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眨眨眼:“……”
“给臣妾亲一下!”姜苧安慰自己这并非变态,只是趣味略异于常人些!
宋瑾:“……!!!”
“亲了就不去慈安宫了?”宋瑾满怀期待地问。
“自然。”姜苧答。
“好,朕让你亲。”被姜苧亲一下比之去慈安宫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陛下把面具摘了。”若能同时摘下宋瑾面具那就是一箭双雕。可惜宋瑾这会儿智商在线,不会轻易被她忽悠,“不用。亲朕的眼睛就可以。”
姜苧:“……”
宋瑾,你赢了!
姜苧憋着口气吐不出来。
宋瑾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似在催促。
姜苧只得探身过去,柔软的唇角落在了宋瑾轻轻阖上的左眼上,神思一顿,觉着此时的宋瑾十分脆弱,不免想要轻轻撤回身,腰肢却被他钳住了,“阿苧,还有右眼。”
不要生气!
他可能有病!
姜苧安抚自己,又软软地吻了一下宋瑾的右眼,然后她看见宋瑾两只眼里都冒出了水。
你他妈……
还真哭了。
姜苧那恶劣的趣味一扫而空,她心烦意乱地撤回身子坐下来,“陛下可觉着自己不正常?”
宋瑾睁着湿漉漉的眼,“朕很正常。”
神经病都觉着自己没事。
姜苧长长呼了口气,暂且不问此事,只说,“那好,咱们去慈安宫吧。”
宋瑾懵了:“……”
姜苧微笑,心道你能钻空子我就不能?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臣妾说的是亲这,不是亲眼睛,既然陛下先毁约,臣妾也就只能出尔反尔了。”
“不,不对!容朕想想!”宋瑾企图理理思路。姜苧不给他机会,乘胜追击,“没什么不对的,要么陛下再让臣妾亲一次?”特意点了点唇角。
“不行!”宋瑾死活都不肯摘面具,试图扭转战局,“阿苧你渴不渴?”姜苧耐心熬尽,冷笑一声,“臣妾不渴不饿,头脑清楚,陛下到底让不让进慈安宫?”
“不让!”宋瑾也有脾气,赌气地垂眸,翻起奏折瞧了起来。姜苧觉着好笑了,这是生气了?你诓我我再诓回来不很正常,难不成想让我一味妥协于你?
殿里寂静良久,姜苧暗暗运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门口踌躇的常乐,“有事就进来。”常乐跑过来提醒,“陛下,娘娘,该用晚膳了。”
姜苧倒是不饿,宋瑾就说不准了,姜苧怕饿着他了,先低头示好,“陛下,别忙活了,先用晚膳吧。”
“用膳就不用去慈安宫了?”宋瑾希冀的目光望过来,姜苧心道我诓你你生气是吧那我偏要诓你,“若陛下执意不去,臣妾唯有听命。”
“那去用膳!”宋瑾道。姜苧和他一起去了膳厅。饭毕,宋瑾又要坐回御桌那,姜苧忽而道:“陛下,臣妾有要事禀告。”
若非两人在太和殿,瞧着她庄重严肃的表情宋瑾都以为他在上早朝,“那阿苧说。”
姜苧便继续道:“去年,臣妾一接到封后圣旨,就有人找上门声称陛下曾杀了臣妾的一位故人,臣妾没信,直到现在他们也不放弃,非要臣妾相信陛下与臣妾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臣妾怀疑粟儿失踪和他们有关。”
“是谁?!”宋瑾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了,他绷紧着挺直的站姿,一双眸子里迸射出慑人的光,如何看都不像是会哭的男人。
“臣妾还不清楚,但找上门的那个男人还在将军府的地牢里,这也是臣妾非要进慈安宫的原因,臣妾需要尽快寻到粟儿。”地牢里那男人好似笃定她不会杀自己,无论如何用刑都说不出幕后主使,姜苧当真是一点都捞不到消息。
“阿苧,别再诓朕,你进慈安宫有别的目的吧?”宋瑾牵起她的手走至御桌后坐下,“朕已说过粟儿不在慈安宫,你若不信朕定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告诉朕。”
姜苧摸了摸鼻子,只好承认,“臣妾确实想见见太后。”这样便可从太后嘴里得知宋瑾的一些事。
“没什么好见的。”宋瑾眸中闪过几分郁卒,再开口扯到了粟儿身上,“粟儿可知道些什么?”
“臣妾一贯信任粟儿,有些事也不避着她,她知道很多事情。”姜苧暂且把太后之事放到后面,继续道:“他们掳走粟儿想必是从她身上套取情报。”
宋瑾深思片刻,重点偏了偏,“想必那故人对阿苧十分重要,阿苧可能告诉朕?”姜苧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鬼使神差地卖了个关子,“若陛下摘了面具,臣妾就告诉陛下。”
宋瑾颔首:“那朕许阿苧十日之后亲手摘掉朕的面具。”
姜苧:“……”
她其实根本没抱希望!不过是借着这话不提那故人而已!
惊喜来得太快,姜苧眼睛都直了,机会难得,她缓了缓,说得含蓄,“是挺重要的一个人。”
“重要到他们认为你会为了他和朕作对?”宋瑾目光里包含着浓浓的不满,“说清楚点,阿苧。”
姜苧不可能说,“啊,也没什么,臣妾就是和那故人三跪九叩入了洞房而已。”实则地牢里那男人没说错,她当时扯了慌,她确实成过亲,除了她与她夫君二人知晓,就连姜家人都不晓得。
可那男人不仅知晓,竟还拿着她夫君的玉佩说她夫君被宋瑾害了。姜家历代忠心侍君,从不曾做对不起君主的事情,姜苧并不愿意相信男人的话,这才冒着给宋瑾戴绿帽子的危险进宫一探究竟,好在这帽子有可能绿不成。
“若臣妾不说,这面具就摘不成了?”
“当然。”
姜苧忍痛做了决定:“臣妾虽日日渴望得见龙颜,但此事还要随缘,想来是陛下的脸和臣妾缘分未到,臣妾就不强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