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种东西,也是她自己放进去的,这个枕头她用了好久。
怪不得一直没怀孕。
傅景翊心里顿时不知是怎么滋味。
他居然没有想到,宋宁在明白他顾忌自己生下孩子之后会做什么,她就干脆不怀孩子,以免他困扰。
这个女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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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她柔软微凉的手摸过来的时候,傅景翊第一时间给了她回应。
开始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慢慢的,她总在半夜变成宋宁,白天都是清辞。
后来他想,大概是因为白天她想保护的人太多,而到了夜里,她其实是想好好睡一觉,忘记所有不好的事情,好好的休息。
在这样的休息状态下,她身为宋宁做的事,也像一场梦一样每天天亮被她忘得干干净净。
所以清辞认为,她再也没有变成过宋宁。
而宋宁纳闷着自己总是一睡一天,她想不明白醒来就是第二天夜里,只当是自己贪睡,然后没羞没臊的拉着他沉沦,不知疲倦,不知厌倦。
这一夜,傅景翊细细的亲了她一会儿,告诉她:“我想要个女儿。”
宋宁表情有一点微妙,“万一是个皇子呢?”
“也好。”傅景翊换个说法,“你生的都好。”
宋宁垂头丧气的说:“可是我身体不好,现在一睡就是一整天,醒来都大半夜了,我这样的身体怎么生孩子。”
“宁宁不想要孩子吗?”
宋宁面对他温柔至极的询问,最后很诚实的回答:“想要。”
想要跟会要是两回事。
生下公主倒挺好,可如果是个皇子,一个出生前就被父亲提防的皇子,宋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怀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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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清辞觉得腰眼有点酸。
她习惯了越休息越累的状况,问题不大。
寝宫门口站了个抱着剑的女子,看上去心事重重。
“有啥事?”
秀月别别扭扭的不说话。
清辞就让旁边宫人都散开去。
“咋了,崔宽在外面开花结果了?”
天要没塌下来,秀月都不至于这样一个烦闷的神情。
秀月低声问:“那个,怀孕了是不是月事不来了?胃口会不好?”
清辞视线挪到她搁着剑的肚子上。
“你这才成亲半个月,想什么呢,就算是有了,也不会马上有反应的,太医那都还查不出来呢,你耐心等等看。”
秀月问:“那要多久太医把脉才能看出来?”
“至少一个月。”
清辞毕竟有经验,“我那会儿怀凡凡,这方面医书看了不少,产婆也告诉我很多,一个月都不到,脉象里是看不出来的。”
秀月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清辞宽慰她道:“别紧张,这个事情也没必要这么急的,你们才成亲半个月,你别有这方面的压力,顺其自然呗。再说了,你没有公婆在那叨扰你,不要过于操心这个。”
秀月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知道了。”
傍晚回崔府,崔宽看见秀月提着一包药,赶紧问她:“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秀月把房门关上,对他说:“我告了十天假,要在家里休息十天。”
崔宽扶着她坐下,看她脸色是很不好,“让太医看过了?怎么说?”
秀月低下头,声如细蚊,“我要在家坐个小月子,你要是嫌晦气,我在城西有个宅子,我过去坐完月子再回来。大夫说,好好养十天就行,不耽误下次怀孩子。”
崔宽听得傻眼了。
沉默良久后,他问:“已经没了?”
“正打算吃药呢。”秀月说,“吃了药就完事儿了,这事儿我会解决。”
崔宽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半晌道:“你怎么就确定,孩子不是我的呢?”
秀月沮丧摇摇头,“的确不是,所以……”
“我说是我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