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果答“是”,无异于是在挑战程奕信的威信,如果答“不是”,万一他不让自己练了怎么办?
“这……”她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也没想到合适的回答。
屋内气氛如此焦灼,白音识趣地将一众宫人领了下去。
映儿三步一回头,面露忧色地合上了门。
舒锦芸的脸色随着他们的步伐,逐渐变得凝重,你们快回来啊!别独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程奕信手里面!
人一走,屋一空,程奕信的“封印”也就解开了。
“还是皇后想练好身子,好和朕……”程奕信欲言又止,撩拨得恰到好处。
☆、香囊
舒锦芸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没人了,你又开始了是吗?
她笑意盈盈,“皇上说笑了,只是臣妾觉着做皇后什么的,太危险了。”
我会告诉你是为了打人更爽吗?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她暗想。
见对方没有回应,她幽幽地补充道:“连皇上都会被刺,这个皇宫没臣妾想象的那么安全,要是臣妾不学着点,万一遇袭,没了命,哭都没地方哭。”
果不其然,程奕信脸色一沉,眼神里的冷意隐都隐不下。
“你这是在怪朕?”他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有力。
舒锦芸逞完口舌之快就怂了,特别是对上那双纯黑的眸子,冰冷得可怕,能把屋内的烛火都冻住似的。
冬季的天黑得特别快,刚刚还有几抹斜阳的天空已经被黑暗吞噬,依稀之中还能看得出些许蓝色,墨蓝墨蓝的,透着一股寒意。
“臣妾哪有资格埋怨皇上?”仗着程奕信对原身的喜欢,舒锦芸继续口无遮拦着,“不过是想靠自己,危难时刻还是自己最靠得住了。”
这些话确实是她的心声不错,但这绝不是她初衷。
“以后朕会保护你。”程奕信说得轻柔,手下却用了不少力,将身侧的人重新拽入怀中,“以前是朕太自以为是了。”话里满是自责、不甘与后悔。
他以为远离就是保护,以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自己,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其实都是自己无能的借口罢了。
撞入一个结实胸膛的舒锦芸,感受到另一个韵律的心脏跳动声,她的心漏跳了几拍。
为了避免自己沦陷在这温暖的臂弯内,她立马从中抽离出来,“我明白,我也理解。”但她不能接受。
在她人生中的前十几年,她已经习惯了靠自己,现在她也是如是想的。