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饭后,田欢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甚至用手机代购了一套枕头和被子,窝在沙发上,俨然一副准备在此过夜的模样。
“欢欢,你不要继续胡闹了,”黄盛劝说道,“赶快回家休息吧。”
“我不要。”田欢躺在沙发上,瞪着站在一旁的黄盛,“我都不跟你和瘦猴儿争床了,你怎么还赶我走啊?”
你不走我怎么和哈尼玩游戏啊!黄盛单膝弯曲,半跪在沙发旁,与田欢保持平视:“你在这里又睡不好,何必呢?回家吧,改天再来就是了。”
“我不走。我睡我的,你睡你的,谁也不妨碍谁,你干嘛管我走不走。”田欢质疑道,“难道说,你是准备给瘦猴儿授粉,所以才要赶我走的吗?”
黄盛哑口无言,登时涨红的脸颊替他作出了回答。
“没关系啊。你授你的粉,”田欢揶揄黄盛,“我正好在一旁参观一下——我还没看过真人交配行为呢。”
“胡闹!”黄盛羞恼道,“哪有人围观别人干这事的啊!”
田欢倏然红了眼睛,撅着嘴巴,委屈道:“你还真打算干这事啊……”
黄盛一时语塞,不知是该违心地否认好,还是该诚实地承认好——最后沉思片刻,他选择什么也不说,只对田欢说欢欢不要哭。
这时,洗漱完毕的周榷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见沙发上下的两个人,他平和地问黄盛:“你朋友今晚要住这里啊?”
黄盛看向周榷,脸上带着歉意:“嗯,欢欢想在留宿一晚,可以吗?”
“我无所谓啊。”周榷胡噜着自己尚未干透的短发,“他不觉得憋屈就行。”
怎么可能不憋屈?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蜷缩在长度不过一米四的小沙发上。田欢冷哼一声,逞强道:“我觉得挺好的。只要能陪着盛盛,我睡哪儿都可以。”
“这样啊。”周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边说边往卧室走,“不早了,都赶紧休息吧。”
“好,我冲个澡就回屋睡觉。”黄盛回完周榷,转而对田欢说,“你也早点休息。”
黄盛说完,起身欲走,田欢立刻伸手将他拉住:“你干嘛去?”
“洗澡啊。”黄盛说。
“洗完之后呢?”田欢又问。
黄盛:“洗完就睡了啊。”
田欢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睡觉……包括授粉吗?”
“欢欢,轻一点,”黄盛提醒田欢,“捏得我有点疼。”
田欢没有减轻手上的力度,反而扑向黄盛,紧紧勒住他的腰部:“不可以!我不准你去给他授粉!”
“我不给周榷授粉啊!”黄盛心说你在这儿,我想授也授不了啊。
“那你留下来陪我,”田欢提出要求,“不要去卧室找他。”
黄盛哭笑不得:“我留下来陪你还怎么睡觉啊。”
“不睡不就好了!”田欢仰头看着黄盛,笑得纯真,“咱们玩游戏,之前经常熬夜联机玩的那个游戏。”
“欢欢,我明天还要起早工作呢,”黄盛婉拒道,“不能熬夜玩游戏的。”
“你也不能天天工作啊,”田欢抱住黄盛,摇晃他的身体,“总要休息的嘛。”
田欢半拉身子悬在空中,扭来扭去的,黄盛怕他摔下沙发,只好往里推他。田欢不愿撒手,于是抱着黄盛,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黄盛想要起身,却被田欢紧紧勒住,动弹不得:“欢欢,放手,让我起来。”
“不放!”田欢不依,“放手你就去陪瘦猴儿了——不行,你得留下来陪我!”
咚咚咚。大晚上的,竟然有人敲门。
客厅里的两个人骤然噤声,齐齐转头,惊愕地看向房门。
咚咚咚。门敲得很轻,却也很急。
两个人转过头来,面面相觑。
“松手,”黄盛说,“我去开门。”
“不松,”田欢说,“别管他。”
咚咚咚。门再次被敲响,声音比上一次大,想来是敲门的人提高了敲门的力度。
“快点松手。”黄盛扭动着身躯,试图摆脱田欢的束缚。
“不要!”田欢死死勒住黄盛,“让他敲去吧,没人开门他一会儿就走了。”
黄盛觉得奇怪:“你知道是谁在敲门?”
田欢别开视线:“我为什么要知道……”
咚咚咚。房门第四次被敲响,周榷不堪其扰地走出卧室,边埋怨客厅里的两个人就知道胡闹不知道开门,边走向房门。
他扒着猫眼向外开了一眼,随后转身对黄盛说:“是你哥哥。”
“我没有哥哥。”黄盛告诉周榷,“他叫南宫郁,忧郁的郁。”
“哦。”周榷并不想知道门外的人叫什么,他问黄盛自己唯一想知道的事情,“应该是找你的,要开门吗?”
“找我干嘛……”黄盛瞥了一眼田欢,当即猜到了南宫郁的来意,“是来找你的吧?”
田欢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
', ' ')('什么……”
“开不开门?”周榷又问了一遍。
“开。”黄盛说。
“不要开!”田欢大吼。
周榷皱眉:“你俩统一一下意见。”
“开门!”黄盛不改说法。
“不开!”田欢也坚持不改。
周榷心说我是不是有病?这里是我家,我开不开我家房门,为什么要争取两个外人的意见?他冷哼一声,转身打开房门。
“周先生,晚上好。”南宫郁温和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知道对方不是来找自己的,周榷也不跟南宫郁客套,直接侧身让人进屋。
南宫郁冲周榷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些许的歉意:“不好意思,打扰了。”
周榷苦笑摇头,表示自己无意计较。
南宫郁迈步入屋,径直走向沙发,他没有理睬黄盛,而是对把脸埋在黄盛胸口的田欢说:“欢欢,跟我回家。”
田欢不理,只是用力勒紧黄盛。
“欢、欢欢……”黄盛痛苦地挣扎着,“勒死我了……松、松手……”
“田欢,”南宫郁厉声警告道,“放开黄盛。”
田欢偏要和南宫郁反着来,他让他放开,他便抱得更紧一些。可怜了黄盛,气竭到只剩下虚弱的呻吟。
周榷以为南宫郁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没想到他是再一再二不再三——见田欢不从,南宫郁立刻上前,一拉一拽,便分开在沙发上扭作一团的两个人。
黄盛打了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他刚想张口责怪南宫郁的粗鲁,却见那人一把掀开被子,拽住田欢的手臂,圈住他的双腿,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黄盛识趣地吞下了责怪的话,毕竟他打不过南宫郁——他一点不想以这种丢人的模样被人“绑”回家去。
“放开我!”田欢用力捶打南宫郁的后背,“南宫郁你个脱离家族的人,凭什么插手家族的事!”
“不要闹。”南宫郁提醒田欢,“除非你想摔晕后再被我带回家去。”
田欢怒吼:“南宫郁你敢!”
南宫郁轻笑:“你可以试试看。”
田欢看向黄盛:“盛盛救我!”
“他都自身难保了,”南宫郁说,“你还想让他救你?”
黄盛摆出为难的表情,对田欢低语:“欢欢,来日方长……”
南宫郁转身睥睨着坐在地上的黄盛:“你也好自为之吧。”
田欢还在试图反抗,不过显然也是白费力气。南宫郁扛着他往外走,经过周榷身边的时候停下来,褪去冷峻,换上和蔼,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让周先生见笑了。”
原来他对外的和善全是伪装,真是城府深沉的一个人啊。周榷轻轻摇头,因忌惮而不想与对方产生太多不必要的交集。
南宫郁扛着骂骂咧咧的田欢离开了。黄盛不知何时走到周榷身后,轻声调侃道:“欢欢太吵了,好想给他戴上口枷啊。”
周榷关上门,瞥了黄盛一眼,心说你俩都够吵的,都应该戴上口枷绑上束缚绳。
“哈尼……”黄盛拉扯周榷的睡衣,跟着他慢慢走进卧室。
“好好说话。”周榷转身拨开黄盛的手。
黄盛站在原地,意意思思:“周榷,我想……”
周榷预感不妙,当即回道:“不,你不想。”
黄盛反应很快,没有上套:“哈尼,我还没有被人口过……”
“我不要。”
黄盛:“我可以变成黄瓜。”
周榷皱眉:“我没有这个癖好。”
黄盛走上前,抱住周榷,软磨硬泡:“榷榷,今天有人问我戴上樱桃味口交套后被口是什么感觉。你没有写,我也不知道,这样多不好?”
“戴套和被口的感觉有屁关系?”周榷推搡黄盛,软绵绵的力道,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又不是所有问题都要回答,你不要再用这招来威胁我,没用的。”
“哈尼~~”黄盛继续撒娇耍赖,声音拐着弯,腰身打着转。
“别晃了。”周榷头晕眼花,心脏猛跳,“你把我晃散了也没用!”
“没用?”黄盛停下来问。
周榷态度坚定:“没用。”
黄盛二话不说,弯腰扛起周榷,转了两圈,然后将人甩到床上。
体会到方才田欢的恐慌,周榷尚未稳定呼吸和心跳,支起上身,破口大骂:“黄盛,你他妈疯了吧!”
黄盛还有更疯的举动——他迅速上床,脱下裤子,将胯间的“黄瓜”举到周榷嘴前:“这么饱满粗壮的黄瓜,周老板你不想尝尝吗?”
周榷吞咽着口水,紧盯眼前的巨物:“有刺……”
黄盛摊开手掌:“我有套。”
樱桃味的口交套,大号,适合黄盛的尺寸。
黄盛摆弄着“黄瓜”,询问一动不动的周榷:“这也不要吗?”
周榷抬头瞪着黄盛:“明明是你想要,却不知道戴好套,当我是铁
', ' ')('齿铜牙吗?”
黄盛手脚麻利,很快便戴上了套——绿色的“黄瓜”罩上了粉红色的薄膜,散发着模拟樱桃味的果香,闻起来比看起来更有食欲。
周榷张开嘴,没有含住“黄瓜”,而是向黄盛提出一个问题:“你会把感受记入答题模板的,对吗?”
黄盛眯缝着眼睛,不说实话:“那要看感受是否值得被记录。”
周榷垂眸,握住“黄瓜”的根部,慢慢张开嘴巴,一点点地将其含住。
黄盛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他对周榷说了谎话:这样美妙的回忆,他才不会记下来,讲给别人听。他要将其留作美好的记忆,日后自己慢慢地回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