两馒头,白苏都叫人拉弓搭箭,誓要报“两馒头”之仇……
“他……怎么入宫来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reads;!”眉心被白苏一点,听闻她与我宠溺的口气。不乐意的瘪瘪嘴,将她如笋透腻的指尖握在手心,抱在心口。
眼带哀怨的望着她……
却见她的笑颜依旧如花,嘴角和眼底的笑意好似御花园中弥漫开来的花香,换来的是我的……更哀怨!
见她没有要安慰的意思,心中更是委屈逆流成河。或许是因为自小白苏便将我呵护在掌心,走路怕我磕碰,睡觉怕我着凉,即使是我喝水也怕凉怕烫,仿佛她的天地都融在了我的血肉里,她的牵肠挂肚全都因为我,而我理所当然的牵动着她的喜怒哀乐。现下,我的“不乐意”没有如想象中的得到她的宽慰,难免使我备受挫折……
论一只狐狸的越挫越勇!
抱紧胸口的手,附身一栽,无论时间地点,干脆倒在白苏的肩头,撒起娇来……白苏的身子明显一僵,声音小意却局促。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快些起来,一会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一会说我小孩子,一会又说我大……我,啊啊啊……”
不敢相信白苏竟然揪着我的耳朵,我一时吃疼,只好暂且妥协。循着她的力道,将脑袋摆正。本想说几句埋怨的话,却在瞧见白苏那泛红的双颊后,顷刻间消散了内心的怨气。
旋即,有股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自觉。凑过脑袋,将白苏此时的样子好好打量起来,冷不丁得,停留在耳边的手又是一阵使力。我忙扭摆着身子躲开。
捂着发烫的耳朵跳脱到一边,扶着朱红色的雕花门框,嚷嚷道:“白……白苏变了……都狠心揪我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