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寿使劲了要砚书学好规矩,也幸好砚书争气,虽是吃了些苦头,人却进步得快。
“皇帝,哀家也平日里也大多不让你来请安,明日你便要离开京城,哀家思你要许久才能回来,特意叫你过来看看哀家。”太后手中抱着一个小暖炉,靠着躺椅,看似不经意间说道。
“儿臣知晓。”赵容承点点头,知礼孝顺地答道。
看起来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可实则两人早就闹翻了,只是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上次,顾盼舒先走,他留在这里和太后争辩了一番,太后说不过他,后边他走了之后还砸了许多东西。
自打那次,太后好像真的收敛了,也不再叫顾盼舒过来了。
仿佛就在慈善宫中好好待着安享晚年。
实际上他知道,太后肯定在憋着一肚子坏水,心里没个安分。
毕竟,很多年前她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赵容承正想着,无事献殷勤,太后此番叫他来定是有些什么其他事。下一刻便听见太后招呼了一个丫鬟上来。
“砚书,给皇帝倒杯茶。”
太后满含笑意的看着砚书,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暖炉端放在腿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按摩太阳穴。
面前名叫砚书的宫女端着一盏茶,施施然地走了过去,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半点也不像是寻常的宫女。
赵容承皱眉,太后宫中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宫女,一想到顾盼舒和他所说的,赵容承恍然大悟。
这个便是她口中那个和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宫女吧。
“把头抬起来。”他倒是想看看,到底哪里相像了。
砚书一路都是低着头,听到这话时依旧低着头,默不出声的。
直到走到赵容承面前,她将茶杯端在赵容承面前,袖子顺着手臂滑了下来,露出的手臂纤细瓷白。
如玉一般,让人忍不住掐一把。
“奴婢砚书参见皇上。”声音千娇百媚,带着酥到骨子里头的媚意'。
倒和她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大相径庭。
明明天气发冷,太后甚至连暖炉都用上了,砚书却穿着一件露骨的衣服。
弯下腰的时刻,从赵容承的角度,便能看到大片起伏。
赵容承扫一眼连忙移开眼睛,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砚书跪在赵容承面前,手中端着茶,见赵容承不愿意接,她慢慢靠近赵容承。
双手搭在赵容承手上,看似是想将茶杯递给赵容承,实则心中打着鬼主意。
胸部慢慢贴在赵容承的腿上,甚至还不知羞耻地扭动了几下。
眼中满是媚色,眸光百转千回,媚色如丝。
赵容承被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般不要脸的人,当下猛地站起躲在一边。
茶杯被掀翻,尽数倒在砚书的胸前,衣服上。
本就薄如纱的衣服被茶浸透,贴近皮肤。
砚书咬着唇,死死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知道她搞砸了。
一切都要完了。
太后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皇帝,怎么了这是?哀家就一个瞌睡的时间,这是怎么了?”太后目睹着全程,状似不知晓地问着。
“母后宫中怎会有这种不知羞的宫女,毫无羞耻心。母后还是不要将她留在殿内,免得败坏母后的形象。”
赵容承理了理衣服,淡淡地看了砚书一眼。
“哀家知晓。”太后抱着暖炉,凌厉的眼神扫过砚书。
砚书双唇泛白发抖着,面露绝望。
突然像想起来什么,眸子中闪过一抹光,她微微抬着头,眼中带着一滴泪,就这么停在眼眶中打转。
楚楚可怜的模样,配上那张形似顾盼舒的脸,或许皇帝能饶过她。
赵容承只是扫一眼,便觉得倒胃口极了。
她再怎么像顾盼舒,那也不是顾盼舒。
一个冒牌货在这,还妄想着他能做出什么对她有利的事,简直是做梦。
赵容承甩了甩衣袖,“母后,儿臣明日就要离开了,今日就先不陪您了。”
赵容承走后,砚书还趴在地上,即使屋内是暖和的,可她却觉得冷风吹过。
吹得她浑身忍不住颤抖。
太后满脸失望地看着她,本以为是个有用的,没想到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太后娘娘,下次,下次,砚书一定会做好的。”她跪在地上,慢慢挪动到太后的面前,抱住太后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太后嫌弃地踢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