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这一夜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知秋一大早,带着半块玉佩,求三皇子陪她走了一趟县衙。
姜泗落拓不羁的神色在看清她手上的半块玉佩后冷凝了下来。
姜泗一言不发地离开,留下师爷无奈地送知秋和三皇子离府。
“别怪老四,老四心里的结一时半会解不开,他小时吃过太多的苦,心里闷着一股恨。我们这几个比他小五六岁的都成家有娃了,他还孤身一人,就是解不开心里的结。”
“你来了也好。我就担心,他再这样下去,走不出胡同,做出什么糊涂事。他心里有一股火气,焦躁压抑,以前还能逼着他念念禅静静心,现在我们都管不住他了。”
“别的不怕,就怕他把好不容易盘活的小关舟搅和没了。”
知秋沉默了一路,回到百三后院,找到长公主,说了自己的决定。
“我在这里陪哥哥,什么时候他愿意认我了,我再回宫。我娘和我爹也是这个意思。”
秦穗沉静地看了她一眼。
知秋郑重其事地说完,又满眼乞求地看着秦穗,“公主,你们回宫时记得拐来这里看看我,我还是想跟你们一块回宫。”
秦穗拍拍她的头,微微点了点头。
知秋放心下来。
秦穗担心知秋,在小关舟多留了两日。
知秋在姜泗面前屡屡碰壁,她也不当回事,还没心没肺地跟在他的身后,雀跃地喊着哥哥,把她从小到大珍藏的宝贝全拿来给他。
一行人准备离开,见识到九师祖饭量的百三媳妇唯恐九师祖在船上吃不饱,准备了一大包的馕饼让他们带在路上吃。
船缓慢行驶,秦穗看着站在码头上抹泪的知秋,闪身消失在船舱中。
县衙,秦穗站在姜泗面前,散开满身的威压,眼神黑沉地看着他。
姜泗被无形的压力压的俯趴在地,身体不受控地剧烈颤抖,冷汗浸透了官服。
“记住,她哭,你伤,她伤,你亡。”
秦穗在他点头后,内敛威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云烟般瞬间消失不见。
姜泗趴在地上迟迟起不来,心还在惊慌地跳动着,四肢像被抽走了骨头,无力地坠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