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
周榷“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个所以然。黄盛摆弄着性爱秋千的几条托垫,故作纯真地问周榷:“哥哥,这玩意儿好复杂,我怎么看不明白应该怎么用呢?”
周榷耳朵嗡鸣,舌头打结:“不是有、有说明、说明书吗……”
“有吗?我好像没看到诶。”黄盛继续装傻,“哥哥,你知道的:我很傻,就算有说明书,也看不懂的呀。”
“放屁。”周榷红着脸嗔怨道,“明明就是在装傻……”
“哥哥,为什么这款商品,”黄盛问,“你没有写使用感想呢?”
周榷低头闭嘴,拒绝回答。
黄盛继续发难:“是不是因为和你测试零感的人,不愿意和你一起体验这款商品呢?”
“我说了,”周榷辩解道,“我自己测试的零感。”
“好,你自己测试的零感。”黄盛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测试这个呢?”
周榷心说我自己怎么测试,绑在秋千上用假阳具进行自慰吗?没有任何意义啊!
“你到底想怎样?”周榷不答反问。
黄盛笑得纯良:“我想帮哥哥完成测试报告。”
“我用你帮我?”
黄盛立刻改口:“请哥哥给我一个机会。”
周榷问:“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
“因为我乖啊。”黄盛说,“我努力工作,为哥哥排忧解难,是哥哥的乖宝宝——我这么乖巧,哥哥不给我个奖励吗?”
周榷听得头皮发麻,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给出另一个选项:“行,我奖你一天假。你可以不用早起工作,去找你的好朋友一起放纵了。”
“我的好朋友……田欢吗?我找他干嘛?”黄盛贴着周榷撒娇道,“我不要休假——就算休假,也要陪着哥哥。”
“烦死人了……”周榷推搡黄盛,手上软弱无力,不像拒绝,更像撩拨,“找你朋友去,别天天缠着我。”
“你为什么总让我去找田欢啊?”黄盛按住周榷的手,促狭笑道,“哥哥,你不会是在吃田欢的醋吧?”
周榷抽不出自己的手,白了黄盛一眼,哂笑道:“我有病啊,吃他的醋。”
“哥哥你放心,我对你忠贞不渝。”黄盛将周榷的手捧到嘴边,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我第一次心动是因为你,第一次性交是和你——你是我的朱砂痣,是我的白月光,是我心尖儿最嫩的肉,腰间最软的肋。我的阴茎只为你勃起,精液只为你喷发,除了你,没有谁可以决定我子孙的生死。”
周榷脸热得都可以烧水了,嘴里吞吞吐吐半晌,最后只说出一句话:“那你的子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黄盛终于在周榷的话中听到了首肯的意味,立刻乘胜追击:“死你身上,是他们的荣幸。”
周榷垂眸,盯着黄盛胸前的道具:“是为了撰写体验报告……”
黄盛顺着周榷的意思:“对,是为了工作。”
周榷又说:“我有一个要求。”
“几个都可以,”黄盛央求道,“只要不是现在说你不要继续下去。”
周榷闭上双眼,下定决心,睁开眼睛后将要求告知黄盛:“不要用你的阴茎。”
“啊?”黄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周榷说:“做的时候,不要用你的阴茎。”
“不用阴茎……”黄盛茫然了,“用什么?”
“随便你用什么,”周榷眉头紧锁,心里有些烦躁,“反正别用那里。”
“不用阴茎插入你身体,那叫‘性交’吗?”黄盛问。
“你可以用道具啊。”周榷抬头看见黄盛质疑的目光,立即心虚地低下了头,“我这边有很多道具,你可以随便选……”
想起对方的癖好,黄盛有了一个猜想,于是他向周榷求证道:“你是说先用道具让你爽一下,然后才可以插入吗?”
周榷摇头:“就……只用道具。”
“哥哥,”黄盛问,“你是不愿意和我做爱吗?”
周榷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他要怎样告诉对方:我不是不愿意和你做,而是不能和用阴茎的你做啊。
如实说吗?说我见不得男人勃起的阴茎,甚至连自己阴茎勃起的样子都见不得,因此自慰的时候从来不看也不摸。黄盛肯定会问为什么。可是周榷不想告诉他,因为理由太过荒唐与窝囊,他自己都尽量不去回想,更遑论讲给他人听。
“不做了。”周榷抽回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外推了一把黄盛。
黄盛愣在原地,委屈地睨着周榷:“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周榷疲于言语,只是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
“不讨厌的话,”黄盛问,“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做爱呢?”
周榷不看黄盛,保持沉默。
“不是不和我做……”黄盛心明眼亮,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是……不和我的阴茎做,是吗?
', ' ')('”
周榷没有回答。不过他轻轻一颤的睫毛,替他将答案传递给了黄盛。
过往的林林总总逐一闪过黄盛的脑海,结合周榷曾经说过的话,他得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周榷害怕男人勃起的阴茎。
因为害怕,所以说自己“不想看见男人的阴茎”;因为害怕,所以看到勃起的阴茎后被吓晕过去。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黄盛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榷,看见他脸上的疲惫与忧愁,没有了刨根问底的心思,只想抱抱他——给他温暖,让他不要难过。
黄盛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伸开一只手臂,揽住周榷的肩膀,以一种不着调的语气逗弄周榷:“哥哥,我的阴茎可漂亮了,你真的不想见一见?”
“不想。”周榷态度十分坚定。
“摸一摸也不要?”
“不要。”
“那它要是换一个样子,”黄盛问,“你是不是就可以考虑接受它了?”
除了静息和勃起,阴茎还能有什么不同的样子?周榷抬起头,好奇地觑着黄盛。
“虽然我之前没想过,也没试过,”黄盛说,“但是为了能和哥哥亲密接触,我愿意付出努力。”
周榷问:“所以……?”
黄盛抬了抬眉头,翘起嘴角,反问周榷:“哥哥你不是很喜欢黄瓜吗?”
周榷听闻,目瞪口呆:“你在……开玩笑吧。”
黄盛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真的可以?”
“如果我可以,”黄盛问,“哥哥你可以吗?”
周榷立刻别开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秋千,性爱。”黄盛提醒他,“盛盛,插入哥哥。”
周榷沉默不语。黄盛知道他不说话是因为羞臊,红透的耳朵出卖了周榷。
“哥哥,我们上秋千吧?”黄盛催促道。
周榷讨价还价:“你先变黄瓜的。”
“哥哥不应该让着弟弟吗?”黄盛试图耍赖。
“我都让你进来了,”周榷说,“还要让别的?”
有道理。黄盛放开周榷,把手搭在裤腰上,聚精会神地进行从未有过的想象,试图让本相现身于局部。
周榷目不斜视地盯着黄盛的裆部,忘记了羞耻和尴尬。
“应该可以了。”黄盛问周榷,“你要看一下吗?”
周榷刚想说“要”,又怕黄盛施法失败,害自己看见男人静息的阴茎,于是改口道:“我先摸一下的。”
黄盛眉峰高挑,不知是该夸赞周榷生猛,还是该挖苦他怯懦;最后黄盛选择不说话,默默地拉开了裤腰。
周榷走上前,把手伸进黄盛的裤子,越过层层阴毛,摸到一根柱身布满小刺的物体,手感的确很像黄瓜。
“哥哥,我做到了,”黄盛看着周榷,“咱们是不是可以一起玩秋千了?”
周榷抽回手臂,站在距黄盛一臂远的地方,默不作声。
黄盛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哥哥,你要欺骗我的感情吗?”
周榷瞪着黄盛,话里带着刺儿:“你想玩的东西,难道还要我去准备不成?”
黄盛微微一怔,随即傻笑着走向仓库,将秋千的固定管撑在门框上。
周榷冷笑:“不是说你看不明白怎么用吗?”
挂好托垫,黄盛面向周榷,装傻回道:“是不明白啊,所以才需要哥哥来进行讲解嘛。”
“我只负责讲解就好了?”周榷也装傻。
“别光干讲啊。”黄盛摆弄着粉色的托垫,“边讲边演示,这样才容易理解嘛。”
瞥了一眼秋千,周榷思忖片刻,提出最后的要求:“你转过去,闭上眼睛。”
黄盛想知道原因:“为什么啊?”
因为不要让你看到我脱光了自己坐上秋千的过程!周榷没有明说,用威胁逼黄盛就范:“你不照做,我就不做。”
为了不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黄盛只能选择顺从。周榷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声音,让黄盛无从进行想象。期间他问了多次“好了吗”,得到的回答都是“着什么急”。直至得到“好了”的回应,黄盛便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转过身——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惊呼“我操”,刺激得险些直接射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